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野短暂停留在门口,问道:“什么兼职?”
寇铭脑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识回答道:“保镖?”
什么?
保镖?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花去当保镖?
谢令野脸色一冷:“有病,去治。”
说罢,他转身进了宴会厅。
宴会厅内,被装潢得华丽漂亮。
高旋的水晶灯在宴会厅中亮起来,泛着绚丽光彩。
能够进入宴会厅的人,才是不需要邀请函的,光是靠脸和身份就能进来了。
傅凭司低声问:“你那个同学是……”
盛明盏道:“有点好玩儿?”
“不是。”傅凭司摇头道。
“哦。”盛明盏解释道,“他好像是海城守卫部某一位副部长的儿子?是我们班上透露各种消息的百事通。”
他回想说:“我跟他没什么交集。”
两人说话间,走进宴会厅中。
此刻已经身在宴会厅中的人听见动静,纷纷看了过来。
两人的相貌极为出众,都穿着制式相同的礼服,不同色的搭配梗衬出一种和谐的相配感。
一时间,其他人顿住了呼吸。
一直以来,傅家家主都将自己的伴侣和孩子的相关信息对大众隐瞒,并未完全对外公开,就算是在豪门圈,也只有极少一部分人知道傅凭司及其相貌。
现下,有人下意识向四周相识的人询问两人的身份。
很快,有人上前来,显然是认识傅凭司的,主动答话道:“小司啊,我倒是没有想到今天会是你来。”
傅凭司应声:“梁叔叔。”
梁叔是他父亲过去的旧识之一。
很快,梁叔看向傅凭司身边站着的人,好奇地问:“这位是……”
傅凭司介绍道:“这是我的爱人,盛明盏。”
他对盛明盏说:“盏盏,这是我父亲的友人,梁叔。”
盛明盏微微弯唇,露出一个赏心悦目的笑容:“梁叔,你好,我是盛明盏。”
“前段时间,傅衡还在发消息给我,说是问问我家有没有什么小辈来着……没想到小司你已经有了伴侣。”梁叔倒是有些意外:“你们两个看起来倒是极为般配。”
“我父亲就是爱瞎操心。”傅凭司平静道,“等回去,我找他说说。”
梁叔也知道傅衡和傅凭司之间的父子关系不太融洽,很快略过了这个话题,没再闲聊。
除却梁叔之外,宴会厅里的其他人想过来说上话的,都被傅凭司冷淡地拒了。
宴会厅里的侍应生知道傅凭司的身份,很快上前来,将两人引至二楼入座。
不多时,宴会厅中的人来得多了些。
直到今天寿宴主人的出现,宴会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主持司仪对全场道:“各位来宾,大家晚上好,欢迎大家来此参加谢家家主谢辞的生日寿宴。”
“想必来此的都是我们谢家平日里的好友与合作伙伴以及各自的晚辈等,大家也不必拘于礼数,在宴会期间,如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各位海涵。”
盛明盏抽空看了一眼今天的宴会寿星,从谢令野和谢清焰二人的相貌来看,大致也能看出这位谢家家主的容貌极为出众。
主持司仪说罢,将话筒递给站在谢家家主身边的谢令野。
近年来,谢令野已经在开始逐步接手生命科技的一些事业,并且颇有建树。但凡重大场合上,通常来说都是由谢令野来发言。
盛明盏很快收回了目光。
傅凭司伸手勾住盛明盏的手,低声问:“宝贝,你想喝什么?”
盛明盏道:“酒?”
“不可以。”傅凭司摇头。
盛明盏知道自己的酒量差,也只不过是随口一提,很快改口道:“果汁吧,冰的。”
傅凭司起身去旁边拿了两杯果汁过来,递了一杯给盛明盏。
这时候,谢令野已经说完了话。
宴会上的人也开始蠢蠢欲动,试图在宴会厅里进行攀谈和结交。
傅凭司坐在位置上,低声道:“宝贝,我待会儿去跟谢叔叔打个照面,你要去吗?”
“可以不去?”盛明盏喝了一口果汁,继续道,“那你一个人去吧。”
几分钟后,傅凭司起身离开。
过了一会儿,盛明盏看见一个人从他身后坐了过来。他转眸瞥一眼谢清焰,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谢清焰换了一身白色西装,稍显宽松的版型,不规则的领口设计给他整个人带来一种略微不羁的随性感。
他的手腕上依旧系着那条墨绿色的丝带。
谢清焰道:“我说了好久,才让我出来的。”
说到这里,他小声道:“我考虑好了,你让你男朋友借钱给我呗。”
盛明盏一回头,瞥见一楼宴会厅里的那么多人,示意问:“这么多人,你都借不到钱?非得跟你讨厌的姓傅的借钱?”
“你不懂。”谢清焰道,“能跟我哥对着干的,就只有你家那男朋友了,其他人根本惹不起我那哥。”
谢清焰见盛明盏不说话,继续道:“哥,你也当过我哥,哥你忍心吗?”
盛明盏笑说:“你亲哥都忍心唉。”
两人说话间,傅凭司已经结束社交,走了回来,正好听见谢清焰恳求盛明盏的话。
傅凭司坐回盛明盏身边,问道:“宝贝?”
盛明盏喝了一口饮料,出声将今天下午在后花园的交谈简单地复述了一遍给傅凭司。
“总结一句话,就是他想向你借钱,离家出走。”盛明盏道。
傅凭司看向谢清焰,谢清焰抱拳道:“盛明盏是我哥,那你从今以后就是我嫂子了。嫂子,借我点儿钱,我来世再还给你。”
盛明盏没忍住,笑出声来。
傅凭司倒是面色如常地说:“我家的财政大权全在我家领导这里。”
“领导?”谢清焰先是神情一愣,随后看向盛明盏,出声喊,“哥,您是大哥,您说一句话。”
盛明盏看了一眼自家男朋友,应声道:“借你多少。”
谢清焰道:“借我一百万。”
盛明盏:“……”
有钱人的世界,他果然不懂。
傅凭司了然,出声道:“在空城生活,正常一个月,只需要一万。你离家出走半年,借你六万。”
谢清焰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气?”
傅凭司冷漠道:“多了不借。”
“谢谢嫂子!”谢清焰咬牙切齿:“你最大方了,嫂子。”
三人说话间,这桌出去应酬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了些。
谢清焰为了避免交际应酬,臭拽起一张脸,像是有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让这一桌的人不敢出声。
而傅凭司则是专心致志地帮盛明盏夹菜。
桌上逐渐无言。
直至谢令野带来一个人,对那人道:“裴先生,你请坐。”
谢清焰抬了下眼,瞥见谢令野,脸色更加臭了些。
裴南玉道:“打扰了,我觉得我还是更适合年轻一辈之间的交际。”
谢令野道:“裴先生,你确实年轻有为。”
裴南玉坐在盛明盏对面的位置上,看见盛明盏那个男朋友正在帮忙夹菜,暗自咬牙,语气淡定地说:“在座的人,都是年轻有为。”
盛明盏吃了一块自家男朋友夹过来的鲜嫩虾肉,和傅凭司说悄悄话:“哥哥,我没有年轻有为。”
傅凭司同样轻声道:“因为宝贝还是大学生,不需要这么早就有为。”
裴南玉:“……”
谢令野:“……”
“哈。”谢清焰突然笑了声,很快迎着对面投落过来的目光,“我只是突然想到些什么好笑的事情而已,你们怎么这么看我?我脸上又没有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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