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实际上手的时候,盛明盏还是跟一年前一样,被傅凭司一招给撂倒了。
傅凭司将他反手扣住,很快又松开手,轻声喊道:“疼不疼?”
盛明盏的皮肤白,略微一用力,就会留下红印子。
傅凭司刚刚一拽手,盛明盏被扣紧的雪白腕骨上瞬间就浮现出了他的几道指痕,看起来又疼又晃眼。
盛明盏坐起身来,转眸瞥了一眼自家男朋友,慢吞吞地开口说:“傅凭司,我倒是没想到啊,床上床下,你都对我这么用力。”
傅凭司伸手将人给捞回在怀中,眉眼轻垂,低声道:“是我的错,有些失控。”
盛明盏抿唇轻哼声,恃宠而骄:“知错就改是好事儿。那就罚你带我去吃大餐,我才能原谅你。”
傅凭司摸摸男朋友的脑袋,应声说好。
他们离开俱乐部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从白天变成黑夜。
城中的灯光通明,五光十色,绚丽漂亮。
街上的人不算太多,但是沿街店家搞的各种活动却热闹至极。
餐厅里的氛围也极好。
灯光流转,不知名的音乐流淌在餐厅各处。
大餐也挺好吃,但是盛明盏还是觉得他男朋友做的美食更符合他的味觉。
吃完大餐后,傅凭司去结账。
盛明盏提了句说自己去一趟洗手间,转身朝指示牌指的方向走近。
洗完手后,他打开洗手间大门,抬眸瞥见对面墙靠着一道意料之外的身影。
盛明盏迈步往外走去。
下一秒,谢令野长腿一迈,堵住门口盛明盏的所有去路,将人给逼回洗手间内。
谢令野穿着一身精致的黑色西装,气质文雅又矜贵,不再伪装之后,带着一种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就是这堵人的动作,像在耍流氓似的。
盛明盏站回洗手池旁,神情茫然地问:“谢先生,你找我有事?”
谢令野笑了,走过来:“本来不想打扰你的,但是看见你和傅凭司一起吃饭,我就忍不住。”
“我和我男朋友共进晚餐,很幸福。”盛明盏盯着谢令野,漫不经心地说,“谢先生连这都忍不住,快去找个伴儿吧。”
他往后退了半步,音色清冷:“少发情。”
动物才发情。
谢令野倒是没想到原来这朵小白花有了撑腰的人之后,连说的话都还带着刺儿呢。
他敛下眸光,似笑非笑:“说起来,我倒是还没追问你放我鸽子的这件事呢?”
盛明盏神色无辜:“谢先生,你在说什么胡话?”
谢令野:“要是傅凭司知道你私底下偷偷勾搭别的男人,他会怎么想?他可是冷血残酷无情的……”
“颠倒是非。”
盛明盏不满地反驳说:“我男朋友才不是那样的人。他不冷血,他不残酷,他不无情。”
这是重点吗?重点不应该是他说的前半句话?
谢令野突然有些头疼。
这小白花是真的单纯?还是单蠢?
盛明盏微微抬眼看了下。
这偌大的洗手间里,明亮干净,好像的确没有监控。
谢令野缓步走过去。
洗手间突兀地响起一声尖锐的巨响——
“哗啦啦!”
镜子突然碎裂开来!
与此同时,洗手间外传来敲门推门的动静。
谢令野转眸,面对无故碎得稀巴烂的大面镜子,与推开门的傅凭司对视了一眼。
傅凭司看见谢令野的时候,神色怔了瞬,目光落在洗手池更里边的人身上,出声喊道:“宝贝?”
盛明盏摊开双手,神情无辜:“哥哥,我向你发誓!”
谢令野冷冷地提起一口气,思考着种种对策。
下一秒,盛明盏把话说完:“这镜子得谢先生去赔偿!真的不是我弄坏的!”
谢令野:“……”
他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然后面无表情地开口说:“行,我赔。”
谢家家大业大,不缺这点儿赔偿。
末了,谢令野转向傅凭司,补充道:“真是巧啊,这中心城这么小,我们又遇上了。”
“的确。”
傅凭司冷淡地应了声,走进来揽住盛明盏的肩,把人往怀里带,轻声问:“有没有被吓到?”
盛明盏摇摇头说:“那镜子离我比较远。”
洗手间里,小情侣旁若无人地说话,宛若把谢令野晾成了一个透明人。
离开餐厅之后,傅凭司才道:“往后遇见谢令野,少搭理他。”
盛明盏反应半秒,问:“为什么?”
“屡次三番在你面前出现,他对你不怀好意。”傅凭司回想起谢令野那一刻眼神中深藏的欲念,“宝宝,你别被他骗了。”
盛明盏揪住傅凭司的衣角,语气谨慎地问:“那……那如果我被他给骗了呢?”
“我会吃醋的。”傅凭司淡然出声,“那我就杀了他,或者把你给关起来。”
关起来的话,他就不能去学校上课了吧。
盛明盏“啊”了一声,在上课和男朋友之间纠结了不到半秒,真诚地说:“杀人不太好,哥哥你还是把我关起来吧。”
傅凭司站定身形,安静地看盛明盏一眼。
好半晌后,他喉结微滚,在盛明盏眉心落下一个吻,克制道:“骗你的,宝宝。”
第23章
傅凭司带着盛明盏沿中心城逛了一个小时,然后才回酒店。
酒店里设有独立的温泉池,是单独的小院,隐私性极强。不需要提前预约,傅凭司去的时候,侍应生已经备好一切。
水热漫过胸膛,温柔的水意让人通体舒畅。
中途,傅凭司似乎在思考些什么,轻声唤道:“盏盏。”
“嗯?”盛明盏听见声音,有些疑惑地应了声。
他男朋友平日里是“宝宝”、“宝贝”换着来喊,偶尔会喊“盏盏”,但是喊得不算太多。
盛明盏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傅凭司的下文。他略微起身,换了个姿势,手臂挂在温泉壁边,歪着脑袋去瞧他男朋友。
那双黑亮的眼眸被热气浸得像是被洗过般,是剔透般的亮,又带着一点宛若错觉般的幽蓝。
傅凭司伸手将人捞进自己怀中,低头吻上盛明盏的眉心、压吻过眼皮,然后是高挺的鼻梁、柔软的唇瓣。
盛明盏启齿,咬了一下这个人,加重声音“嗯”了声。
傅凭司笑起来,低声说:“就想叫叫你。”
他想过要不要告诉盛明盏一些事情,又怕因此而把盛明盏彻底卷入危险之中。现在的情势尚且还不明确,这场“入侵”事件并不是牵扯到了整个上三区。
“好吧,那我也叫叫你。”
盛明盏的声音唤回了傅凭司的思绪。
他看向盛明盏,盛明盏用一点鼻音轻声地喊:“老公。”
其音色在清冽之外还带了一点撒娇的意味,勾得人心痒痒的。
傅凭司瞬间收紧手臂,像是没听清似的,声音低哑地追问:“宝贝,我没听清。”
盛明盏轻“呵”一声,懒洋洋地凑上去,一口咬住眼前人的肩,留下不深不浅的齿痕。
下一秒,盛明盏眼前光影变换。
他被抱上温泉壁边坐着,傅凭司低头吻了过来,气息交换。
……
盛明盏不知道别人的周末过得如何,反正他觉得自己的周末过得还蛮开心的。
除了周日傍晚,傅凭司回去加了个班,然后周一就出差了。
周一上午,上课的教授又提前下课。
盛明盏掐着时间,在食堂还没来临大波打饭热潮之前,打好了饭菜。
提前下课的好处之一,就在这里体现了。他可以吃到最早最鲜的饭菜。
盛明盏坐下后,先是用通讯器拍了一张饭菜照片,发给他男朋友。虽然傅凭司出差了,但是盛明盏还是证明了自己有按时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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