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也难怪……连傅凭司都栽了啊。
谢令野想到些什么,咬着牙,连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
另外一边,盛明盏听见身后的电梯门被关上的响动,慢吞吞地出声问:“那个谢先生,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只是认识而已。”傅凭司听出盛明盏似乎另有话要说,继续道,“怎么了?”
盛明盏把心给放了下来:“我看他面相好像不太是好人哎。”
傅凭司应了声“不熟”,打开房门的同时,转眸看向盛明盏,笑说:“宝贝,你还懂得如何看面相吗,那看看我的面相怎么样?”
酒店房间设置的灯光暖黄而极有氛围感,打在傅凭司英俊的五官上,面部轮廓立体流畅。
盛明盏故作认真地看了几秒钟,抬起手来,把人压在门后。他的指尖像滑滑滑梯一样,自傅凭司高挺的鼻梁上滑过,然后抵唇说:“我从你的面相看出来……”
“你是我的命运既定。”
命运这个词,用得很奇妙,又很微妙。
傅凭司失神半秒钟,就被凑近过来的盛明盏压唇给了个亲亲。
他下意识揽住盛明盏贴近的腰身,唤了一声“宝宝”。
盛明盏笑起来,桃花眼微弯:“真的呀,不然我怎么会救你,还说要你养我呢?”
“我可不是随随便便谁都会救的。”他说的是下三区的那次见面,小声嘀咕,“那你呢?”
“好好好。”傅凭司颔首,认真地应声说,“我是你的命运既定,你是我的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盛明盏正把玩着男朋友的衣领纽扣,这时候闻言挑了下眉,似乎不太信,气鼓鼓地说,“可在下三区,你对我很冷淡哎,像冷冰冰的冰块儿。”
面对盛明盏的事后翻旧账,傅凭司顿了下声,喉结微滚,才承认道:“那时候是我嘴硬。”
盛明盏“哦”一声,没怎么在意,而是笑吟吟地又亲了自家男朋友的唇瓣,评价说:“我刚才试了下,男朋友的嘴倒是没有很硬。”
“倒是……”
盛明盏捏住扣子的手指一松,沿着衬衫向下划去,然后停在什么地方,继续道:“这里挺……”
硬。
傅凭司捉住盛明盏的手,低声喊了他的名字。
盛明盏微微抬眸,眼尾弯起勾人的弧度,内里却透着无辜的光。
房间里的窗帘被拉上,遮住一切光景。
两个人因此而错过了吃午饭的正确时间。
事后。
傅凭司让酒店的人送餐上来。
奶白的骨汤煮沸在汤锅里,各式各样的丸子在汤里滚来滚去,再加上鲜香的各类菌菇,不禁让人食欲大开。
吃完午饭,盛明盏裹着浴袍,窝在沙发上玩了会儿通讯器。
等到傅凭司结束通讯,从阳台上进来时,将他一把抱了起来,放在床边。
盛明盏放下通讯器,以手撑在床边,抬眸问:“哥哥,你忙完了?”
“嗯。”傅凭司应了声,从行李箱拿出干净的衣裤,解释说,“下午我们不能再窝在酒店里了,不然跟在家里就没什么区别了。”
两人换好衣服后,出了门。
周一的时候,傅凭司说好的,如果盛明盏能够坚持早起晨练到周五,他就带盛明盏去玩枪。
傅凭司要去的地方距离中心城并不算远,他带着盛明盏徒步走了过去。
极乐之城里,应有尽有。
这里既有极致奢靡的享乐窟,也有顶尖的精密科技。
中心城以东,是一家俱乐部。
俱乐部实行会员制。想要进入俱乐部,不单单是有钱就行的,钱与权缺一不可。
俱乐部的侍应生见到傅凭司,并未过多询问,便将两人引到了一处大门前,躬身推开门。
里面是一个极为宽敞和明亮的训练室,各种器材应有尽有。尤其是训练室东边一整面墙,上面摆满了各种型号的枪。
侍应生将人引到后,便轻手轻脚地关上门,离开了。
傅凭司把人带到训练室的东面,开始介绍起摆在这里的每一把枪。
虽然他很少来这里,但是却对这里的每一件武器都犹如数家珍,所有武器的型号与信息都像是印在他脑子里的存在。
盛明盏如同认真听课还给足反馈的学生,眼睛里亮晶晶的,应声说:“傅老师,你好厉害,讲课生动形象,简直无所不能,是个好老师。”
之前,在盛明盏参加高考前,傅凭司在家也时常会给盛明盏讲课。对于如何让这些知识进入盛明盏聪明的脑瓜里,傅凭司只要找准方法,依旧是轻车熟路的。
傅凭司挑了一把最适合上手的枪,来到训练场,揉了揉盛明盏的脑袋,配合着自家男朋友的话来说:“好老师也得配好学生才行。让傅老师来看看好学生学得怎么样了。”
傅凭司手中的枪已经提前上好一枚子弹,他将枪交给盛明盏,站在盛明盏身后,帮忙找准角度。
他微凉的手指握住盛明盏持枪的那只手,用上力道,扣动扳机。
一枚子弹极速而出,伴随着对面枪靶上正中靶心的动静。
傅凭司松开手,轻轻拍了下盛明盏的肩,呼吸温热:“宝贝,来。”
盛明盏垂眸,按照傅凭司刚才讲的方法,打开弹匣,装上一枚新的子弹。
傅老师是一个正经的老师,虽然不会出现那种“做错一道题就顶一下”的行为,但是还挺严厉的。
傅凭司认真起来,盛明盏的动作自然也就认真起来了,漆黑的眼瞳里映着训练室里的光。他抬起手中的枪,对准对面的枪靶中心,指间用力——
“砰!”
子弹从枪□□出,于眨眼之间打在对面枪靶中央!
“哇哦。”盛明盏握枪的时候,隐约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他将这种感觉归于灵觉,开口问道,“我这一枪还挺准的。”
傅凭司应声说:“宝宝厉害。”
盛明盏眸中隐约兴奋:“那我再试试别的。”
傅凭司带着他,又试了好几把别的枪。
盛明盏上手很快,装枪上膛,扣下扳机,几乎一气呵成,完美无瑕。
而且,次次正中靶心。
傅凭司替盛明盏选了新的枪,递过去并问道:“宝贝,你从前是用过枪吗?”
“我记不得了。”盛明盏抬手开枪,再次正中靶心,他拿着枪,比划了一个比较酷的姿势,语气冷拽冷拽地说,“可能我是个天才神枪手。”
傅凭司被盛明盏的动作给逗笑,伸手以指尖戳了戳他男朋友的脸颊,一下就把盛明盏身上那种冷拽的气质给戳没了。
待傅凭司回过神来后,才开始思考盛明盏的话。他是知道盛明盏对于自己过去的记忆是不记得多少的。
一年前,他把盛明盏从下三区接上来的时候,登记通行证,曾经去调过盛明盏的身份证明。
盛明盏在下三区是个黑户。
但是,下三区混乱而无序,是黑户这件事本来就比较常见,这并不会显得有什么特别的。
后来,傅凭司也问过盛明盏。
盛明盏的失忆,是一种很奇特的状态。他自己记得名字,记得基本的生存本能,不会做出完全超出上三区人本能之外的行为。
盛明盏身上,没有半点身为下三区人的特征。
因为这一点,傅凭司还曾猜想过盛明盏在失忆前是否为上三区人,因故而流落到下三区去了。他在三大院的登记系统里,对比了所有丢失人员的相关信息,却都不属于盛明盏。
盛明盏坦坦荡荡,这件事就此而不了了之。直到现在……傅凭司心中再次生出一丝疑惑。
这时候,盛明盏玩完最后一把枪,才问道:“我都玩过这里的枪了,接下来做什么?”
傅凭司压下心中的疑惑,指了指训练室里其他地方摆放的东西,道:“冷兵器,想玩儿吗?”
等傅凭司把另外一边的冷兵器也挨个介绍一遍,盛明盏也摸了一遍后,傅凭司还教给盛明盏几招格斗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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