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来求我。”
那些S级执政官挨个来求他,但是都被他冷酷无情地给赶了出去。
盛明盏道:“我觉得很烦,就让世界进入了湮灭期,时间停了下来。”
世界陷入沉睡前,他只见了一个人——沉眠。
“再然后,就是有个小朋友闯进来,吵醒了我。”
盛明盏继续说:“一开始,我觉得你很聒噪,哪有那么多问题啊。然后,我又觉得你很可爱,好有求知欲。”
像游进死水的一条活泼小鱼,搅乱了枯败。
“但是……”盛明盏淡声问,“我的小鱼现在看起来很痛苦,是谁欺负你了吗?”
“没有。”傅凭司顿了下声,感觉有热气浮上脸庞,“我当年真的很聒噪吗?”
盛明盏伸出手,准确地触碰到傅凭司的脸,继而捏住他的下巴。
傅凭司对盛明盏冷淡的目光。有一瞬间,他觉得盛明盏好像看得见他此刻的神情般。
“感觉你很喜欢口是心非。”盛明盏评价说,“大家都挺爱来求我,来麻烦我,其实不缺你一个的。”
傅凭司握住盛明盏的手,开口道:“可我不想当大家中的一个,只想做独一无二。”
盛明盏看起来没什么反应,他跟傅凭司交握的双手却无端感到滚烫,烫到了心里。这几天,他经常有这样的感觉,就连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也变得炙热。他此刻只觉得自己今天失去的怎么不是触感呢。
傅凭司出声:“宝宝。”
盛明盏道:“叫我哥哥。”
傅凭司叫:“宝宝。”
盛明盏面无表情:“烦。”
傅凭司道:“宝宝别烦。”
傅凭司还想说些什么,就发现整个城堡的迷雾又重新笼罩了上来。
盛明盏将自己藏了起来,不让他找到。
傅凭司找遍整个城堡,也没有找到人。
直至他做好午餐,盛明盏才从迷雾中走出来,坐在餐桌前。
吃完午餐后,盛明盏又消失在了迷雾之中。
晚餐也是如此,等傅凭司做好晚餐后,盛明盏才出现在餐桌前。
傅凭司坐在盛明盏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盛明盏吃完晚餐,擦完嘴,又准备离开,然后被傅凭司给抓住手腕。
傅凭司道:“宝宝,别躲我。”
盛明盏淡淡说:“叫我哥哥。”
“可以叫哥哥。”傅凭司商量出声,“但是,你不要藏起来。”
盛明盏微抬下颌:“嗯。”
傅凭司摩挲着盛明盏的手腕内侧,轻声喊道:“哥哥。”
于是,盛明盏不再藏起来。
晚上睡觉前,盛明盏躺在床上,闭上眼。
没过多久,他察觉到床边陷了一块,傅凭司上了床。
紧接着,傅凭司的呼吸逐渐靠近,像以往一样。
盛明盏感受到自己的睡衣纽扣从下摆被解开,他伸手按住傅凭司道:“今天不用咬。”
相较于前几天的直白和坦然,傅凭司敏锐地察觉到盛明盏今天记忆恢复后的态度变化。
一种类似于神性与人性在相互打架的感觉。
讲述过去的时候,盛明盏淡漠到神性无情无欲。当说起小鱼和不要他叫宝宝的时候,盛明盏又像是恢复了极淡的人性。
这是一个很关键的时期。
如果神性打赢了人性,就是暴君,如果人性打赢了神性,就是盛明盏。
死水?还是活水?
傅凭司安静注视着睁开眼来的盛明盏,低下头去,吻上小腹。
盛明盏如同震住般,周身绷紧,声音变调:“我不是让你不准咬……”
傅凭司的声音传上来,轻声说:“可我今天就想冒犯你,哥哥。”
盛明盏看不见,也说不出话来。
在看不见的情况下,他的其他感受变得强烈起来。他轻蹙着眉头,欢愉和冷漠如同在打架。
失控之后,盛明盏以为今天就像往常一样结束了。傅凭司却一路吻上来,吻过他的喉结。
盛明盏僵住身体,不解地问:“你在干什么?”
傅凭司声音喑哑:“我还要冒犯得更深些。”
盛明盏抬手欲推开身上的人,却反被傅凭司反手扣住十指,按在头顶。
他要挣扎着起身,就听见傅凭司在他耳边轻语:“哥哥,你这么厉害,我打不过你。”
“推开我。”
傅凭司不管不顾地吻了上来:“或者,放纵我。”
盛明盏睁开的眼有些失神。
他这么强大,为什么不推开傅凭司?为什么不想推开傅凭司?
真奇怪。
傅凭司像一把坚硬的刀,剖开了他,但他却并不感觉到痛,反而心跳得飞快。
“哥哥。”傅凭司像一条聒噪的小鱼,话很多,一遍叫他哥哥,一遍又叫他宝宝。
盛明盏想要命令这条小鱼闭嘴,最终却被可爱的小鱼给打败了,彻底缴械投降。
时间已经来到了零点过后。
盛明盏睡着前,睁开眼时,看见了嘴唇薄红的傅凭司,想要亲一亲这个人。
但他累极了,只好闭上眼,心里的念头是那就睡醒之后再亲吧。
……
盛明盏的梦境是灰色的,像没有动静的死水。
直到一条小鱼游了进来。
他在很早之前,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平静得想死,但是又还活着。
盛明盏浮现出去找小鱼的念头时,他就已经在当初和小鱼分开的地方。
面前是一栋地下实验室,里面没有小鱼。
于是,他离开了那里。
不见天日的下三区常年亮起路灯。
来到这里的第一天,盛明盏遇上一波抢劫的人。
但是,他身上没有下三区的流动货币。这些人就说他是一个穷逼。
很快,有人笑起来说:“不过呢,这是个很有姿色的穷逼美人。”
盛明盏冷淡地看着他们脸上恶心的笑容,没有意外。
无论是过去的人类,还是现在的人类,好像都没什么区别。
他对这里很失望。
把这群人给揍了一顿后,盛明盏继续去找小鱼。
来到这里的第二天,他开始遗忘过去。
他的记忆停留在杀死怪物班长的那天。
盛明盏打听到在这里,既有下三区,还有上三区。
如果他在下三区找不到小鱼,就只能去上三区找小鱼了。
这一天,他在下三区找了一份工作,是在酒吧兼职。
这个酒吧很混乱,有人在洗手间乱搞,粗狂的喘声很刺耳,也很难听。
人类的□□声听起来有点儿恶心。
尤其是男人出来的时候,看见站在洗手台前洗手的他,眼睛里直白的欲望就更加恶心了。
当男人试图对盛明盏动手动脚的时候,盛明盏隔空阉了这个人的作案工具。
这天结束的时候,酒吧把他赶了出来。
兼职费被扣了一半,他全身上下只有一百块钱。
来到这里的第三天,盛明盏的记忆遗忘截止到建立执政署的时候。
第三天,盛明盏用一百块钱租了一天的房子,想要做饭,结果糊了。
隔壁“好心”的邻居请他吃晚饭。
他坐在餐桌前,男人从桌子下面伸出手想要摸他。
盛明盏盯着桌子上的饭菜,冷漠道:“你做的饭菜看起来跟你一样油腻。”
最后,他剁掉了这个男人的咸猪手。
来到这里的第四天,盛明盏的记忆遗忘截止到第一次异种攻城。
“白天”里,盛明盏找了一份在便利店的兼职。外面一群人在枪战,把便利店所有人给挟持了,挨个杀人玩儿。
枪口抵到盛明盏的脑袋上,他开口道:“有病。”
那群混混觉得他在骂人,就要一枪打死他。
虽然他觉得自己死了没关系,但是想到还没找到小鱼,还得继续活着。所以,他让现场所有的枪通通炸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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