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夕阳西下了,天空之上的晚霞跟星星并存着,天空之下却是如茵的草原和高山,远处还能看到雪山。
大家搬了椅子坐在外面的草场上,边剥蜂子和蜂蛹边聊天。
时闻家的小家伙们在外面忙碌了一天,身上灰扑扑的,它们自己跑到淋浴房里洗澡,然后又去吹毛。
也不是所有小家伙都有耐心等身上的毛发全部吹干,吹着吹着它们打开门走出来,就到人堆旁边趴着,让牧场的晚风吹干身上的水分。
洗好澡之后的小家伙们体色各有差别,却统一拥有着飘逸的毛。
暖烘烘,香喷喷,戈阅看着看着,忍不住脱下手套,跟小家伙们玩了一会儿。
时闻去畜棚和禽舍看过了,今天他们出去了一天,不过在傅蒙的看管下一点岔子都没出,牲畜们和家禽们都在各自的窝里安安静静地待着,已经享用上了机器人给它们配制的各种美食。
转了一圈之后,时闻出来,又去后面摘了一些蔬菜。
燕克行正在厨房忙活,弓疆他们将第一批摘出来的蜂子和蜂蛹送进来,留给他油炸。
他们出去之后还在继续剥,新剥出来的一批则会送到冰箱里冷冻起来慢慢吃。
时闻提着菜走进来,闻到了满屋的香味,忍不住说道:“这也太香了吧?!”
燕克行用笊篱将刚炸好的蜂蛹和蜂子捞出来:“要尝尝盐味吗?”
时闻十分心动,不过还是拒绝了:“算了,等会儿跟大家一起吃吧,刚炸出来太烫了。”
燕克行笑了笑:“那就等会儿。”
时闻不想出去了,他靠在一旁边洗菜边跟燕克行聊天。
两人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聊的话题,都是随口瞎聊。
聊着聊着,菜渐渐做好了,香味从厨房飘出去,飘得整个院子都是。
弓疆他们坐不住了。
祝佶从外面走进来:“可以吃饭了吗?要不要我先收拾一下桌子?”
时闻笑:“祝哥,你直接说你馋了就可以了。”
祝佶看他,真诚地说道:“时哥,这个时候不要揭穿我,谢谢。”
时闻的笑容更大了:“那你要尝尝菜的咸淡吗?”
祝佶毫不犹豫:“要!”
燕克行什么也没说,接过时闻手上的盘子,盛了一点蜂子出来,塞给祝佶。
祝佶端着盘子:“哎,你们这个默契——”
时闻:“那是,我们情侣都这样。”
蜂子和蜂蛹一做出来,时闻先分了一半拿出去给外面的小家伙们。
今天野狼们过来牧场做客,时闻掏了不少冰箱的存货。
现在拿出去喂小家伙们,他足足提了两个桶的食物出去。
家里的小家伙们肯定是第一位的,时闻给它们放完饭,然后才去喂野狼们。
野狼们还是挤成一群,站在远处,有点不敢靠近时闻家的小家伙们。
时闻拿出一次性的盘子,示意它们过来:“你们尝尝这种跟野外的食物不一样的风味,今天谢谢你们啊。”
野狼们见到他招手,才敢慢吞吞地走过来。
时闻笑道:“吃吧。”
为首那匹野狼:“嗷呜——”
时闻看它们吃了一会儿,戈阅在里面喊:“时哥,吃饭啦!!!”
“来了。”时闻收回目光,提着桶去厨房洗手,“把酒也倒上啊,我拿出来了放在柜子边上的那酒。”
祝佶大声应了一声:“知道啦!”
大家等得挠心挠肺,终于等到开饭的时候了。
蔺诚骞他们十分积极地帮忙将各种菜端出去,还拿了碗筷给大家盛饭倒酒。
一上桌,大家非常默契地开始吃蜂蛹。
蜂蛹要比其他同类的食材更干一点,炸过之后酥酥香香的,并没有那种爆浆的口感,而是干香干香的口感。
时闻很难说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我总觉得马蜂的蜂蛹是所有类似的食材中最好吃的。”
祝佶一口气吃了好几个蜂蛹:“你们是不是还抓过蚂蚱来吃?”
时闻:“你是说蝗虫?对,不过蚂蚱的口感有点粗糙,不如蜂蛹来得香酥。”
大家运筷如飞,很快就将盘子里的蜂蛹跟蜂子扫荡一遍。
燕克行今天炸得多,却还是险些不够。
短短十多分钟,装着蜂蛹和蜂子的盘子已经空了。
时闻难得看到桌上菜不够吃的画面,叹道:“你们今晚在附近住得了,明天我们再吃一天蜂蛹跟蜂子吧?”
祝佶愉快地笑了起来:“老燕要是愿意炸,再让我吃一个月,我也是不嫌腻的。”
燕克行:“你也可以自己炸,等会儿给你掏点回去。”
祝佶:“那不行,没你那个手艺,给我带回去也是浪费食材,我就在你们这里蹭点得了。”
蜂蛹跟蜂子吃完了,桌上还有其他的菜。
大家放慢了进食的速度,有一筷子没一筷子地吃着,就是不愿意下桌。
吃完了饭,还有酒可以喝,慢慢喝也是可以的。
他们这一顿饭从六点多吃到八点多。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满天都是星星。
时闻不想动,靠在燕克行身上。
弓疆三人主动收拾碗筷,他们家有洗碗机,收碗也不太难。
时闻问:“今天晚上怎么住?弓疆你们去村里住?”
弓疆答道:“行啊,之前的被褥我们都清洗干净了。”
“那你们去村里住吧,等会儿我们送你们过去,正好散散步,消消食。”时闻说完又转头问祝佶,“祝哥,你呢?是去村里住,还是睡沙发?”
祝佶:“去村里,我跟蔺诚骞挤挤。在你们这里睡沙发,被你们两个人虐狗,总感觉怪惨的。”
大家稍微一收拾,浩浩荡荡往村里走去。
现在新农村建设得挺好的,外面有路灯,头顶有星光,夜晚在这种地方走着也挺舒服。
时闻和燕克行送他们回去又回来。
等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变得安静了,时闻才听见了一点哼哼声。
这个哼哼是那种比较难受的哼哼声,类似于受伤后的呻吟。
时闻一下看向燕克行:“你听到了吗?”
燕克行点头:“好像是长风的声音。”
时闻:“那家伙怎么了?”
时闻有点担心地转头往外面走去,过去畜棚那边,小家伙们住的地方。
燕克行跟在他后面。
等到了畜棚,时闻才发现,白虎根本不在畜棚里面,而是卧在外面。
外面就一盏小小的庭院灯,各种各样的蚊虫围绕着灯光飞来飞去。
它将脑袋搁在台阶上,厚实的耳朵都快耷拉下来了,夜风吹动着它的毛,衬着它格外无神的眼睛,让它看起来显得非常可怜。
时闻蹲下来摸了它的脑袋一下,感觉它的体温不是很高,心跳得也不是很快,都在正常范围内:“怎么了?身体难受还是心情不好?”
白虎用两只前爪抱着时闻的胳膊,鼻子里哼唧一声,既在撒娇,又在委屈。
时闻:“还记得狗獾的事啊?”
白虎:“嘤。”
这家伙嘤嘤得还挺熟练,可能是跟狗子们学的。
时闻摸了它的脑袋一会,它翻过身来,将两条后腿打开,露出柔软的肚皮给时闻摸。
它那么热情,时闻自然不客气,直接上手摸,还招呼燕克行:“快来摸,这家伙肚皮的触感可好了。”
白虎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愿意让人摸肚皮,好不容易逮着它心情比较好的现在,时闻自然要摸够本。
时闻高兴地摸着,燕克行也伸出大掌,轻轻摸了摸白虎的肚皮。
摸了两下,燕克行说道:“它吃撑了。”
时闻:“嗯?”
燕克行抓住时闻的手腕,让他往上面摸一点:“肚皮都鼓了。”
时闻惊讶,低头看白虎:“还真是。”
怪不得这家伙一直哼哼唧唧,还趴在外面,原来是撑到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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