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邵阳酒楼是不想开下去了!”
两句话,一声高过一声,简直就是踩在大狼头上耀武扬威。那铺天盖地的气势,直接给地上的人镇住。
元阿笙见效果不错,最后做了个总结:
“下次再见到爷爷我,滚开些。恶心东西!”
“走!”
顾栖在惊愕之中被元阿笙带着转身。
拨开人群,主仆三人越走越快,最后消失在一条巷子之中。
*
几步之遥,茶楼二楼。
半开的雕花窗户内,本该在宫内的人此刻端坐在桌前,将外面的声音听了个七七八八。
他浓密的长睫微垂,遮住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少爷,他们走了。”顾冬从窗口回来,面上惊诧不已。
元少爷在顾府的时候从来都是温和有加,哪曾想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要不是他们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怕是都会对他刚刚的做派信以为真。
“阿霁,那就是你家那位吧。”说话的不是别人,是顾府隔壁安顺侯府的世子祁牧,顾家几十年的邻居。
“伯母的眼光真好,长相跟你正相配,就是剽悍了些。”
顾恪决放下茶杯,睨他:“你不是有事商议?”
“是,有事!”祁牧收敛吊儿郎当的神情,巴巴望着顾恪决从窗边走到他对面坐下。
“这……我不是去了蜀郡那边吗?”
说着,他看了眼顾冬。
顾冬看向顾恪决,见他点头,才往门外去。
顾恪决喝了一口茶,道:“说吧。”
祁牧见周遭没有其他人了,挪着凳子坐在了顾恪决的身边。他抬手,沉重地拍了拍顾恪决的肩膀,一脸痛心。
“实不相瞒,我在蜀郡那边都听到在说你那啥了。”
“兄弟关心你,所以专门花了好久给你搜罗来不少偏方。要不用用试试?”
顾恪决眸色漆黑,“你说什么?”
祁牧摸了摸鼻子,盯着那刮人的视线飞快道:“这事关您家那位的□□,不能讳疾忌医。”
他说完起身,将东西往顾恪决身上一拍。“兄弟的心意,好好收着!”
顾恪决一脸墨色,冲着外面道:“顾冬,将人抓住。”
“世子,失礼了。”顾冬将撞门而出的人逮住。
顾恪决抓着一堆的纸往祁牧身上一塞,咬牙切齿。“我好得很,你留着自个儿用吧!”
祁牧喊:“顾云霁!我是为你好!”
“顾冬,捂嘴。”
“呜呜呜!”
*
顾柳收拾了人跟上元阿笙,等他停下,立马给他比了个大拇指。“少爷厉害!”
顾栖慢慢转着眼珠,眼神发直地瞧着蹲在墙角的人。默默道:“厉害。”
元阿笙抓着地上的木棍:“厉害什么啊厉害,惹到人了。”
顾柳:“怕什么,少爷去找主子啊。京城谁不怕主子。”
“不,我觉得要是追问起来,你主子怕是会将我直接交给人家处置。”元阿笙郁闷抓了抓衣袖,“此地不宜久留。”
元阿笙在身上掏了掏,将一包银子扔给顾柳。“给阿团送去,让他到时候直接回顾府。”
“我们也回去了。”
*
出门一趟,什么都没有买,但还是花了钱出去。
元阿笙本来想着给豆儿未来的夫子再准备些东西,这下好了,东西没有买成,反倒是惹到了人。
“邵阳酒楼是个什么酒楼,那少东家说得牛气哄哄的,像没人敢惹似的。”
顾柳摇头。“这个我们也不知道。”
元阿笙绕着熟悉的小路往院子去,“看阿团的样子,应该是跟那牛家酒馆很是熟悉。回去问问阿饼。”
……
“邵阳酒楼其实跟顾府比起来当然不算什么,但是邵家有钱,逢年过节便往朝中大臣们的府中送去。”
“家中女子也往那些人府中送。”
“就这些年,不知怎么盯上了牛家酒馆,隔三差五找他们家麻烦。牛叔原本那么好的生意都被他们家给毁得差不多了。”
“放在牛家这种小酒馆,自然是不敢惹的。”
阿饼蹲在门边,像吃了黄连一般,嘴里发苦。
因为他们家老爷子爱喝酒,尤其爱牛家酒馆的酒。一来二去,他们家也跟牛家有几十年的交情了。
听到今儿这事儿后心中不免难受。
元阿笙回到躺椅上坐下。
“还好跑得快。”
“不过他们就这么一直无法无天下去?”
阿饼:“他们就像要牛叔手上的方子。找的又是地痞流氓,以前牛叔不是没有告过,但哪一次不是只能抓了那地痞来打了几个板子就放了。根本抓不到后头的人。”
“反到头来,牛叔那店还要受更惨重的报复。”
元阿笙眨眨眼,有些后怕。
“这么猖狂的吗?”
“顾栖,我那一脚会不会给人踢废了?”
顾栖牙根儿一酸,道:“恐怕,半废。”
元阿笙徐徐点头,看着地里的小菜苗眼神发直。“力道其实可以再重点,最好全废了。这几天你们都别出去了,免得被盯上了不安生。”
至于牛家……
元阿笙自觉帮不上什么忙,只有看他们自己了。
“少爷!”阿饼几步冲到他跟前,猛地一跪。
“跪地上干嘛!起来,快起来。”元阿笙一下子从躺椅上蹦起,边飞快给顾柳两个使眼色,叫他们把阿饼拎起来。
“男子汉大丈夫,有话好好说。”
阿饼:“少爷!求您,帮帮牛叔!”
“我——”元阿笙指尖对着自己,“你确定?”
第26章
阿饼被顾柳跟顾栖一左一右拎起来, 双脚悬空,眼中坚定:“我确定。”
“你确定?”
“我只是你们顾府的男妾,也没什么钱财, 你说说我怎么帮?”相处这么久了, 能帮就帮一下也是可以的。
阿饼站直。“少爷, 您只需要跟我们家主子说一声就成。”
“只要一声。”
主子眼中容不得这些事儿,只要他知道了,一定会叫人解决的。
元阿笙被他渴望而期盼的眼神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待反应过来他所说的话, 直接抖了抖, 背过身去。“这……恕难从命。”
“算起来,你跟你们家主子可要比我跟他亲近多了, 你去说说或许要好些。”
阿饼哭丧着脸,眼眶微红。“我就是个做杂货的小厮。”
元阿笙瘪嘴, 轻轻掐了自己一下。幸好没有打包票,不然这事儿还真不好推辞。
他硬声道:“我就是个吃白饭的男妾啊。”
这事儿费不着他,阿饼自己就可以。
元阿笙转头, 真挚的笑容中的带着鼓励。“你要说自个儿说去,这点小事儿,能难得到你阿饼嘛!”
阿饼急了:“少爷!”
元阿笙腿上一重。他呵呵一笑, 弯腰扒拉开阿饼。“这事儿少爷还真就不行。”
阿饼耍赖,抱着不放。“少爷啊, 您就帮帮忙吧!”
“你牛叔遭了那么久的难了,你此时不帮更待何时啊。”元阿笙铁石心肠,不为所动。反倒是还竭力劝导腿边的人。
“豆儿, 来帮你阿饼哥哥拉开。”
阿饼:“少爷!正是因为这么久了我们都不敢去请我家主子, 这才恳请您帮一帮!”
元阿笙死不松口。“男子汉大丈夫!”
阿饼梗着脖子:“大丈夫能屈能伸!”
元阿笙咬牙:“顾柳, 顾栖, 人拉开!”
“是!”
阿饼重新回到顾柳兄弟俩手上,蔫了吧唧地像被吊着的咸鱼,就这么看着元阿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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