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跪着求我放过它[无限](232)
二当家被关进天牢,其他普通的山贼被关进了衙门的牢房里,只有那些被掳走又送回来的小孩女人男人老人没被安排。
衙门的官僚风气很重,在这里吃了瘪的一行人回到衙门,立刻被嘘寒问暖地迎接招待了一番。
“王师爷,我就想问一下,那些被掳走的百姓打算怎样处置?”仇博依的身份还是十分好用的,虽然不是师爷的上司,但师爷对他的态度比上司还要谄媚。
“自然是要在核实后,让家人将他们领回去的。”王师爷不知道这群公子小姐们怎么又对他们感兴趣了,但照着他们以往的劣迹来看,左右不过是想折腾人罢了。
想到这里,王师爷便朝他们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容:“其中有几位孤苦无依的女子,没有去处,如果仇公子您能大发善心将她们收下,那就再好不过了。”孤不孤苦的,自然是他们说了算的。
仇博依也不是个傻的,看到王师爷脸上掐出来的笑,有些反胃。
但这种人恰恰是最能让他们方便形式的,虽然有些不适,但他还得弄出一股子的风.流做派:“唉,真是可怜了。娘亲日日吃斋念佛,最是见不得这些穷苦人家受难的,你且在前面带路,本少去体察体察,若有需要帮忙的,自是义不容辞。”
仇博依凹着半白不白的话,嘴巴都快秃瓢了,他一个偏科到极点,语文只要日常够用的理科生,真是难为他了。
王师爷立刻露出一个“懂了”的表情,冲着仇博依步升斐垣季淙茗几个眨眨眼睛,摆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请请请,这边请!”
“……”陆汾糖几个姑娘面上都是被恶心得有点想吐的一言难尽。
“身份清白但窘迫的护院,小姐们要不要也来看看?”王师爷进可能想要巴上这群公子小姐,嘴里说是“护院”,但说白了就是给拉皮条塞“男宠”了。
“古代的风气,都这么开放的吗?”陆汾糖目瞪口呆。
“这种阴私和风不风气又有什么关系。”杨茵茵面不改色地抬脚跟了上去。
陆汾糖一想,还真是这样。
被山贼掳去的人,有老有小,有家境贫寒的,也有家世清白,富家子弟也缺。
山贼主动带着人过来自首,这么多年也就这么一回,捕快们虽然也没经历过,但捞油水的本领已经成了本能。
上面说的是核对户籍验明身份确认是身家清白的人后,就给放出去。但没有电子档案的古代,将人和庞大的户籍库一一对上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想要回家,很简单,拿好处来。
被山贼掳去后,身上还有钱财是不可能的,被一同抢去的财物想要再拿回来也是没有希望的。但家在本地,许诺了好处让捕快上门通知一声,塞点钱给捕快,快一点的当场就能把人领走。
虽然只是半天功夫,但有条件的人已经顺利回家,剩下的,就是一些家境并不好,拿不出银两硬熬程序的普通百姓,还有一些没有户籍的黑户。
对待这些底层百姓,没什么客气优待的,全部塞进空余的牢房里,只是不戴锁链。
“这些孩子呢?也有嫌疑吗?”季淙茗看到了一个眼熟的少年,是那天被推搡着站到他跟前的孩子。
“仙、仙长!”
季淙茗一进来,牢房里齐刷刷地就跪了一地,突然的举动把他们都吓了一跳。
王师爷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这是什么一个发展,左看看右看看寻找着不知道在何处的“仙长”。
季淙茗有些别扭,尤其是跪着的人里头还有好多老头老太太。
“都起来吧。”斐垣知道季淙茗不擅长应付这种情况,便开口替他把场面控制住,“王师爷,你下去吧。我们这里总不可能有什么通匪嫌疑的可疑人物。”
“但……”王师爷还想再说什么,接触到斐垣不悦的眼神立刻又咽了回去。
【永安】侯的顽劣公子,可不是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师爷能惹得起的。
“您忙,您忙,有事您喊我一声就成了。”站在牢房前用力把眼睛往这边瞟的四个捕快也被他十分有眼色地带走了。
“问你们几个问题,好好回答,说清楚了,就能早点回家。”
斐垣的话音刚落,又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大人,我们什么都说!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就是了!”
陆汾糖只觉得浑身难受,扯了扯杨茵茵的袖子:“我出去透口气。”
这里怎么说都是衙门,陆汾糖的身份又高,想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杨茵茵便由着她去了。
“我也一起好了!”只是来打听点消息,徐思羽见这里没有自己发挥的余地,也不想待了。
牢房不是什么好地方,又债又暗,地上铺的是稻草,也没什么专门的厕所,一股子骚臭味,潮湿又闷热。
“你们在山寨里有没有见过其他会御剑的人?”斐垣十分直截了当地问。
跪在地上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我们只是被吩咐烧火做饭洗衣打扫,哪能见到那些尊贵的人物呢?”
“既然如果,有准备过一些格外丰盛隆重的食物吗?”
“山寨的大当家爱享乐,没一顿都是要用最好的食材需准备最好的伙食来供奉的。”
“……”
斐垣一连问了几个问题,都没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答案。看他们的神色,也不是那种有胆子说谎的类型。
要么,就是他们真的没注意过不寻常的地方,要么,就是山寨里的人隐藏得太好。
斐垣问了几个问题后,就把提问权交到了仇博依的手里。
“我?我吗?”仇博依有些茫然,仔细想了一下后,决定展开一次系统的调查。这群被季淙茗“仙人”威慑的百姓是他们能了解此次副本背景设定的很好工具人。
“你们有经历或是听说过什么发生在身边的灵异事件吗?”仇博依对“鬼”这种生物的研究才展开,副本设定就突然转换了boss种类,总让他觉得十分不甘心。按照之前的猜测,这个副本是个开放型的大副本,既然都有武侠线和仙侠线了,为什么不就再有鬼怪线呢?
季淙茗注意到了斐垣的沉思,见他眉头紧锁的样子:“斐垣,是有哪里不对吗?”
“你不觉得,那些山贼太老实了吗?逃都不会逃的。”
“可能是因为迷信?”季淙茗猜测,“不都有说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之类的吗?以前没见过‘仙人’对这些嗤之以鼻,见到了之后,就开始害怕,想要弥补挽回,这种可能应该也是有的吧?”
“嗐,你们就是想太多,纠结这么多干嘛?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对呗!”蒋消言活动活动手脚,“啥时候去把另外两个大山寨也给捣了?”
蒋消言的话提醒了季淙茗。
斐垣并不是一个会去纠结成因的人,照他的说话,人干出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不要小看人!
从斐垣嘴里说出来的话,贬义远比褒义大得多。大概是习惯了用最坏的眼光去看待“人”,斐垣某些事情上比蒋消言更“直球”。他要的东西太直白了,拿下这个副本就行。过程什么的根本无所谓。
谜题、剧情、线索,对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只需要找到副本核心,然后拿下。
“这个副本很特殊吗?”季淙茗小声地问。
“也算不上。”斐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伸手将他的头发揉乱,“走吧,这里太臭了。”
只是核对身份,虽然没有油水可捞,但由城主公子吩咐下来的事情没人敢耽误,仇博依从牢房里出去不久,牢里的那些人就被放了出去。
“这边好像也没线索,我们是要转变方向吗?”陆汾糖拿着一串糖葫芦,看着从牢里时不时出来的人,有些郁闷。
“也不算没有一点收获吧。”仇博依拿着一大把写得满满的宣纸,挥了挥,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