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敏抱臂,摇了摇头。
她看绷着一张脸堵在栖迟院门口的顾恪决,眼中是满满的笑意。怕阿笙瞧见吗?
元阿笙过来是,正好听见这么一句话。
他目光落在那一身红装的姑娘身上。麦色的皮肤,像草原上驰骋的烈马。手长腿长的,腰间还别着鞭子。
活脱脱的潇洒女郎。
他沉默地上前几步,在赫连公主即将拉住顾恪决手的时候,挡在了男人面前。
“你是谁?”
元阿笙双臂一抱,扬了扬嘴角。“你又是谁?”
赫连公主直勾勾地看着他一张脸。“你长得真好看。”
顾恪决脸色一变,拉着元阿笙藏在了自己的身后。
“你!”
“咳咳!”公主的随从重重地咳了几下。
赫连公主瘪了瘪嘴,立马将视线放在顾恪决的身上。语气更是刁蛮。“我不管,反正我要住这间屋子!我要当你顾府的女主人!”
“赫连公主,顾府已经有主人了,用不着你屈尊。”
元阿笙:“大燕的好男儿无数,怎么就赖上一个有夫之夫了呢?”
“你娶妻了!”
赫连公主眼睛睁得极大,里面有淡淡的蓝色。看着很干净。
“我早与公主说了我有夫人了。”
“行……”
“咳咳!”
“不行!”赫连公主见顾恪决与元阿笙站在一起,那被脸迷惑了的目光陡然清醒。
“不行!我不服气,你让他了跟我比一比!”
元阿笙拧眉,他站在高顾恪决一步的台阶上。凑近他耳侧:“这公主是不是有毛病?”
“或许。”顾恪决偏头,跟元阿笙咬耳朵。
“你们在干嘛!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元阿笙盯着跳脚的姑娘,下巴一重,搭在了顾恪决的肩膀上。“皇上给你俩下旨了?”
“并无。”顾恪决感受着耳边的热气,耳朵痒痒的,但是他舍不得转头。
过了年之后,阿笙鲜少理他。
即便是开年答应了给他小猪仔,阿笙来了心情便会跟自己说两句话。大多时候一个人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时候,顾恪决总觉得阿笙离自己很远。
“咦?”赫连公主看他们俩举止亲密,变脸似的呆笑着看。
“公主,您发什么呆!”仆人在一旁,就差上去帮她演了。
姜敏给顾冬示意。
顾冬立马将那话多的仆人嘴巴捂住拖了下去。
姜敏弹了弹指甲。
打扰他儿子与媳妇的好事儿,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她悠然起身,冲着自己的丫鬟招了招手,随后优雅地走远了。
“我不要首辅了,我要你!”
“你叫什么名字!”
“你比我们草原第一美人长得还好看。”
元阿笙抬头,冲着赫连公主笑了笑。随后直起身离开顾恪决。
他正要回去,又被顾恪决这个缠人精拉住了手腕。
“阿笙。”
“顾大人,我忙着呢。”
地里的草还没扯,泥还没翻。他的辣椒籽也没有种下去。他也不得闲。
顾恪决只能看着元阿笙匆匆走远,目光落在着赫连公主的身上。
“顾冬,好好安顿公主。”
见她直直地盯着小少爷的身影,就差提步去追了,他冷下声道:“不要招惹你不该招惹的人。”
赫连公主低头,手指拨了拨自己的鞭子。
要不是她是有事儿,干脆直接套上一匹马将人掳走就是了。哪里有他们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
云潇院。
“少爷,姑爷真的被赐婚了啊?”
元阿笙捡起自己刚刚的锄头。“没有,都是谣言。”
“哦。”豆儿失落地点点头。可是他都听说那公主已经追到顾府里来了,姑爷还把人留下来了。
他担忧地看了一眼元阿笙,随后紧紧握住拳头。少爷要是走,他也跟着少爷走。
小院的生活简单,久了就像关在笼子里一样,也单调得很。偶尔来这么一剂调味,也不失乐趣。
元阿笙心里没有半分的不舒服。反而期待着那公主以后的表现。
面朝黄土背朝天,元阿笙将院子前面的一块地收拾出来。依旧是洒种,盖好稻草。怕的就是倒春寒。
前院的事儿忙完,元阿笙又去后头。
曲涯的鸡已经借去了许久,现在还没有还来。他得找个时间去问问。好在院子里的几只鹅也养大了,又热闹了不少。
不过那鸡棚现在养着的牲畜多了难免会显得拥挤。
“豆儿,隔壁的院子围好了吗?”
“好了!”
“那豆儿过来帮我抓鸭抓鹅。”
那边的池塘比云潇院里的大,养鸭养鹅最适合不过。顾恪决既然都说交给他霍霍,那他也不客气了。
鸡棚里,“嘎嘎嘎”的叫声此起彼伏,不知道的还以为遭贼了。
一通混乱之后,元阿笙头发上顶着一根鹅毛将它们送去了隔壁的院子。
隔壁的院子屋子不多,布局与云潇院一样,前后都带着一个院子。不过后头修了个猪圈,剩下的地方也不用单独圈出来一块。那一大片都是放鹅放鸭的地儿。
庄子上送过来的猪还小,元阿笙是用米糠和着不要的菜叶子一起喂的。要是喂的东西不够了,还可以去大厨房匀一点剩饭剩菜过来。
元阿笙笑眯眯地看着里面活蹦乱跳的两头小猪仔。
过几天,等他们适应了就可以骟了。
*
几天后,云潇院的人再次聚在一起。
不过是猪圈外面。
顾柳挪着匕首,声音艰涩。“少爷,真的要这么做吗?”
“有麻沸散,不疼的。”元阿笙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我……还是阿栖来。”顾柳将手中的匕首往顾栖的手上一推,“阿栖的手比我稳些。”
顾栖睨他:“你就是不敢。”
阿饼阿团拉着豆儿往后缩,害怕元阿笙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劁猪这一事儿,在大燕朝可是闻所未闻。
少爷说阉了之后肉会好吃。
他们是一点都不信。
阿团甚至暗地里猜想,是主子做了负心汉,让其他人入了顾府,所以少爷才这样拿猪撒气。
亦或是……
练习!
阿饼与阿团的眼神里全是惊恐。
阿饼:要不要告诉主子?
阿团搓了搓胳膊:主子肯定知道的,肯定。顾冬之前不是说了,让我们不要掺和他们的事儿嘛。
阿饼点点头,默默拉着豆儿与阿团离笑得一脸和蔼的元阿笙又远了些。
顾柳愈顾栖争来争去,最后刀子到了顾栖的手上。
元阿笙给他讲了几句技术操作,随后拍了拍顾栖的肩膀道:“要是成功了,你就是大功臣。”
以后的生意只多不少。
说完便别开了眼睛。
“嘿嘿嘿,阿栖,我看好你哦。”顾柳远远地蹲在墙上,笑得眼角都是褶子。
顾栖冷笑:“嗯,你等着。”
元阿笙只能说顾栖吃饭的手艺一点不差,手起刀落,他还没反应过来呢,顾栖就已经在洗手了。
元阿笙嘿嘿一笑。
“阿饼啊,好好看着那猪哦。”
阿饼抹了一把额头。“诶。”
阿团:少爷笑得好可怕……
*
皇宫。
番薯的事儿并没有声张。
而元阿笙只提过一句的土豆也就顾恪决知道,他已经在顾府的庄子上进行培育。
这时候,燕凌坐在御椅上做他该做的事儿。燕寒州则被他那能动手绝不动口的皇后压着喝药。
“阿静,我等会儿再喝还不行吗?”
贺子静一手托着燕寒州的脸,一手将药抵在他的唇边。“相公乖,喝了身子好。”
燕寒州蹙眉,一副美人示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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