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好爱他。
好想把自己全部交给先生啊。
“真好呀。”阮乔的快乐从来都藏不住。
“怎么好了?”秦濯在余韵中闭着眼睛问。
阮乔不好意思说自己,只说:“
身边的朋友找到互相喜欢的人了呀。”
“嗯?”秦濯慵懒地应了一声。
阮乔勾勾他手指:“对了,那个人你也认识,就是沈括。”
秦濯睁开眼:“沈括。”
“对呀,说起来也是巧,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带我来这儿那天,我说看见春生被人欺负。”
阮乔没有察觉到秦濯的异样,兴致勃勃接着说:“那人就是沈括,他这人也是绝了,你们圈子里的人是不是都这么霸道,哪有追求人上来直接摸那个的。”
秦濯失笑:“追求?”
阮乔点点头,毛茸茸的脑袋在秦濯怀里蹭来蹭去:“是啊,你还不知道呢吧,不过他们进展确实挺快的,春生说沈括跟他道了歉,追求的态度也特别好,他们前两天在一起啦。”
秦濯笑了下没说话。
“你别一直摸我啦。”
“你光溜溜躺我怀里不就是要被摸的吗?”
“你真烦。”
阮乔好不容易挣出去,捡沙发边的小裤裤往脚上套,被秦濯捉住脚踝:“别穿了,让唐礼送新的过来。”
“这么晚了,别折腾人来回跑了。”
“他就在车里,后备箱有衣服。”
商务人士后备箱放一套备用西装是常事,可随时放一套他的衣服算怎么回事啊,某些意图也太明显了:“你真禽兽。”
“禽兽爱你。”秦濯又压着他吻了上来。
阮乔幸福又羞赧地想,唐特助又要晚一个小时才能上来了。
……
终于清理好也换上干净的新衣服,阮乔被秦濯领着乖乖离开。
来的时候他确实没想到会是这样好的结果。
接到电话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是秦濯要骗他过来,可他还是来了。
虽然嘴上说着知道秦濯不会改变,他们不会有结果,但心里谁又舍得真的把一个爱过的人就此割去。
总还是有一丝幻想的。
他想给自己和秦濯之间最后一次机会。
还好他来了,阮乔无比庆幸。
秦濯看着身边雀跃的小朋友,嘴角也忍不住染上笑意,所有爱恨都写在脸上,白纸一样的娃娃,怎么就这么天真,这
么讨人喜欢呢。
他忍不住又亲了上去。
阮乔吓坏了,这可是走廊。
他慌乱地躲闪间后背撞开了一扇门。
没有锁,应该是没人吧。
眼角余光往里面扫了一眼,阮乔被当场钉在原地。
沙发上坐着一个高大冷冽的男人,在他面前跪着另一个人,眼角泛红双腮鼓胀。刚做完同样事情的阮乔非常清楚眼前这一幕是什么。
但真正让他震惊的是沙发上那张熟悉的面孔。
不等他反应,秦濯已经把他带了出去。
阮乔下意识要回去被秦濯捉住手腕。
“你拽我干什么?”
“你想进去干什么?”
“那人是沈括你没看到吗?”
“看到了。”
“他是春生的男朋友啊!他怎么能一边跟春生在一起,一边和别人……”
阮乔还要往房间里冲,但被秦濯死死拽住。
“你别拽我!”
秦濯耐心说:“沈括不是你室友能招惹起的。”
阮乔觉得荒谬:“什么叫我室友招惹?是他一直在追求春生好吗?”
他已经气得要炸了,可当看向秦濯不以为意的平静面孔时,眼中终于闪过一丝迷茫。
“你什么意思啊秦濯,你觉得这样很正常是吗?”
第28章 崩塌
中央空调的送风口设置得当,不会直接吹在身上,阮乔却还是觉得冷。
他气得嘴唇有点发抖,不能理解地看向面前的男人:“你觉得沈括这样很正常吗?”
秦濯按住他手臂:“圈子里很多人都是这样,你冷静一下。”
阮乔根本冷静不下来:“这是出轨啊秦濯,很多人都这样,这样就是正常了吗?那你呢?”
秦濯面色冷下来:“阮乔。”
“我问你呢,你也这样吗?”
阮乔当然知道他和秦濯最开始是什么关系,但是在一起之后他从没有问过秦濯跟以前的人断了没有,因为他觉得这是最基本的常识,可现在他突然不确定了。
“你也——”
“认识你之后我没有和别人在一起过。”
秦濯深色的目光坚定,阮乔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现在可以回家了吗?”秦濯捏捏他的手。
阮乔没有动:“那沈括怎么办?”
秦濯叹气:“你想怎么办呢。”
言下之意再明确不过,阮乔愤恨地咬了咬嘴唇。
上一次在酒会上他就能看出来,沈括的位置不低,甚至能和秦濯平起平坐,根本不是他和春生能怎样的人物。
想来想去只能皱着眉说:“这人太渣了,你不要跟他跟他往来了好不好。”
秦濯好笑,揉了揉小刺猬的脑袋:“阮阮,你知道两个公司间的合作动辄几十亿吗。”
阮乔泄掉一半气:“我知道我不该干涉你的公事,但是你私下不要和他交好了好不好。”
“人脉和生意是分不开的,我的宝宝,”秦濯无奈地捏捏小东西鼓起的脸颊,“不然大家隔三差五举办各样的宴会做什么。”
阮乔垂下眼睫:“说得好像那些宴会你会去一样,你要真想断谁能威胁你秦总,说到底你就是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不值得对吧。”
阮乔心里别扭,但他也知道在其位谋其事的道理,所以没有再继续要求,只是说:“你要跟他继续联系就联系吧,但至少你心里不能跟他好,心里。”
阮乔挑秦濯没受伤的地方戳一下,秦濯笑出来,这是什么孩子话。
“好啦,多大点事啊气成这样,还要不要回家吃冰糖草莓了。”
平时秦濯这样宠溺地一哄,低沉磁性的嗓音总让阮乔心里暖暖的,什么都好商量。
但今天这一幕实在冲击太大,又事关春生,阮乔不得不较真,这才觉出不对来,秦濯好像根本没答应他的要求啊。
阮乔像打量陌生人一样打量秦濯,刀削斧凿的面孔在华丽吊灯下格外英俊,嘴角挂着云淡风轻的笑意,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没有半点不妥。
“你是不是打心底就不觉得这是回事啊?”阮乔定定看着秦濯,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秦濯和他对视了几息,轻叹一声说:“宝宝,我也不想让你这么早就看到真实的世界,但是你早晚会明白这些。”
“明白什么?啊?有钱就可以随便出轨就可以当禽兽了吗?”
“沈括不是你想的那种十恶不赦的坏人,他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同样,只要你室友听话,他不会亏待他的。”
阮乔从没有觉得“听话”这两个字如此刺耳。
“你什么意思啊,春生是沈括买的什么下人吗?”
秦濯耐心和涉世未深的宝贝解释:“阮阮,你室友家里什么情况你应该很清楚,跟沈括在一起他全家下半辈子都不用发愁了。”
阮乔烦躁地捋了把刘海:“是,他沈括有钱,他想包十个二十个都是他的自由,愿打愿挨的事儿,可春生是他捧着玫瑰花正正经经追求的男朋友啊!”
“他这是欺骗!是背叛!”
“他会给补偿的,好了乖,不气了,让他多给点好不好。”
“你在说什么鬼话啊秦濯?他多给点少给点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的事情,有半点差别吗?”
“你看不出来他有多卑鄙吗?怪不得他第一次见面就那样轻薄人,他肯定是想跟以前一样用钱把春生砸到手,发现春生不理那一套之后就开始道歉说什么要真心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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