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彼时(136)
一直折腾到快12点,岳邵和萧肖才消停了下来,燕飞已经昏睡了过去。把燕飞身上满布的精液略微擦了一遍,岳邵说:“你去放洗澡水,我给小阳去个电话,问问他什麽事。”
萧肖下了床,岳邵拿起手机,裹上睡袍出了卧室。
站在走廊里,岳邵拨通萧阳的手机,对方很快接通。
“岳哥。”
“嗯。刚才什麽事?”
萧阳咋舌,不会吧,做了这麽久?燕飞还活著吗?不知为什麽,萧阳的屁股有点抽。不敢让岳哥发现他的心理异常,萧阳迅速压下“邪念”,说:“岳哥,燕哥的家里人打电话到宿舍找他,听起来挺著急的。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知道那件事了。他们问燕哥在哪儿,我说燕哥在朋友家,他们让燕哥尽快给家里回电话。”
岳邵沉声道:“他现在睡了。明天我跟他说。你今天没回家?”
“没。我们仨都在宿舍。免得学校这边又有什麽状况没人知道。燕哥周一能来吗?”
“能。你们把笔记做好,等他回了学校给他补课。”
“这肯定的。”
“那你早点睡,挂了啊。”
“嗯,拜拜。”
挂了电话,岳邵在原地沉吟了一会儿,然後去厨房煮了牛奶,这才返回卧室。四十多分钟後,岳邵和萧肖穿著睡衣睡裤又出了卧室,大床上,被清洗乾净的燕飞早就睡死过去了。
遥远的燕家,听到一些风声的燕三牛一家人却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麽会呢?怎麽可能呢?可他们从所谓的网络上看到的那些消息却又不像是假的。好长时间了,燕三牛又一次嚐到了什麽叫焦虑、发愁。若,若儿子的钱都是这麽来的,他宁愿再回到村子里去做苦力!
“嘀铃铃铃——”
床头的分机突然发出响声,吓了燕三牛和田晚香一大跳。想著是不是大儿子来电话了,燕三牛赶紧爬起来接电话。田晚香也起来了,打开了床头的台灯。
“喂?大娃?”
“喂,是燕家吗?”
“……”一听不是儿子,还是个操著帝都话的陌生男人,燕三牛紧张了,“我是,燕三牛,您是……”
“我是燕飞的男朋友。”
“……!”燕三牛手里的电话几乎握不住了。
电话那边,岳邵翘著二郎腿,对著话筒道:“伯父,我们来谈谈燕飞的事吧。”
“……!”
(31鲜币)彼时彼时:第一百一十章
腰上有两只手,肯定是邵邵和小小的。还没完全清醒的燕飞第一感官就是搭在他腰上的两只手。被窝里格外的暖和,身前身後都被人拥著,都暖和的出汗了。也不知道几点了,不过按照肚子的饥饿程度判断,估计快12点了。
“醒了?”
身後传来一人慵懒沙哑的声音,燕飞往身前的人怀里蹭蹭,懒懒地“嗯”了声。其实还想睡,但肚子饿。
身後的人动了动,然後说:“12点半了,我去弄吃的去。”
“都12点半了?”燕飞睁开眼睛,怪不得这麽饿。
被子掀开一边,岳邵起来了。抱著燕飞的萧肖没反应,岳邵推了他一把:“起来了。”
“我明天要去西杭,今天我要多抱飞一会儿。”萧肖耍赖,不动。
岳邵一脑袋黑线:“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起来起来,跟我一起弄吃的去,别把飞饿坏了。”
萧肖在燕飞的身上摸了又摸,不甘愿地起来了。两人随便套上家居服,去浴室里刷牙洗脸。燕飞在被窝里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继续窝著,不想动。不过不能否认,被人关心和照顾的感觉还不错。
很快洗漱完毕,萧肖和岳邵就一起出去了。岳邵回来了,萧肖也要回西杭了,燕飞的短暂假期也结束了。想到回学校後会面临什麽,燕飞有一点点烦恼,不过也只是一点点,不多。
躺了十分钟,燕飞打算起床了,肚子是真饿。卧室的门开了,萧肖拿著牛奶杯走了进来。
“飞,你先喝牛奶,二哥在弄午饭。”
燕飞接过牛奶,说:“昨晚的剩菜剩饭热热就行了。晚上跟老黑他们出去吃。你一会儿打电话给老黑、秦宁和谷川,跟他们约好时间。问问岳凌今天有没空,没空你让老黑或谷川去接焦柏舟他们。”
“好。”
每天早中晚都要喝牛奶,燕飞向增高坚持不懈地努力中。喝了牛奶,燕飞下床洗漱,萧肖拿了牛奶杯先出去了。
对著镜子擦脸,燕飞的动作放缓,然後放下毛巾。镜子里,比刚重生那会儿白了一些的脖子上有大大小小七八个吻痕,有两枚更是吻在靠近下巴的地方,除非戴围巾或穿特别高领的衣服,不然绝对会被人看到。
燕飞在脑中搜寻了一遍,发现自从他们四个人在一起之後,那三人对他的感情就没有过半点的掩饰。不管是对外介绍他的身份,还是性爱留在他身上的痕迹,从来没有半点要隐瞒的意思。自然的就如古代的土财主,三妻四妾正常的很。但问题是,妻只有一个,土财主有仨。也不知是不是受那仨人的影响,他好像也没有过这方面的顾虑和介意。
“这要在古代我估计得被以淫乱罪砍头吧。”
燕飞挂起毛巾,梳理头发。别说现在是2015年,就是2215年,像他这样有仨男人的人估计也没几个。
“这麽明显,晚上又要被笑话了。”对著镜子咕哝了一句,燕飞出了浴室,去更衣室里翻高高领毛衣。一般的高领还不行,得高得能捂住下巴。
岳邵和萧肖已经准备好午饭了,看到燕飞进了餐厅,两人不由得问:“飞(哥),你冷啊?是不是感冒了?”
燕飞穿了一件白色的、领子捂住下巴的针织衫。就是过年最冷那会儿燕飞都没这麽穿过,两人自然担心了。
燕飞瞅了两人一眼,在餐桌旁坐下,说:“你们给我下巴上留了两枚铜钱大的吻痕,我不要晚上被老黑他们笑话,尤其是秦宁和卫文彬那俩人,嘴一个比一个臭。”
岳邵和萧肖一听,笑了,当然,萧肖只有眼睛能笑。两人在燕飞对面坐下,看著他说:“别理他们,他们是嫉妒咱们恩爱。”
燕飞不满地说:“那你们就不能注意点,不要在我脖子上留这麽多铜钱吗?又不是属狗的。天冷还好,夏天我还见不见人了。”
萧肖一本正经地说:“那是我们留在你身上表示你已经名花有主的印记。”
“什麽有主?”燕飞眯了眼睛。
“名草,名草有主。”萧肖马上改口。
岳邵接道:“哥,这激情一上来我们真顾不了那麽多。管他们去死。我就喜欢在你脖子上留吻痕,越多越好。他们想让我留,我还看不上呢。”
燕飞在心里翻白眼:“是,越多越好,密密麻麻的,跟拔火罐一样,那才真好。跟你们见个面都能被人说我做鸭卖淫,这再一脖子一身的铜钱,我更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燕飞的这句话一出,岳邵和萧肖同时变了脸,两人低吼:“谁告诉你的?!”
这俩小子,脾气怎麽越来越冲了。燕飞慢条斯理地吃著他的专属清淡面条,说:“现在是2015年,又不是1015年,电视、电脑、平板,我随便点开就能看到新闻。你们还真以为能瞒得住我呀。”
两人一听,马上起身坐到了燕飞的身边,一左一右抱住他。岳邵赶忙安抚:“你可别生气,这事老四都处理好了。你明天去学校,要谁敢跟你唧歪,我揍不死他。”
“噗!”燕飞笑了,笑得岳邵和萧肖更慌了,这人不会是气疯了吧?
放下筷子,两手贴住两人的脸,推开,燕飞说:“吃饭吃饭,吃完饭再来说。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放心,我没那麽不高兴,这不你们都已经给我解决了麽。他们说我做鸭的我就真做鸭呀。我要这点心理素质都没有,刚重生那会儿我就又去自杀了。”
见他不像是在假装,岳邵和萧肖稍稍放了心,返回各自的位置去吃饭。不过两人也没吃饭的心思了,匆匆扒拉了碗里的饭菜,在燕飞吃完後,两人把他拉到了客厅。
坐下後,燕飞先开口:“我昨天换台,无意中看到了新闻,知道了这件事。一开始我是挺生气的,但都过去这麽多天了,你们连人都抓起来了,我还气什麽?我知道你们是想保护我,是想为我解决所有的麻烦和烦恼,你们都这麽想了,我就由著你们呗。谁叫我现在个头又矮,年龄又小,还是个穷学生。”
岳邵和萧肖笑了,两人腻歪地抱住燕飞,在他脸上啃了两口。萧肖邀功地说:“主谋是和前燕飞一起在食堂打工的,叫王显乐。他嫉妒你有了钱,又看到你认识了我们这些他认为的社会成功人士,就偷拍你和我们在一起的照片,然後夥同他的高中同学在帝大的BBS和山崖网上发帖污蔑诽谤你。有一些人出於同样的心理跟风,这些人和言辞激烈的我们都抓起来了,其馀的我让帝大那边该开除的开除,该记过的记过,绝对一个都不放过。飞,那个王显乐你想怎麽处置,只要你高兴,都随你。”
岳邵补充:“哪怕是判他个无期都没问题。”
燕飞却在意另一件事:“小小,你在网上说是我男朋友。不怕被有心人引申吗?虽然圈子里的人大部分都应该知道我和你们的关系了,但毕竟只是在圈子里。以你们的身份,最好不要让大众知道你们是同性恋。这万一被人人肉什麽的,发现你们哥仨跟我一个人那啥,对你们没好处。”
萧肖毫不在乎地说:“我要还需要顾虑这些事,我就找块豆腐撞死去。别说大众知道,哪怕全世界知道又怎样?我萧肖决定的事连爹妈都无权置喙,更何况是别人。”
岳邵接著说:“老四都这样了,我和老三可是当哥哥的。飞,你完全不要有这种顾虑。这辈子,你想怎麽活就怎麽活,你想怎麽任性就怎麽任性,天塌下来都有我们仨给你顶著。”
燕飞深笑地握住两人的手:“啊,我的邵邵、小小和阿池现在都这麽厉害了。真是一日不见当刮目相看。我和你们分开了五年,你们都变成巨人了。这要再分开几年,我都仰视不到你们了。”
他的话刚落,身体就被两人紧紧地抱住了,带著深深的恐惧。
“你一天都不许离开我们!不,一分一秒,永远都不许‘再’离开我们。”
五年的分离,是他们一辈子忘不掉的梦魇。
燕飞亲吻两人,用他的吻保证:“离开你们我就无家可归了。你们在的地方,才是我真正的家。以前是,现在更是。”
“哥……”
岳邵和萧肖感动,也有心酸。
待两人平静一些了,燕飞冷淡地说:“那些人就按照法律程序去处理吧。该判多少年就判多少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也不用给他们加刑期。他们这辈子已经完了,我也没必要再去落井下石。你们找人做我的全权代理,我不出面,以诽谤罪起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