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跪着求我放过它[无限](57)
“你去把童话城从头到尾地走一边。”斐垣低垂着眼帘,脸上的表情看得并不分明。
陆汾糖不明白斐垣为什么这么要求,但她知道自己没斐垣那么厉害,照着做就可以了。
“你们谁有笔和纸吗?”陆汾糖想了想,然后问房间里的其他玩家。
“有的有的。”林助理好不容易有了表现的机会,立刻就飞快地说,“黑笔红笔我都有!”他是带着文件去找斐垣“麻烦”的,公文包还在身上呢。
“那老大我就先走了。”陆汾糖不敢耽误,低着头小声说了句谢就跑了,路过隔壁季淙茗房间的时候,还能听见季淙茗的声音。
“不用不用,太麻烦你们了,我自己来就可以……”
“要的要的,床板都烂成这样了,哪里还能睡人啊!放着我来放着我来,您别动别动,这都霉了,我来就好!”
“……”唉,弱者没尊严啊!都是同龄人,怎么就没人觉得她是大佬呢?
这些人的大佬雷达,也太厉害了吧?!
“尔祝,上面的情况怎么样?”猎杀场里不抱团很难活下去,经历过一个副本还能活下来的人都深知抱团的重要性,像这个分批投放玩家的多人副本,同一批的玩家就是天然的抱团选择。认准一个,或是两个大佬抱大.腿听话就是了!
第一批的玩家里有个曾经拿到了S级评分的高段位玩家,毫无疑问地成了领头羊。没有再出现一个内斗的选手。
“他们那批一共十三个人,三个女的,在缝缝补补这块可能占点优势,一个新人,领头的好像是个学生,傲气得不行,但听说只参加过一个副本,没什么可警惕的。”
“学生?十几个人呢,就听一个学生的?尔祝,你可别是看错了吧?”
“真的,他们那里有仨学生,大概是同一个学校出来的,一个还会用剑,挺高级的,八千多积分,一个副本就能舍得花八千多积分,不是太菜鸡就是有实力。”
“他是领头的?”
“可不是嘛!那些人也不知道咋想的,屁颠颠地帮一个小弱鸡收拾房间,狗腿的样子活像是刚进副本的小菜鸡。”
尔祝也摸不透他们奇怪的行为模式,进副本不想办法找线索,不因为位置和话语权打得死去活来,反倒为打扫一个房间争得死去活来,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尔祝哪里知道,他们车票上都四条规则了,甚至比硬性规定的三条还多了条补充规则,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操作啊!
能在猎杀场副本里活下来的,甭管是运气还是实力,对强者的敏.感度总是要有些的,越是老油条越是能放得下,为了活命杀别人都行,尊严脸皮算什么?
尤其是有了别人“一条”规则做对比的时候,这种想要抱大.腿的心思就更强烈的。
一队的领头羊微微思索了一番,然后皱着眉道:“不急,我们再等等,先把第二条规则摸出来,占了优势我们再去整合他们。”
他是个老玩家了,经历过的副本不少,也不是没遇到过扮猪吃老虎的人,行动谨慎一点才是能活下来的必要条件。
他见过太多太多因为自满把自己害死的“前辈”了。
“三队的人应该也快了,看看他们是什么反应。”
二队的老油条们把斐垣和季淙茗的房间里里外外地收拾了个干净,又把陆汾糖顺手也收拾了一下,深知小鬼难缠道理的老油条们不敢对陆汾糖的房间有任何的敷衍,两个女玩家更是借着性别的亲近拉着陆汾糖交起了朋友。
这样的热情让陆汾糖有些不太适应,但也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变强的信念,整理完童话城的布局就找季淙茗练剑去了。
她的实力不行,经验也没有,积分还少,只能要练习和汗水往上赶了。
两个女玩家觉得她有些天真:“傻姑娘哟,社会不是学校。学校里你只要拼命学听老师的话就好了,到了社会上,光听话的人反而容易吃亏。你这种学生思维得改!”
陆汾糖迷茫了一下:“可我要是不练,就得死了啊……”
努力不去想的死亡场景又浮现在了眼前:“徐姐,我特别害怕,我第一个副本的时候,手上的肉都被啃光了,我好怕。真的怕就那么死了。我才十八呢,以前总觉得人生没意思,怎么这么累啊,事事都不随我的心意,还老倒霉,死了就死了吧,还不用辛苦受累。”
陆汾糖说着就闪了泪花:“但我真的快死的时候,我突然就不想死了。我还那么年轻,我还有我妈,我以后还想养狗养猫,想赚够了钱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我不想死了……”
徐姐动了动嘴唇,似乎是觉得陆汾糖的想法太天真,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单纯思维把什么都想得太容易了。
但她说不出口。
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呢?谁真的又想死呢?
“徐姐,李姐,我先走了,今天谢谢你们帮我整理房间了。”陆汾糖抹掉眼泪扯着笑。
“那什么,你晚上回来的时候,能不能也教教我们?”一直比较沉默的李姐拉住了陆汾糖,“符咒道具太费积分了,我想攒点积分换属性点……”
徐姐也眼含期待地看着她。
冷兵器是个能省积分的好东西,但入门要求也高,价格低的,花积分买了也没多大用处,价格高的,又不知道买来能不能派的上用场,万一高价兑换了对战还不会使,那就纯粹白费了。
陆汾糖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其实我也还没入门。”
两人的眼睛黯淡了下去,她们觉得陆汾糖这是委婉拒绝了,不过也正常,这种费时费力的事情……
陆汾糖觉得她们大概是误会自己意思了,又赶紧说:“我没那能力教你们,不过我可以问问季淙茗,他说可以的话,就能跟着他一起学了。”
两个女人的眼睛同时亮了起来,忙拉着她的手,亲亲热热地说:“糖糖真是谢谢你了,你帮我们说说好话,我知道一种符的特殊用法……”说着,就塞了一张符过去。
季淙茗的身手有多利落,在火车站她们也是见识过的,和陆汾糖闭着眼睛就胡乱挥一通十次只有一两次撞上的打法不同,季淙茗一剑下去就是俩以上,又快又利落。
陆汾糖被两人的热情和塞在手心里的符纸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心里更是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季淙茗,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一下……”陆汾糖有些扭捏地把教学的事情和季淙茗说了。虽然答应了徐姐和李姐,但她是不太好意思和季淙茗开口的。她自己已经麻烦了季淙茗很多次,还回回给他添麻烦。
季淙茗倒没觉得有什么,他自己也得练,自己练的同时指导一下别人也不费什么事情,还得几人间相互督促,挺好的。
“大家一起就是了,我刚才和其他人说了,大家都说对这种事情挺感兴趣的。”
陆汾糖愣了一下,然后眼睛突然就红了:“你人真好,不是故意给你发好人卡,是真的好!”
“别、别这么说。”季淙茗赶紧摆手,他有些受不住这样的感谢和夸奖,脸上都浮现了一些红晕,“本来就没什么……”
季淙茗真不觉得这是什么事情,他常跟着爷爷去广场上练剑,大家也都是你教我我教你,和和乐乐一起耍剑玩的。
“反正就只是普通的太极剑,哪个广场都有……”
季淙茗被陆汾糖的感激弄得不知道视线往哪放,正漂着,就和出来的斐垣直直对上了视线。
“……”季淙茗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快沸腾了,转身想找个地方冷静一下,结果一转头就直直撞到了墙上。
“季淙茗!”陆汾糖都被惊得叫了起来。
“……”季淙茗捂着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已经社会性死亡了QAQ……
“笨蛋!”斐垣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声。
季淙茗拿脑袋抵着墙,更失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