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等了两秒,没等到明星被规则制裁,发觉这里的规则竟然认同了明星的说法。
他面容扭曲了下,忍不住在心里大吼有病吧。
一个大男人能生孩子?
男人怎么生孩子?
这符合常理吗?
医生把一次性纸杯放在旁边,神色恢复如常,开口问:“说说你的需求。”
盛明盏道:“我对我的脸很满意,哪哪儿都完美。”
医生点头道:“嗯?为什么啊?这么完美的一张脸,你还想整容?”
盛明盏道:“我知道有人嫉妒我的容貌,可是我的容貌是天生自带的,是父母给我的。嫉妒的那些人,就让他们重新投胎吧。”
医生已读乱回:“真可怜啊,那些嫉妒的人给你泼脏水。他们说你有金主?金主还是一百多岁的老头子?”
盛明盏道:“我有一个英俊帅气的老公,他哪哪儿都好,最好的就是只爱我一个人。这样的人生,我当然是满意至极的。”
医生道:“天啦,他们还造谣你夜会剧组其他明星,还说你参加群趴?你也太可怜了。”
盛明盏道:“我和我老公有了一个很可爱的孩子,它有些调皮,有时候可能会不听话,但是,孩子毕竟是我和我老公爱情的结晶,就算再顽皮再讨厌,还能怎么办呢?也只能接受了。我和老公是爱它的。”
医生道:“流言蜚语是澄清不完的,所以明星你就不要陷入自证的魔怔当中了。你还是想要整容吗?”
盛明盏道:“你问我孩子不听话怎么办?多半是欠揍,打一顿就好了呀。你问打孩子会不会影响影响我跟我老公的感情?怎么可能啊,我老公只爱我一个宝宝,永远不会去爱第二个宝宝的。”
医生面容几近扭曲:“既然你还是如此坚决地说自己要整容,那就准备准备,去手术室吧。”
办公室里经过一阵胡言乱语之后,医生终于结束了几乎快令他精神崩溃的对话。
他单是知道自己不正常,却不知道这个明星竟然比他还不正常。
男人生孩子这种鬼话都编得出来。
医生从办公桌前站起身来,从旁边拿起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手术工具,转身对盛明盏道:“走吧,明星,手术快开始了。”
盛明盏抬眸看见办公室里挂的挂钟,刚好十点整。
他起身问道:“医生,这是你的最后一台手术吗?”
医生闻言,谨慎地没有回答明星这个问题,怕有什么规则陷阱。
他拿着手术工具,朝手术室走去。
这个规则空间,是按照医生给明星编造的故事来制定规则的。
盛明盏坐在位置,静待半分钟,才察觉到规则的波动侵袭而来,拉扯着他的身体,让他不自觉地想要跟随在医生身后,走向手术室。
盛明盏走到手术室门口,用目光打量着手术室里的环境。
空荡荡的空间里,莫名有些黑,只有医生所在的手术台前,自头顶落下一大片明亮的光。医生手里的手术刀泛起冰冷的寒光。
视线所及的更暗处,盛明盏隐约瞥见一点反射的镜光。
他被规则推着来到手术台前。
医生做好全身消毒,操作看起来有些不太规范。不过,规不规范,有什么关系呢?他又不是真的要当一名医生。
医生挥舞着手术刀,神情逐渐变得兴奋起来,眼底泛着手术刀的寒光,对盛明盏道:“明星,请躺在手术台上。”
盛明盏思考三秒,这次没等规则推着他往手术台滚,他主动地坐在手术台上。
医生问:“请问明星你是对哪个部位不太满意呢?”
盛明盏没有说话,桃花眼微抬,看向逐渐紧闭的手术室大门。
头顶的灯光照在他脸上,几近看不见任何瑕疵的皮肤,高挺的鼻梁,漂亮得像花瓣一样的唇。
尤其是……那双似璀璨星河的眼睛。
医生早在第一天看到这双眼睛的时候,就想把它给挖下来了。这双眼睛实在是太漂亮了,像冰蓝色的剔透宝石。
此刻,医生原本该按照自己编的故事,对明星说“既然这样,那我把你整张脸给剥下来好了”,但是在注视着明星眼睛的时候,他突然改了话。
“那就先从你的眼睛开始,挖掉这对儿宝石。”
盛明盏转眸,盯着神情逐渐癫狂的医生。
在他眼底,颜色更深些的瞳纹隐约流动着什么。
……
傅凭司察觉到规则波动席卷而来的时候,瞬间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医院冷冰冰的走廊。
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连医生和护士也没有。
傅凭司思考一秒,按照晚上自己加工改编的故事,试图上楼去整形科。
他来到医院一楼的大厅里,按下电梯,电梯却始终停留在一楼,像是有种规则在阻止电梯上升。
傅凭司试图寻找这家医院的安全楼梯,却发现这家医院好像只有电梯。关键是,电梯还不能够用。
不能去六楼整形科,看来是他晚上的第一个猜测出错了。两个故事的规则并没有重叠在一起。
找小熊木偶。
傅凭司冷静下来,去寻找藏在医院一楼大厅里的镜子。
大厅里的衣冠镜,不是。
洗手间里的镜子,不是。
傅凭司走在犹如迷宫般的医院走廊上,砸破一面又一面的镜子,却都不是离开的正确方法。
傅凭司重新回到大厅里,盯着医院门口思索。
他的目光落在医院门外的承重柱上。这家医院为了美观,将承重柱用反光的银色铁皮给包裹了一圈。
被铁皮包裹的承重柱前,映着他的身影。
傅凭司盯着自己的身影,突然发现呈现在铁皮上的身影清晰可见,跟其他铁皮映出来的扭曲身形完全不一样。
照镜子才会看得如此清楚。
傅凭司走近几步,目光落在打开的玻璃门上,垂手关上玻璃大门,然后一拳轰过去——
砸铁皮和承重柱根本不可能砸,镜子应该是易碎的。当承重柱上包裹的铁皮和玻璃大门重合在一起的时候,易碎且身形清晰。
这就是一面“镜子”!
“哗啦!”
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伴随着规则的侵袭,傅凭司身边的环境陡然一变。
楼层索引上,显示这里是二楼。
小熊木偶的声音隐隐约约响起在傅凭司耳边:“捉迷藏!捉迷藏!找到我!抓到我!别不理我!”
傅凭司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进二楼的洗手间里,一圈砸破面前的镜子。
身边的环境再度发生变化,他来到了医院三楼。小熊木偶的声音稍微清楚了些:“十分钟啦!捉迷藏!找到我!抓到我!别不理我!”
傅凭司跟随着小熊木偶的声音来到三楼护士站前,砸碎摆放在护士台上的一面圆镜子。
下一秒,他来到医院的四楼。
小熊木偶说:“十二分钟啦!捉迷藏!找到我!抓到我!别不理我!”
医院四楼的医生办公室里,傅凭司砸碎落地全身镜,顺利来到五楼。
小熊木偶的声音被他听得更加清楚:“十五分钟啦!捉迷藏!找到我!抓到我!别不理我!”
医院五楼的电梯门是一面明亮的镜子。
傅凭司随手砸碎,四周的环境一变。
他猛地抬眼,盯住医院六楼的索引指示牌。
泛着绿光的大字——整形科。
“二十二分钟啦!捉迷藏!找到我!抓到我!别不理我!”
傅凭司扫了一眼六楼的导航地图,转身朝手术室跑去。
沉重的手术室大门已经被关上,大门上方亮起红色的灯,显示着:手术中。
手术室大门在进行手术的状态之下,是只能从里面被打开的。
傅凭司抬起手来,以自己的力量硬生生掰开面前这道大门。他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与手掌相连的大门被一寸一寸地吞噬,然后开始变形。
半扇大门轰然倒下,空荡荡的手术室里,冰冷的白灯照亮了站在手术台前的人和躺在手术台上的那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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