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跪着求我放过它[无限](9)
东西物归原主,斐垣就不带任何留恋也不准备和他有任何交流地走到了树边坐下,闭着眼睛小憩。
季淙茗有些迟钝的捂住了自己的左胸口,里面的心脏,一阵阵的痛。
斐垣好冷漠。
斐垣他……不开心吗?
是突然被拉进了这里很害怕吗?
他要……他要更强一点。
他想要保护斐垣。
“季淙茗,你认识他吗?”陆汾糖小声地问。斐垣看样子是要休息,他们的动作便轻了下来。
虽然没有选出一个公认的队长,但现实早就帮他们规划好了。
陆汾糖、季淙茗、斐垣,三人都是同龄人,照理说共同话题应该是很多的,但她不敢靠近斐垣,季淙茗就成了最好的聊天对象。
事实上,除了季淙茗,她谁也不敢去靠近了。
“我们是同一个学校的。”季淙茗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裤缝,“斐垣他很厉害的!”
看得出来。陆汾糖想,这种心态的人,遇上这种事都不慌不忙的,学习这种事情对他来说肯定更简单了。
“他也是保送的吗?”陆汾糖麻木地问。
虽然现在生死危机更严峻些,但出于十多年学生身份的本能,陆汾糖对“保送”这件事还深深地想要吐血。
季淙茗黯淡了下去:“之前是。”
陆汾糖聪明地没问为什么是“之前”,而是换了个话题:“那你和他是朋友吗?”
季淙茗脸色爆红,连忙喊道:“不、不是的!”
季淙茗突然的喊声让众人皆是一惊,还以为又有蜘蛛来袭,慌乱了一下,才在季淙茗的解释中冷静了下来。
斐垣一直等他们冷静下来了才睁开眼睛。
季淙茗正忐忑地往这里看,两人的视线相触,季淙茗呆了呆,然后低着脑袋快步走开。
季淙茗……
姓季。
同一个学校的保送生吗?
斐垣很确定自己并不认识季淙茗。
但姓季的他到是有熟悉的一个人。
季重阳,季家的当家人,斐垣的合作伙伴。他的义眼就是在季家名下的医院装的。
他没听说过季淙茗,但知道季重阳有个早夭的弟弟。
大概,就是季淙茗吧。
所以,季淙茗是死在了这个游戏里面吗?
十八岁的斐垣有很多朋友,哪怕这些朋友他在十九岁就全部扔光了。
但他依然清楚,他不认识季淙茗。
可能是听过名字的,但那对他来说已经是“十几年前”的往事了。他现在连自己同班的高中同学名字都记不全,还指望着他认出一个只听说过名字的校友吗?
哪怕整个人是合作伙伴的弟弟,斐垣也没多大兴趣。
别说只是合作伙伴的弟弟了,就算是合作伙伴在这里,那有怎么样呢?
合作互利,双方都可以得利,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吗?
没人是有无缘无故的感情的。
“积分,有说过是怎么结算的吗?”斐垣突然问。
龚述嘉抓了抓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太兴奋了,我就只顾着快点进来。”他以为自己是命定的什么天选之子的,完全没想过自己可能在这种来路不明的游戏里面丧命。
季淙茗从树上掰了根树枝下来,正在那清理着岔出来的枝丫,听到斐垣的问题便回道:“我有问过,是零点结算。”
零点。
“现在几点?”
斐垣的问题让人一愣,龚述嘉马上去看手机,上面赫然写着21:03。
“三个小时后再做打算吧。”斐垣找了棵树坐下,靠着树闭上眼睛就准备睡了。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部安静了下来。
“为什么不是游戏里的零点呢?”龚述嘉抓抓头发,有些疑惑。
陆汾糖一言难尽地看着他,然后小声跟他说:“你知道游戏里现在是几点吗?”
那确实是不知道。古人倒是有看天分辨时间的眼力,但他们没有啊!
唯一只有手机能告诉他们时间,那只能信一次手机了。
一心想要讨好斐垣抱住这根金大.腿的几人各自定了个23:59:30左右的闹钟,准备在零点准时告诉斐垣,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时,他们口袋里的闹钟刚震,斐垣便醒了过来。
一心讨好却无处发挥的几人一愣,耳边便想起了“叮——”地一声。
第9章
“积分结算完毕,玩家可自行打开明细查询。”
几人一愣,然后立刻翻出了积分商城。
“两百零三!太好了我有两百零三!”龚述嘉咋咋呼呼地喊道。五十一张符,这就等于有四张符了。
其他人没说话,龚述嘉尴尬地挠了挠脸,闭上了嘴。
大概知道财不外露的这个道理,除了龚述嘉外没人把自己的积分喊出来。
“老大,我有一百七十二的积分,虽然少点,但能换三张符,您看您需要雷符多一点还是罡气符多一点?”曾达成凑过去小声地对斐垣说道,语气谄媚,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叫着比自己小二十多岁的少年老大有什么不好意思。
曾达成虽然靠得近,但斐垣并不能看清他的脸。只是他看得清看不清,都不妨碍他发脾气。
薄唇轻启,斐垣说:“滚。”
曾达成有些懊恼自己马屁拍到了马腿上,麻利地就滚了。
有曾达成的例子在前,其他人不敢再来到斐垣的面前晃悠了。
陆汾糖直接换了把她目前能换到的最好剑。刚才季淙茗手边什么也没有,但陆汾糖看他拿着树枝战斗的样子也很有范儿,便怀疑他是练过剑的。
“可以,收下吗?”陆汾糖知道自己不太会说话,情商不高,也没什么做人处事的本事。
但她在竭力地想要活下去。
季淙茗被她笨拙地讨好给震惊到了,连忙摆手。
“不用的不用的,我有积分,你换自己可以用的东西就好了!”
陆汾糖低着脑袋,因为哭得太久,她的眼睛只要一湿润就针扎似的疼。
“我、我会努力不给你拖后腿的。”陆汾糖是真的害怕,她就是个什么事儿都没经历过的小姑娘,家里最大的事情也就是他爸出.轨和她妈离婚了。
生啊死啊的,以前她没多大感觉。
现在遇见了第一反应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季淙茗不太会哄女孩子,看着她红着眼圈一脸忐忑的样子有些尴尬又有些不忍。
“我教你挥剑吧!”季淙茗低垂下眼帘,小声地说,“总不能指望靠着别人过一辈子吧?”
这个道理,陆汾糖也是明白的,她也明白季淙茗好意才和她说什么,才会教她。
“谢、谢谢。”陆汾糖又哭了,只不过着一次感激地哭了。
“挥剑这种事情是要练的,一下子速成不太可能,但总比什么都不会来得好,而且符纸是一次性的,积分多了可以多囤一些符纸,但再来一次蜘蛛潮的话,靠我们目前的积分是填不了的。”季淙茗说着,也从商城中兑换了一把剑。
季淙茗伸出手,流星尾巴似的光粒在他的手里汇集,先是一个剑的轮廓,然后才慢慢填充起来。
出场的方式……和陆汾糖的剑完全不同。
不仅是出场方式,剑的外表看起来就不知道比陆汾糖的高级多少。虽然同样是黑色的剑鞘冷色的剑身,但剑一出鞘给人的感觉就完全不同。
陆汾糖下意识地去翻积分商城里的页面,在武器——剑这一栏翻了好多好多页,视线落在了积分商城里和季淙茗手里模样一样商品下面的数字,陆汾糖就一点都不惊讶了。
8000的积分,再让她来三十次这样的夜晚都不一定能赚到。
她不知道季淙茗的积分有多少,但能肯定的是一定不会少,毕竟她都有几百分,表现的最勇的季淙茗肯定要比她多很多。
另外就是——
陆汾糖往闭着眼睛休息的斐垣那里瞟了一眼,很快又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