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道:“嗯,也是没到查询标准。”
兰渡:“……”
兰渡一本正经,问:“可以通融一下吗?”
沈轶逗他:“怎么通融?”
兰渡试探道:“比如,可以用什么来换答案?”
沈轶露出沉思模样。
兰渡见状,稍稍朝他靠近。
这里的他不是向导,不是人鱼,更不是Omega。但他挨得近了,沈轶依然能嗅到兰渡领口的淡淡香味。
虽然平常一直说兰渡太贪吃了,但这是他的道侣。现在人在旁边,偏偏要顾及目前的身份,摆出一个“相敬如宾”的姿态。
新鲜感过去之后,就有点麻烦了。兰渡之前要求不要小孩的身体、不要有任何理由让他不能和道侣亲近的身体。沈轶原本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如今想想,其实问题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他看向兰渡。夜色中,火光里,他的目光深深的,如有实质,让兰渡身上发软。
他几乎要粘贴沈轶身体了。可沈轶忽而笑一下,说:“蒋兄还在呢。”
——毕竟是自己制定的规则。这才两天,哪有那么急了?
被沈轶看着,兰渡眨眼。
沈轶抬手,从兰渡面上轻轻抚过,又在他脸颊上捏了一把。
兰渡瞄他的手,找准角度,在他手上蹭蹭。
沈轶不推开他,但他不做更多。他微笑道:“倒不是不行。不过,你拿来换我‘通融’的东西,到底是我占便宜,还是你占便宜?”
兰渡:“……你说的有道理。”
他被说服了,叹口气,重新坐直身体。
离得远了,淡淡的兰花香气也远去。
树枝燃烧的“噼啪”声响在两人耳边,还有蒋玄的呼吸声,鸟兽从林中经过的大小响动。
沈轶到底笑了笑,说:“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小天使说沈总钓狐狸……脑补了一下。
沈总:(坐在码头上钓鱼)
兰狐:(在一边冒头)
沈总:(淡定钓鱼)
兰狐:(偷偷往沈总旁边挪)
沈总:(钓鱼……钓鱼……)
兰狐:(接近了!顺了沈总身边的东西就跑)
沈总:(侧头,甩鱼钩,勾住狐狸,收线)
结局就是沈总拎着狐狸后颈皮回家√
第466章 番外十八(4)
两天以后,三人顺利走出毒林。
因沈轶出现,蒋玄对兰渡的最后一丝疑虑也散去了。他原本觉得,就算是隐世门派弟子,兰渡未免也太“不谙世事”。但既然有一个精通江湖大事小事、无论蒋玄提起什么都能接话的沈轶以对方师兄的身份出现,兰渡的“空白”便都可以理解。
兴许只是人家门派培养弟子的方式不同呢。蒋玄暗暗提醒自己,不要被人叫几句“少侠”,就自以为见多识广,反倒让人看了笑话。
毒林位于西南夷地,蒋家则在富庶的江南一带。按照蒋玄指出的路线,三人先是各买了一批马,骑马上官道。等到了江边,再改为乘船。
一路上,蒋玄还在沿途驿站给自己的好友们写信,请他们到自己家中一趟,共议剿匪大计。
大约是对林匪们的担忧牢牢占据他的心神,蒋玄没再提起自家哥儿的事。不过,从他每天在船头眺望的时间来看,蒋玄依然归心似箭。
兰渡都能看出来的事情,沈轶自然更能看出。
他什么都没说,还是跟兰渡一起,要么一样在船边看风景,要么进屋读书、下棋。
不过棋也没下两天。兰渡一开始不瞭解规则,落子速度还在“正常”范围内。等他融会贯通,沈轶和他几乎是一个抢着一个落子。一个凭藉系统本能的计算能力,另一个则因神识强大而能推演万物。把在旁围观的蒋玄看得目瞪口呆,对这对“师兄弟”有了更深一重认识。
一局从开始到结束,不到一盏茶工夫。
兰渡慢慢觉得无聊。沈轶见状,干脆把棋盘还给船主人,开始教兰渡画画。
兰渡欣然。两人每天凑在一起,最先是兰渡看沈轶示范,到后面,他自己上手。的确头脑聪明,善于总结。第一次拿笔,就能把沈轶画给他示范的一副山水图临摹得七七八八。
蒋玄不知道兰渡还在学习当中。看了他的作品,便夸兰弟落笔老练,心中有沟壑。
兰渡听着,不多解释,只是转头对沈轶笑。
沈轶自然也笑。
他有察觉到,一连几天,兰渡心情越来越好。
沈轶随口问了句,原本没指望听到回答,但兰渡竟然实实在在和他说:“感觉我赚了。”
沈轶挑眉。
兰渡和他算:“商店里兑换‘初级绘画’、‘初级棋艺’这些,至少都要30积分吧?”比兰渡之前买的回春丹、防护罩等要便宜很多,但以“三十两黄金”为尺度来看,还是太贵了。
与蒋玄一起上路的几天,兰渡也接触了这个世界的正常物价。他知道,一两黄金等于十两银子。放在外面,这几乎是普通人家两三年的开销。而这些人家给学生们请个下棋、画画的先生,可用不了多少钱。
这不是说那些先生的水平能和沈轶一样。但在兰渡想来,既然是“入门”,用便宜点的方法入,或者用贵一点的方法入,能收获到的东西应该差不多吧?
听到这话,沈轶瞥他一眼,幽幽说:“是啊,30积分。”
他原本没想起这茬,可谁让兰渡主动说呢。
他的语气太微妙。兰渡心里升起不妙预感,赶忙去查看自己的余额。
上面是一个鲜亮数字,“-60”。
兰渡:“……”
他看沈轶,一眼一眼,表情里带了一点细微的委屈。
沈轶险些要被逗笑。但他克制自己,撑出一张冷淡表情。
兰渡只好接受。不过,在沈轶看来,道侣就像是一株被霜打了的兰花,接下来,完全提不起精神。
他略作反思,正想着是不是要额外提出一点补偿,就见兰渡痛定思痛,说:“好,那继续上课吧。”
竟是已经调节过来了。
沈轶莞尔。他半是放纵自己,半是为了“安慰”兰渡。接下来给兰渡讲习绘画记忆,他基本就站在兰渡身体侧后方,时常握住兰渡手臂,带着他握笔。
他看到兰渡悄然发红的耳根,一路蔓延而下的绯色……最终没入领口,身体已经在往沈轶身上靠。
沈轶带他画完一颗松树,问他会了否。
兰渡舔舔嘴唇,竟然回答:“不会。”
沈轶含笑看他。兰渡回望过去,也显得无辜又正经,问:“师兄,你再教我一下?”
沈轶“唔”一声,另一只手干脆扶住兰渡的腰。
他感觉到手下的腰线柔韧紧实,摸一下,兰渡就要轻轻颤一下。
他不敢暴露自己有多舒服、多渴望,只好有意拖延时间。
蒋玄这天例行去船头思自家哥儿的时候,沈轶和兰渡已经抽出画纸。
等蒋玄回来,沈轶和兰渡依然在“教学”当中。
蒋玄推门之后,一眼看到窗边的沈、兰二人。
他脚步停顿,心情复杂。
怎么说他也是已经娶了哥儿,还和自家哥儿感情不错的人。
当然能看出沈轶与兰渡之间的暧昧气氛。
蒋玄先想:我是不是坏沈兄、兰弟的事了?
不远处的两人已经分开。不管沈轶还是兰渡,都摆出一张正经面孔。好像在告诉蒋玄,是他之前想错。
蒋玄面无表情,想:清笙啊……
真希望能快点回家。
再半个月过去,三人牵马下船。
周遭风景已经与半月前截然不同。光在码头,就能看出一城繁华。坊市林立,人流熙攘。不少人认得蒋玄,见他归来,都笑道:“二郎回来了!”
蒋玄在家里排行老二,蒋家又是城中大族。无论是在江湖上,还是百姓间,都颇有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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