而不是一个会渐行渐远的政治动物。
林飘悲伤的哭了一场,意识到不对然后赶紧去药店抓了药,按之前那个先生给他的药方,回家红着眼睛煎上,喝完往床上一躺,心里舒服多了。
啊……内分泌失调真可怕。
林飘过去从没这么强烈的体验到过什么叫做多愁善感,现在他居然会因为看着沈鸿进贡院,一下想到这么多东西。
“天呐,这还是我吗?”林飘在床上坐起身,低下头看了看自己,不明白这种情绪影响是哪里来的。
看来这药得好好喝,不能断了,不然突然发作起来,叫沈鸿看见了那不得吓死个人?
乡试一共分三场,一场考三天两夜,算下来就是满打满算的九天九夜,林飘听二婶子说,二柱那边虽然考的内容不同,但也是差不多了。
这样封闭式的考试,之前县试的时候就已经整得人够呛了,幸好如今沈鸿有个好身体,也难怪书生都得骑马射箭或者开拓一下别的技能来练练身体,不然连考试这一关体力都熬不过去。
林飘和二婶子在外面收集食材,什么药材,干货,听说能补精神补身体的,又囤上了一大堆,等着他们出来好炖给他们吃。
才考到第二天,就听见贡院那边传来一个消息,说有个考生入了贡院,在里面考了第一天就觉得自己高中无望了,心中悲苦,在贡院里面撞墙自杀了。
林飘和二婶子听得胆寒,觉得可怜又可悲,想到这科举中,每个人都是抱着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心在往上走,那种孤苦和煎熬,尤其是被寄予重望却可能考不上这件事,格外的折磨人。
二婶子听了这个消息,倒不担心沈鸿,因为沈鸿一直以来书都读的很好,他怕二柱心里想不开:“二柱就是这种,读书也读不好,我们还非要他读非要他考,要是他一个想不开,觉得被逼得难受了,你说这怎么办啊?”
“婶子,你这是当局者迷,二柱哪能想不开,他那脑瓜子可从不想这些事,不乐意读死也不读,乐意读了就翻翻看看,那心态可是好得很。”
二婶子一听:“你这样一说,倒也是,我就是一着急,就爱乱想这些,但他那个人,就是一头犟牛,哪会有考不上就不活了这种心思。”
林飘点头,两人这几日虽然只是等着,但压力也大,同喜楼便只是时不时去看一眼,两人在州府四处逛,买东西,看新鲜玩意,想着自己能用,也能先攒着,等下次继续寄到县府去。
等到第四天,林飘这边就彻底出不了门了,因为上门的媒婆已经把他们家堵得水泄不通,都是想来买潜力股的,想趁着沈鸿的功名还没下来,先定个婚事,到时候不比榜下捉婿来的方便了?
沈鸿这边的桃花朵朵开,已经要把他们家开成桃花源了,不管是奔着人来的,还是奔着沈鸿的功名身份来的,不管来多少人,每天都是那些车轱辘话。
“你可得给他定门好亲事了,不然可耽误了他。”
“这年纪,也该成婚了!”
“这XX家的小姐/哥儿,配他有什么配不得,以后肯定会大力扶持他这个东床快婿的!”
林飘实在没想到,沈鸿居然在进了贡院之后突然变得这么炙手可热,并且一个个好像都已经百分百确定他会中了。
沈鸿在贡院里干了什么?
还是说有监考官对外漏了消息?
最后连知州家的人也来了是林飘最意外的,不过还好,来的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不算太离谱,话也没有直说,只是不停的暗示林飘,夫人瞧上沈鸿这个女婿了。
林飘不好得罪人,一概的对外说:“他如今大了,我做不了他的主,他心里有自己的主意,我在这里答应了都不算,要是反叫他心里不痛快了,反而不好。”
林飘一通话放出去,告诉众人,就算车轮战逼他答应了婚事,沈鸿出来恼了也是不作数的,反而得罪了他们的好女婿。
这话放出去,众人心想林飘真是个不争气的,守寡抚养小叔子,居然一点也拿不住小叔子,唯唯诺诺的,连婚事都拍不了板,这算什么长嫂?
林飘如此表态之后,来说亲事的人依然很多,但没有再逼他认下婚事的那种了,都是想让他认可自家的孩子,等沈鸿考出来之后在旁边多说点好话,盼着之后说亲的时候他能在旁边帮腔说几句。
林飘自然满口答应,表示好啊好啊,各位的孩子这么优秀,我肯定好好给沈鸿介绍。
反正真到了沈鸿面前,也不可能说人家的坏话,都是捡着好处来介绍,哪个哥儿才情高,哪个姑娘容貌好,总是得聊一聊的。
期间林飘还被邀请到了知州府里一次,夫人摆了一大桌点心给他品尝,吃到一半把两个女儿叫了出来,当然,表面上说的理由是两个女儿恰好想到母亲所以过来拜见母亲,没想到有客人在,于是坐一起聊聊。
林飘被这车轮战打了好几天,心想。
老天鹅,快饶了我吧!
第115章
林飘被这些事烦得受不了,被媒婆拉着劝了几天之后,干脆装病躺在家里了,理由是太担忧沈鸿了,担心病了。
这个理由一出,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的媒婆立刻消停了九成,还有一成在门口徘徊,进来也只能喝口茶就被送客离开。
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闲了就在院子里溜达,二婶子每天都会出去采买新鲜的蔬菜点心回来,放在家里供他吃,饭也是由小同喜楼那边送过来。
二婶子提着篮子回来,见他又在院子里来回溜达:“真是造孽,逼得你都出不来门,人都要闷坏了。”
林飘对自己被逼坐牢这个事稍微挽了一下尊:“其实倒也不是多大的事,应付一下也就过去了,就是人太多了,一天好几个,车轱辘的来回说,耳朵都要给我听出茧子了。”
二婶子便也叹道“你这也算是一种福气,你看我二柱,哪有人瞧上,咱们是涝的涝得慌,旱的旱得慌。”
“婶子,说到二柱的婚事,这次他若是高中了,你也别急着给他定亲事,等他历练个一年半载,有个一官半职的坐稳了,寻亲事更妥当。”
要是没中,也得等他先做点事有了官职或军功傍身才比较合适,毕竟都还小,等一切都合适了,也不过才刚刚二十岁左右而已。
但二婶子在旁边挎着小篮子一听他这话就有些傻眼了:“这么晚成婚这能成吗?”
她原先想着十七十八倒也合适,毕竟是要去武考的,得先考出点东西再说,可这都奔着二十去了,别人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婶子你信我,能成,一个是要好好挑选挑选,选个合二柱心意的,一个是他越往上他能找着的也就更好。”
二婶子点点头:“我也不指望他找个什么千金大小姐,性子好就成,别嫁进来整日的闹腾,是个过日子的就成,你看咱们原先村子里的那些,能把日子过好的,就得男人肯干,女人持家,两人凑一起日子就过起来了,那些男的懒女的馋,整日这里不痛快哪里不痛快,就想着要找事的我是最怕的,要找个合适的,两人都好,这往后的日子才有盼头,才过得有劲。”
林飘点点头,倒是没想到二婶子的标准这么简单,他还以为二柱中了之后她会想要二柱娶个出身好的。
那沈鸿呢?沈鸿适合娶个什么样的?林飘真不知道,到底如何也只能沈鸿决断,毕竟沈鸿在自己的人生规划上始终都是目标及其明确的那种人。
两人在家里就这样一日一日的吃饭喝茶的等着,说起来是难熬,但一转眼也有了九天。
等到去接沈鸿的前一天,知州夫人还提前派人来告诉他,说体谅他和沈鸿的辛苦,为他们备了马车,还会让夫人身边的两个小丫鬟一起去跟着接人,好帮他们料理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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