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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是条鱼(84)

作者:噩霸 时间:2018-10-09 02:43:50 标签:灵异神怪 年下 天作之合 仙侠修真

  谢黎昕虽感到蹊跷诡异,却不知为什么忍不住伸出小小的手,想要碰一碰这枚小小的铃铛。
  他的手一点一点靠近,符咒中的铃儿仿佛有自己的生命般,很兴奋的轻轻旋转,发出轻轻的叮叮声。
  那样子就像一个贪玩的孩子,等候着别人的抚摸。
  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符咒时,小小的铃儿突然兴奋过头,好似已经等了千百年,亟不可待的颤了一下!
  它着一颤,骤然间发出一声悠长空灵的叮铃声,传遍整个室内!
  就宛如激起层层涟漪一般,叫人心旷神怡。
  也就是这时,隧道中突然闯进一位红衣女子,她提着一盏灯笼,看见谢黎昕的动作,美丽的眸中又惊又怒,大喊道:“住手!”
  谢黎昕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小小的身子猛地一抖,却果然住手。
  隔了许久才再次浑身一抖,害怕的朝红衣女子转过身去,哭泣道:“姐姐!”
  符咒内的铃儿光芒渐渐消退,缓缓落到石台上。
  它仿佛很生气,又像是心有不甘,待自己的光芒还未消退之前,最后一颤,发出一声哀鸣,最终彻底恢复原状。
  谢黎莺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惊恐,
  看着石台边满眼泪花的弟弟,忍不住冲上去一把将他抱入怀内。
  将脸埋入他的衣裳内,谢黎莺才感到高高提起的心,微微有些踏实:“黎昕,答应我,答应我今天的这件事不许跟任何人说,还有……从此以后你再也不许到这里来!”
  谢黎昕抱着她的脖子,哭着点点头。
  “你发誓。”谢黎莺抱起他,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你跟我发誓,今后不论遭遇什么,哪怕你此生一事无成,也绝不用此铃作为本命法宝。”
  谢黎昕胆怯的看看石台上的铃儿:“姐姐它到底是什么?”
  谢黎莺声色低沉,一字一顿:“它,便是,何欢铃。”
  能唤醒人心底最可怕的恐惧,也是叫世人闻之胆寒的邪铃。
  拥有它,便能将整个天下捏入手中。
  可稍有不慎,它便会侵入人心,叫拥有它的人想起自己最不愿想起的经历,一次一次的重放,最终令人生不如死。
  “黎昕,答应我,答应姐姐,不许碰它!”
  那时的谢黎昕还不明白什么是滔天的恨意,也不明白失去唯一的至亲是什么滋味。
  时过境迁,当他亲眼看到唯一的姐姐在自己眼前逝去,那一刻,所有的真纯善意,便都化为乌有。
  最终凝聚成万箭穿心的恨与痛。
  这些感情交杂在一起,足以摧毁一个最坚强人的意志,叫他变得既疯狂,又残暴。
  “姐姐,我从小到大,从未有过忤逆过你的时候……可这一次,就让我,自己做一回主吧。”佩上何欢铃的那一刻,谢黎昕立在风雨中。
  狂风暴雨吹打着他一身如血的红衣,像是盛开在地狱的彼岸花,既是艳丽的,却也是凄惨的。
  冰冷刺骨的雨水,顺着他俊俏的脸颊流下,仿佛唯有这样,他胸腔中暴怒的情绪才能得到微微的缓解。
  垂着纤长湿润的睫毛,他用几近不可闻的声音道:“林怀君…我那么喜欢你,那么信任你,可你,你却为何要这样对我……”
  自那以后,世上再寻不到昔日纯善明朗的红衣少年。
  有的,只是一个邪魅阴狠,诡计多端的极地宫教主,谢黎昕。
  江殊殷记得,谢黎昕曾对他说过:“我一生有个最大的遗憾,那就是我没能赶到姐姐之前出生。若是当年先出生的是我,那我一定会守护好她,就像她守护我一样。其次……那便是想看一看,她身穿粉色衣裳,温婉善良的年岁。”
  他说这段话时,眼里溢满了憧憬的神色。
  江殊殷淡淡一笑:“一定很美。”
  “是呀。”谢黎昕轻轻笑起:“那样的她,怎会不美呢?”
  默默看一眼好友,江殊殷眺望远处的山景:“曾经我一直觉得做一个恶人,与做一个好人相比,更加的不容易。因为承受的骂名更多,将会一生一世的颠沛流离,无处归家”
  他轻轻一停,俊朗的目中滑过一丝笑意:“可事到如今,我突然发现,做一个恶人往往要比想象的更容易。”
  极恶者,又怎怕恶名?
  即便无处归家,孑然一身。可与昔年相比,抛去了阿谀奉承,抛去了假笑,抛去了很多曾经觉得累,不想做却偏偏要做的东西。
  感受到的,竟是一身轻。
  听他这样由感而发,谢黎昕笑起来:“要是曾经的你这样说,那我一定会觉得你脑袋坏了。”
  江殊殷也笑起来:“那现在呢?”
  谢黎昕看向远处道:“那还真是这么个理。”


第101章 蛊毒再现
  “怎么样?”看着余司闰的手从沈清书脉搏上撤走, 江殊殷连忙上前,俊逸的眉头紧锁着。
  余司闰跌坐于轮椅之上, 清秀的眉宇透出淡淡的忧伤。看一眼昏迷不醒的沈清书,他轻轻道:“是蛊毒。”
  江殊殷一愣:“蛊毒?”
  余司闰道:“此蛊乃噬心蛊,一旦发作, 蛊虫便会趁人体虚弱之时,食尽人的五脏六腑, 使人痛不欲生。”
  江殊殷倍感愕然,愣神了许久才睁大眼睛不可思议道:“可是, 他体内的蛊虫,不是…不是已经沉睡了吗?白梅老鬼已死, 此蛊无人操控, 又怎会复发?”
  余司闰沉吟一会:“按理说是这个道理,可也说不准苗疆一脉,有人能唤醒此蛊。”
  “有人唤醒此蛊……”江殊殷呢喃一句, 突然握紧双拳,眉宇间隐隐透出一股凌冽危险的煞气。然而尽管如此,他仍是小心的克制着:“此蛊若醒, 会怎样?”
  余司闰沉默一阵, 合眼道:“倘若浅阳尊醒来, 那么凭借他的修为, 自然能将此蛊压制下。”睁眼与江殊殷对视一眼:“倘若不醒,蛊虫便会趁他身体虚弱之时,食尽他的五脏六腑。”
  江殊殷握着的手一抖, 深深吸进一口气:“期限为多少?”
  余司闰道:“半年,只有半年。”
  江殊殷咽喉处轻轻一动,喃喃点头:“蛊毒一脉吗……”
  谢黎昕隐隐担心:“殊殷,不如我与你一同去吧……”
  “不必。”江殊殷摇摇头:“此番刚回西极,正道之人恐怕还会来犯。花惜言与毕擎苍至今未归,你与我实在不好一同离开。”
  再次拦腰抱起昏迷的沈清书,江殊殷时常扬起的嘴角,也轻轻落下,看不出他此时的心情究竟怎样。
  “你们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乱来。”
  看着身后几人都轻轻点头,他又道:“西极之事暂且交于你们,倘若正道胆敢来犯,定将他杀个片甲不留!”
  这次说话的是肖昱:“你放心走吧,西极之事我们自会办好。”
  得到回复,江殊殷抱好怀中的沈清书,步入满是大雪的天地间。
  此时的殿外,依旧下着点点飞雪。
  这些洁白无瑕的雪,轻轻飞落在沈清书惨白的面上,显得有一种病态的凄凉。
  沈清书轻轻合着眼帘,靠在江殊殷结实温暖的怀抱中。
  看着这样的他,江殊殷心间传来一阵酸楚,更将他小心的拥入自己怀内。在满是风雪的天地间,对他悄悄道:“师父…我们好不容易重逢,你可不要把殊殷……一个人抛在这凡尘之中。”
  这声音悲悯哀伤,仿佛溢满了浓浓的凄凉。
  但却在这数不尽的凄凉与哀伤中,偏偏含杂着一股疼惜。
  叫人闻之,便忍不住悄然落泪。
  在赶到寒雪山之前,江殊殷曾一度的认为,沈清书也许能够自己醒来。
  可直至抵达寒雪山,他的眼睛自合上的那一刻起,就再未睁开。
  九黎对他的到来感到很意外,见到他怀中的沈清书时,他的意外更是成倍的增加。连忙从小屋内迎出:“江公子这是怎么一回事?浅阳尊怎么了?”
  此时自西极出来,已历经一月。
  这一月江殊殷从一开始的期待,到后来的担忧,最后直至现在的寝食难安。
  耐性的消磨,与内心深处的恐惧,已达到让他暴怒的境界。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尽力而为的去压制自己的怒火,维持着自己的姿态,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我师父体内的蛊毒复发了。”
  不出所料,九黎也是一愣,随即慌忙握住沈清书的命脉,秀丽的眉越皱越深。
  “有人将此蛊唤醒。”见江殊殷向自己看过来,九黎垂下眉眼:“恐怕此人,是我们蛊毒一脉的人。”
  再次一停,他说的有些迟疑:“江公子与浅阳尊,可否与我们苗疆一脉的人,有过过节……”
  他说到这里,似是突然想起什么,猛然愣住。
  经他提醒,江殊殷双眼一亮,眼底却又阴又狠。似是一头处在暴怒状态的野兽,随时都可能出手伤人。
  像是忍无可忍一般,他的声音嘶哑愤怒。却又莫名的感到一丝悲伤:“是她,是秦苏。”
  九黎轻轻皱着眉,仿佛一时间不知自己该说什么。见江殊殷抱起沈清书转身就走,他忍不住跟了几步,轻轻道:“江公子。”
  江殊殷果然停下。
  可叫住他,九黎却又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只好道:“蛊毒复发,非白梅老鬼不得解。但浅阳尊若能醒来,还能将蛊毒压制下。”
  江殊殷一月疲惫,如今的声色淡漠如水。
  实在听不出他的心中是如何想的:“如何唤醒他。”
  九黎道:“我想,我有办法。只是这个方法危险之极,倘若稍有不慎,便会……”
  不等他说完。
  那个伟岸自负的黑衣男子却突然转身,抱着昏迷的沈清书噗通一声跪在皑皑白雪之中!
  他是坐拥天下的大魔头,受数百万人的敬仰尊崇。
  即便是恨他入骨的正道之人提到他,都不得不竖起拇指,由衷的佩服他。
  江殊殷,那个不论是在传闻里,还是现实中都极具骄傲的男子。
  竟然会有一天,跪倒在别人脚下!
  这是九黎万万想不到,也不敢去想的事——这一跪,他断不敢承受。
  飞快闪到一边,九黎急道:“江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江殊殷抬起头,眼底浮现几缕血丝:“我江殊殷此生,除了昔年拜师典礼上,对他的那一跪之外,再未跪过别人。”
  深深看一眼九黎,他抱着沈清书对他弯下腰,完全舍去自己的自尊与骄傲,低三下气道:“可今日,我求你,我求求你。不论用何种方法,不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都求你救救他。”
  冰冷刺骨的雪化为水,染湿他的黑衣。
  可江殊殷毫不在乎,依旧俯身跪在大雪之中:“江殊殷此生,做过很多事。对的错的,后悔的、不后悔的,多的怎样都数不清。如果说…上苍要惩罚我,那不论叫我怎样痛苦都是可以的。只唯独,这样的惩罚……万万不要落到他的身上。”
  “江公子。”九黎轻轻一唤:“你先起来。使浅阳尊醒来的方法是有,只是这个方法危险至极。”
  江殊殷再次抬起头,眼底清澈坚定:“需要我如何?”
  似是已经猜到他会这般回答,九黎也只是轻轻一叹,便接着道:“据我所知浅阳尊的一生,有两段最痛的记忆。如今白梅老鬼已死,噬心蛊于他而言早没了危险可言,纵然此蛊是出自白梅老鬼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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