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凭司被秋千送到最高处,又听见盛明盏问他:“哥哥,是不是很好玩儿?我觉得很好玩儿。”
盛明盏一连推了好几下秋千。
直至秋千彻底停下来,傅凭司伸手将他揽住,说道:“累不累?”
盛明盏摇头:“不累。”
傅凭司笑起来,声音极轻:“那就陪我坐一会儿。”
于是,盛明盏安静地坐了过来。
好半晌,他对傅凭司道:“哥哥,你不能这样。”
傅凭司问:“嗯?”
“你得跟着我摇秋千的节奏,一起来摇。”盛明盏示意性地支了下腿,“不然的话,你的腿那么长,踩在地上,就是我摇秋千的阻力了。”
傅凭司应声说好,逐渐跟上盛明盏摇秋千的节奏,完美同频。
盛明盏满意地靠在傅凭司的肩上,微微闭上眼。
两人十指相扣,静静地坐在秋千上。
大概是太过惬意,盛明盏一不小心就睡了一觉。等他睁开眼的时候,下意识动了下。
“醒了?”
傅凭司的声音从近在咫尺的耳边传来,盛明盏抬起头,笑吟吟地凑近了距离,贴唇亲了亲男朋友的脸颊。
傅凭司略微收紧揽在盛明盏肩上的手臂,低头吻了上来。
温柔,缠绵。
唇分时,傅凭司轻轻描摹着怀中人的五官轮廓,开口问道:“要不要回去?现在往回慢慢走,时间刚刚好。”
盛明盏又亲了一口他的脸,点头道:“回去吧。”
两人回去的时候,管家正好就在门口,他道:“少主,少夫人,晚餐已经准备好,现在就可以过去。”
傅凭司问:“我父亲呢?”
“正在书房。”管家脸色不改地说,“正在和小小少爷享受天伦之乐。”
盛明盏闻言,想象了一下傅衡在书房里和漆黑坛子面对面的画面,终于是没忍住地笑了起来。
管家上楼去请傅衡下来用晚餐。
他敲了敲门,正好看见傅衡坐在书桌前,神色奇怪地盯着漆黑坛子,还开口问道:“你觉得这个孩子怎么样?”
管家不知道傅衡说的是盛明盏,还是说书桌上的漆黑坛子,这并不影响他给出一个完美无缺的回答。
“少主喜欢就好。”
傅衡站起身来,神情变幻着,最终还是抱着漆黑坛子下了楼。
餐厅里摆放着四副餐具。
面对已经站在餐桌前的两个人投落过来的目光,傅衡轻咳一声,问道:“这孩子吃什么?”
“吃糖。”盛明盏道,“我知道,小孩子吃多了糖,对牙齿不好,但是架不住这孩子只爱吃糖,其他东西是一点儿也不吃。”
傅凭司淡声说:“特别挑食。”
“挑食是不太好……”
傅衡把漆黑坛子放在摆有餐盘的一个位置上。
这时候,管家已经听见了他们的交谈,十分有眼力劲儿地摆上各类糖果,放在“小小少爷”面前。
鬼孩子嗅见糖果的味道,立马出声,对盛明盏道:“妈妈,我要吃糖。”
盛明盏随之拿了一颗糖放在漆黑坛子的坛盖上面。旋即,漆黑坛子自觉长嘴,将那颗糖“嗷呜”一口吃了下去。
在场之中的人,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大户人家。看见一个坛子还能长出嘴来,傅衡和管家两人却都没有露出半点儿惊异的神情。
甚至,傅衡还说:“这孩子长了一张挺可爱的嘴巴。”
第105章
可爱……吗?
盛明盏闻言,下意识垂眸看向漆黑坛子长出来的一排牙齿,雪亮锋利,但是跟“可爱”这两个沾不上半点关系。
鬼孩子吃完那颗糖,继续道:“妈妈,我还要吃糖。”
盛明盏又抓了一把糖,放在漆黑坛子的坛盖上,开口说:“少吃点儿糖。”
餐桌上,除却率先吃上饭的鬼孩子,剩下三个人很快入座。
桌上的菜品很是丰富,都是一些家常菜,很符合寻常家宴的规格。糖醋里脊,清蒸鲈鱼,酒香豆豉鸡,虾仁木耳滑蛋,香酥茄盒,黄瓜拌粉皮。还有两道汤,分别是鲫鱼豆腐汤,薏米冬瓜排骨汤。
傅家倒是没有什么食不言的规矩。
席间,傅衡还问起盛明盏会不会做饭,平时有没有什么拿手菜。他也想通了,就算是对自己的儿子有意见,也对盛明盏没什么意见。
盛明盏沉吟几秒,开口道:“我倒是能做,就是不敢吃。拿手菜的话……炒饭应该算吧?”
傅衡闻言,似乎听出点儿什么。
傅凭司道:“都是我做饭,他很少进厨房。”
傅衡有些吃惊:“你会做饭?”
说起这件事,盛明盏就得多夸夸自家男朋友了。他开口道:“傅凭司做的饭菜可好吃了。”
傅衡心里略微不得劲儿:“我这个做父亲的,都还没有这个机会尝一尝你做的饭菜,你母亲要是……”
话音未落,傅衡微微噤声。
傅凭司道:“家里有厨师,他们的水准都比我好。”
餐桌上的气氛隐约沉寂下来。
盛明盏见状,又放了一颗糖在漆黑坛子的坛盖上。
漆黑坛子一口吞了下去,鬼孩子道:“妈妈,好吃!好吃!再来一颗。”
盛明盏道:“少吃点儿。”
这顿家宴倒也没吃多久。
快要结束的时候,傅衡对傅凭司说:“小司,待会儿来我书房找我。”
盛明盏和傅凭司两个人留到最后。
吃饱喝足之后,盛明盏站起身来,开口问:“哥哥,你是不是要去书房?”
傅凭司神色如常:“待会儿再去。吃完晚饭,我们现在要不要出去散会儿步?”
盛明盏长睫一眨:“可以啊。”
两人在庄园里的小道上散了会儿步。
天上的太阳已经被关上了,月亮适时打开,月光洒落至庄园各处,静谧无常。
傅凭司将盛明盏送回到房间门口,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出声道:“我没回来的时候,如果你有什么需求,就去找傅叔。”
盛明盏点点头,随后又拉住转身准备离开的傅凭司的手。
傅凭司回头:“宝贝?”
盛明盏认真说:“如果有什么事,别担心,一切有我在你身边呢。”
傅凭司静默两秒,轻声笑着问:“我家宝贝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敏感?”
“事出反常必有妖。”盛明盏开口分析道,“我在很认真地跟你说话呢。”
之前向阳植物引发地震,让傅凭司受了那么重的伤,都还住院了,也没见傅凭司的父亲来医院看望一眼。
在这其中,可能有父子两个关系不好的原因。但是,盛明盏总是有种不太对劲儿的感觉。
“放心。”傅凭司稍微凑近,轻轻贴了贴盛明盏,低声说,“好歹他还是我的父亲呢。”
将盛明盏送回房间后,傅凭司继续上楼,很快来到傅衡的书房门口,抬手敲了下门。
“进来。”
书房内传来傅衡的声音。
傅凭司推门而去,站在书桌前,目光平静地问:“父亲,是有什么事吗?”
傅衡将书桌上的一份资料递给傅凭司,道:“这是你上次回家签那份计划的前期工作。”
傅凭司目光一扫,安静地看向手上这份资料。
上一次回家时,傅衡让他签了一份名为“火种”的计划协议。
上面的内容是关于里世界入侵表世界时,参与这个“火种”计划的人拥有第一梯队的进化资源。与此同时,“火种”计划的参与者,在危机来临之际,必须成为表世界第一道防护的前行者。换句话说,就是有危险,第一梯队的人要义无反顾地冲在最前面。
资源的置换,这一点无可厚非。
傅凭司看完“火种”计划的前期计划,开口问道:“为什么又是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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