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跪着求我放过它[无限](125)
六万的积分对季淙茗来说不算什么,六百万都不算什么,但六万的却是最适合陆汾糖的。积分用处很大,且无法交易转让。对玩家来说,兢兢业业攒积分换属性点才是正途,季淙茗和陆汾糖是朋友,能帮上忙,季淙茗自己也很高兴。
六万的积分对季淙茗来说虽然不值一提,但陆汾糖认认真真地给季淙茗打了欠条。虽然季淙茗救了她很多次,帮了她很多次,危机时刻也塞过很多的符咒道具给她。
但危机情况和常规情况还是不同的。她总不能每一次都依赖季淙茗,每一次都靠着他去救。她不能把所有的一切都当成是理所当然。
六万的欠条,就当是压力和动力了,让她更加奋发向上!
季淙茗不在乎剑的属性怎么样,不过也换了一把更好的,两千三百万的剑是系统里价格最高的,属性也是高得吓人,几乎把所有能见到的属性都加了上去。但犹豫系统出品的“透明性”,他又花了一万买了个“外观”,反正从外表上看去,只是一把十万积分的剑。
这个积分对新人来说依然很吓人,但对老玩家老油条们来说,也不算什么罕见的装备了。
就季淙茗的观察来看,他们这个副本里的,五十万的道具也不止一把。
和陆汾糖商量完买剑的事情,季淙茗又回过头去找斐垣。
“斐垣,你的身子太弱了,要不要和我一起早起锻炼身体?”季淙茗三句不离斐垣的身体状况。
“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
季淙茗点头。
斐垣的气息在这个副本收敛得很干净,非常干净!不会给人一丝半点的冷意。最多,只会在看到他时觉得这人有些阴森不太好相处,那种能把熊猫城主吓哭的气场没了。
但并非消失,只是被收敛了起来,就像一只闭着眼睛收敛着爪牙慵懒地在小憩的老虎,无害,且具有迷惑性。
像只大猫。
斐垣不是天生就知道要怎么去驯服那些桀骜的凶煞之气,但他的悟性很强。
在发现了自己意识海的特殊和这些能量团的特性后,他花了一些时间,将生吞硬抢来的煞气消化了,便向着更多元化运用的方向跑去了。
在童话城的副本里,他对煞气的运用还处于一个只凭直觉的粗糙运用,但他现在已经发生了质的改变。
A.级生存类副本的煞气很浓,非常浓郁。
斐垣很满意这里,所以对这个副本,他势在必得。
一丝半点都不会让它逃走,所以在没能百分之百地将他吞入腹中之前,他准备低调行事。
虽然他的低调,好像也没什么说服力的样子。
鬼是一种只凭杀戮本能做事的可悲生物,斐垣只是随便地收敛了一下气息,他们就放心大胆地继续等待着属于他们的猎物进入口中了。
一群蠢货。
不过正因为是蠢货,他才更轻松。
“你好像很在意那个小姑娘。”斐垣突然说。
“小姑娘?”季淙茗忍不住笑了一下,“她比你还大半个月呢,你说话口气怎么跟个老头子似的。”
斐垣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黑沉沉的眼睛看不出喜怒:“她会是一个好结婚对象。”
季淙茗脸一白:“你、斐垣,你喜欢她吗?”季淙茗的声音微微颤抖,眼里的情绪复杂又纠结,不知道是准备说祝福的话好,还是说什么才对。
斐垣知道他是误会自己意思的,但也不解释:“你和她走得很近。”
“你不喜欢吗?我下次会注意的,但我和她就是单纯的好朋友关系,斐垣我——”如果斐垣不喜欢他靠近陆汾糖的话,那就再多注意一点距离好了。
季淙茗急急忙忙解释的样子让斐垣有些烦躁。
“我不会有结婚的对象。”斐垣打断了他的絮叨,然后又把话堵死,“也不会有喜欢的人。”
在我下定决心要把你毁掉之前,我给你机会逃走。
“那怎么可以呢!”季淙茗几乎是叫了起来,“没有喜欢的人,那样、那样——”那样会怎么样呢?季淙茗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但荒谬和一丝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涌上来的心疼将他笼罩了。
“喜欢一个人的话,自己也会因为这份喜欢而幸福的。斐垣,这种双倍的幸福,你要好好体验才是!”
“你又怎么知道,不喜欢别人就不会幸福呢?”斐垣冷淡地问。
“因为喜欢上斐垣你之后,我就比之前要幸福好多好多啊!”说到这里,季淙茗嘴边的笑容根本克制不住,“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幸福!”
“爱有很多种对吧?亲情、友情、还有爱情,人都要一一去体验一下才是圆满的人生啊!”
“我不需要。”斐垣神色淡淡,一句话就把季淙茗给堵死了。
季淙茗有些着急,他这会儿发觉自己说的话好像有点误解向了,便慌忙地拉住了斐垣的衣袖:“我的意思是,只要斐垣你能过得开心就好了,爱情、亲情、友情、甚至是陌生人的善意都能成为让人高兴的美好心情的。现在不需要,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临了呢,我只是希望,斐垣你别急着去拒绝它。能让自己高兴的东西,为什么要去拒绝呢?”
并不是一定要强迫着斐垣去认为“一切都要有”,而是、而是……不要拒绝呀。季淙茗能感觉到,斐垣身上厚重的疏离感。他不知道斐垣经历了什么才变成现在的这副样子,但是他……很难过。
斐垣闭上了眼睛,一副摆在脸上的拒绝。
斐垣和季淙茗的三观完全不同,两人又是同样的执拗,谈话对他们的关系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季淙茗在斐垣眼里,幼稚天真得可怕,他是在完全爱的浇灌下长大的,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对人抱有一丝善意。
但斐垣不行。
不把所有人往最坏处想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不无差别的毁掉所有人,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就像季淙茗没办法将第一眼见到的人认定为是坏到极致的恶棍一样,斐垣也无法对人生出同情。
为什么我要同情他们呢?
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世界毁了,也只是我死了罢了。
他连怨恨都无法做到。
怨恨的前提,是要有爱。
而他没有爱,无论什么爱,都没有。
“斐垣,你跟我出去吧,多走走,你的身体就能快点好起来啦!”
季淙茗不厌其烦地围着斐垣劝他。
“你好烦。”
“那我不烦你了,你就能和我出去了吗?”
“不能。”
斐垣情绪稳定的时候,还是挺好讲话的。
虽然这个“挺”的程度有待商榷。
“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季淙茗的继续纠缠。
“没事就滚。”斐垣闭着眼睛淡淡说道。
“我又是来找季淙茗的,季淙茗在这里吗?”
季淙茗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忙跑去开了门。
然后在他一出去,门啪地一下就关上了。
“……”季淙茗对没能把斐垣拉出来这件事低落了两秒,然后又扬起笑问来找他的仇博依,“有什么事情我能帮上忙吗?”
仇博依开门见山地问:“我听说你有一把淘汰下来的剑,可以借我看看吗?”
“可以是可以的,但那把剑现在不在我的手里。”
仇博依点点头:“我知道,你借给林邵恒了,我问过他了,他说需要你的同意。”
“他同意了就可以了。”
林邵恒的实力太差,积分也不富裕,让他花八千买把剑实在是难为他,季淙茗也不需要这八千不八千的,干脆就送他了,反正都是一个小队,林邵恒能少拖后腿他也能多点轻松。
虽然都是绑定的队友,但林邵恒和陆汾糖还是不一样的。陆汾糖是他的朋友,需要多为她的将来做更多的考虑,林邵恒是普通的队友,帮助也会帮助,但不会想陆汾糖那么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