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跪着求我放过它[无限](253)
“嗯。”斐垣看着他的笑容,也跟着微微勾起了唇角。
美丽的事物,总是会让人心情愉悦。
“今天要讨论的事情,应该不需要我多说什么。”
昨天晚上的屠龙行动,斐垣本意是不想闹得人尽皆知的,但这种事情,想不人尽皆知都不可能。
昨天晚上那连续不断的电闪雷鸣,和谁都能听到的龙吟,除非全城的人都是傻子瞎子,不然就不可能风平浪静地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你们的‘父母’对此都有怎么样的反应?”
仇博依的父亲是城主,他的态度最有参考价值。
“总得来说,很复杂,像是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又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仇博依猜测,“他应该是从一开始就默许这件事持续不断地进行下去的。但同时又很矛盾。”
“这个副本的人物设定都是以现实为模板作为参考的对吧?我父母都是忙到很少回家的科研人员,对政治这些事情并不精通擅长,如果是和现实相似的话,我觉得城主在这件事情上,是因为某些原因被挟持的,无奈之下只能默认。”
步升也说:“我爸的态度也差不多,昨天晚上他魂都快吓没了,连夜让我妈收拾东西说要送我和我的弟弟妹妹们去白马书院求学。白马书院离这五百多公里远,他送我去那里干嘛?肯定是准备让我去避避风头。”
“别是他们担心打了小的再来个老的吧?”陆汾糖摸着下巴说,“龙不是都很护短吗?那条都死那么惨,隔那么老远都能听到呻.吟声,要是他有父母,肯定心疼疯了!”
“啊?!那怎么办?一条龙就已经够呛的了,再来一条,还是再来一条老龙,那不得——”林邵恒狗腿地看向季淙茗,“季哥,再来一条的话……”
季淙茗都忘记了昨天是怎么把敖江给剥皮拆骨给收拾掉的,问他这个还不如问陆汾糖来得清楚。陆汾糖好歹能发挥想象力开始胡编乱造,季淙茗这个老实还是谎话都不会说的。
“这一点不用担心。”斐垣倒了一杯茶慢慢喝,“你们太低估龙的速度了,如果想要报复,昨天晚上就会来了。用不着等到天亮。”
“还有一种可能。”仇博依说,“有龙,有‘修士’,那么有天庭有神仙应该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吧?龙虽然厉害,但作为‘河神’,他应该要被天庭管辖。虽然不知道这个‘天规’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内容,但合理推测一下,‘河神’意外身亡,那么派人来进行调查也再正常不过了。”
陆汾糖提出质疑:“会每年吃那么多人的‘河神’,真的不会弄出龙族集体打击报复的事情吗?”陆汾糖觉得仇博依想得太过理想化了,如果“神”都那么规矩,怎么还会出现献祭吃人的事情呢?
“正是因为这样,我的推测才有可能城里。”仇博依不慌不忙地说,“你想过没有,为什么作为实力那么强劲的龙,不是将人类圈养起来随时取用,而是偷偷摸摸地找一些黑户来让人为他‘供奉’呢?一定是有某些规则限制他,让他不能仗着自己的实力就肆意妄为,照着昨天的阵仗,一条龙屠个城也不是那么不可能的事情吧?”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地,陆汾糖立刻被说服。
“那也就是说,因为‘天庭’的存在,我们反倒不用害怕被龙屠杀了?”
“只是暂时的。”仇博依并不乐观,“如果真的有天庭,那么敖江的‘河神’就是被承认的公务员身份,昨天的屠龙就相当于和天庭作对,往大了说,被安上‘叛天’的罪名也是正常的。你看美猴王被那么多天兵天将围堵,再看哪吒被四大龙王迁怒,这种最坏的结果也不是不可能。”
仇博依这么一说,众人又开始紧张了起来。
“那、那去自首的话,会不会好一点?”季淙茗小脸都白掉了。
“自什么首!”斐垣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下,“给我老实坐着吃!”
斐垣顺手往他嘴里塞了一块点心。
“杀个天庭公务员和无奈之下奋起反抗,这两者之间还是有差距的。”斐垣显得十分淡定,“他是这里的‘河神’对吧?哪怕不庇佑临仙城,碌碌无为也就算了,但牵扯到人命就不同了。美猴王再被抓捕,那也是因为他有错在先。我们有错吗?为民除害罢了。”
“但是——”
斐垣捂住了季淙茗的嘴,神色平淡:“没有但是!”
一个玻璃罐子被斐垣扔到了桌子上,透明的水晶瓶子里装着密密麻麻的小珠子,像极了鱼卵。
“这是什么?”仇博依好奇地盯着瓶子看了一会儿。
“妖丹。”斐垣拧开瓶盖,在瓶子里看着体积需要用微米来计量的珠子被拿出来后就成了直径一厘米的小球。
斐垣输入了一点妖力,现场演示了一下。
半透明的螃蟹影子像是投影似的从金色的珠子上浮现出来,斐垣问他:“你家大王收了多少年的供奉知道吗?”
实力低微的螃蟹妖灵魂忽明忽暗,他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亡这个事实,但对敖江的恐惧让他第一时间选择了摇头。
斐垣一下将那妖丹给掐了个粉碎。
虚幻的灵魂像泡沫那样散去了。
“数量多少我也不知道,但既然有这么多,相比问个情报把数量弄清楚不是个问题。至于其他的,随你怎么研究。”
妖丹是妖怪的灵魂和修为结晶,灵魂因为有妖力的保护多少能坚持的时间更久,但这个时间并不是永远,妖力被用完了,灵魂也就像成熟的蒲公英那样,不吹就散。
放进这个瓶子里,可以让灵魂处于休眠状态,减少妖力得消耗,延长存在的时间。
仇博依立刻宝贝地将瓶子抱在怀里,大概谁也不给的意思。
“除了这个,我们还要做点什么吗?”
“之前怎么样,以后再继续怎么样吧。”斐垣起身招呼季淙茗,“走了。”
季淙茗还有点没缓过来:“这样就好了吗?”
“不然还要怎么样?”斐垣反问他。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上班。”
斐垣带着季淙茗走了,留下几人在这面面相觑。
“就……这样?”
“才不是‘就这样’呢!”仇博依抱着那个瓶子,宝贝万分,“接下来我们可是有超级重要的任务要去做的!”
斐垣带着季淙茗从茶楼里出来,季淙茗还在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虽然从杨茵茵和蒋消言那里听说了一点,但他还是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明明他是当事人,但却比谁来得都陌生茫然得多。
“昨天说要告诉我的事情,想好要怎么说了吗?”
斐垣的声音让季淙茗愣了一下。
“我昨天……”昨天的记忆,犹如蒙上了一层薄雾,朦胧得不真切,他有种想要冲去那一边的想法,但那层雾气却成了防护罩,任凭他万般挣扎也无法通过。
“斐垣,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季淙茗小声地问。
斐垣停下脚步转过身正对着他:“你知道我现在准备要说什么吗?”
季淙茗摇摇头。
斐垣便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现在呢?”
季淙茗可怜巴巴地捂住脑袋,他哪里知道哦!
“你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还指望我当你脑袋里的寄生虫?”
“也、也不是。”
斐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求生欲使得季淙茗开动脑筋,脑子转得飞快,然而脑子都转冒烟了他都没想起昨天自己是准备和季淙茗说什么。
于是他只要现编,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斐垣,我……今天晚上吃什么能让我决定吗?”
斐垣气笑了!
“季淙茗你是把龙胆给自己换上了吧?一条龙百八十米长,龙胆少说一立方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