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闻到了风中的一点血腥味。
他走过去看,果然在灌木丛边上看到了血迹跟狼毛。
黑娃:“汪汪!”
时闻看着它严肃的小表情,猜测道:“你们的意思是,昨天你们就在这里遇到了狼群?”
黑娃:“汪汪。”
看来是了。
时闻有点纳闷,为什么会在这里遇到狼群?
时闻:“然后呢?”
黑娃带着狗子和虎崽们又跑了起来。
时闻以为它们要说接下来的第二场战斗。
没想到它们带着时闻绕回了牧场,直接从牧场的正门跳了进去。
时闻家牧场的正门只是一米多高木栅栏,防君子不防小人,狗子们和虎崽都能轻松地跳进去。
时闻看着它们跳,忽然想到了木栅栏上的血迹。
昨天他就看到了这点血迹,不过当时小家伙们叼着狼在木栅栏后面等他,他也没多想。
现在再一回想——那只狼是它们从正门叼进去的?
有根线将时闻的所有猜测串了起来。
他忽然就反应过来了。
那群狼应该根本没有惹虎崽和狗子们,它们在离牧场八、九公里的地方活动觅食。
是虎崽它们自动扩大领地!
狼群在离牧场那么近的地方找食,相当于挑衅它们的尊严。
于是它们跳出牧场,直接狂奔八、九公里,出去揍狼群!
最后它们大获全胜,还叼了一只狼作为战利品回来了!
敢情它们刚刚带去看的地方,就是它们昨天战斗的地方!
时闻目瞪口呆地看着家里的小家伙们,它们的战斗力什么时候强到这个地步了?
刚刚带他过去,是朝他炫耀吧?
时闻看看它们。
它们一只只都带着细小的伤口。
昨天燕克行就帮它们处理过了,时闻也没放在心上——跟狼干架,身上有点伤口,怎么了?
现在看来,它们哪是跟一匹狼干架,明明是跟一群狼干架,却还能全身而退,身上仅有一点小伤口!
黑娃蹲得端端正正,抬头挺胸,毛茸茸的狗脸满是骄傲。
在它的带领下,其他狗子和虎崽毛茸茸的脸上也是骄傲。
时闻夸它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夸了,只得说道:“行吧,回去之后让燕克行给你们做好吃的,以后咱把领地缩小一下,倒不至于占那么大的地方。”
牧场可是有三千亩啊,这些家伙居然还有空管外面的闲事。
时闻也是服气。
无论如何,英勇的狗子和虎崽都需要奖励。
聪崽也是,它虽然不怎么出门,但狗子们和虎崽学的都是它的招式,幕后英雄也是英雄。
时闻买了牛羊肉,燕克行做饭,给狗子们和聪崽吃了顿好的。
两只虎崽虽然只能吃生的,但时闻也给它们拌了蛋黄调了味。
时闻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没想到这天,他骑着摩托车去镇上买盐砖和兽药,回来的时候,却遇到了狼群。
最近一段时间天气都不那么好,老是阴雨刮风。
这天也是,下午四点多,天就黑透了。
时闻为了安全,摩托车开得很慢。
开着开着,他看见前方的路上有两匹狼在徘徊。
几乎第一时间,时闻就认出来了,这两匹狼跟虎崽它们叼回来的那匹狼来自同一群。
无论体型、毛色,还是气味、感觉等,都传递出了,它们是一个种群的信息。
它们寻仇来了。
时闻想到。
时闻想拧大油门,直接冲过去。
就在他有这个想法的一瞬间,他对上了那两匹狼的眼睛。
他忽然意识到,如果他直接开着车往前冲,那两匹狼一定会冲上来撞翻他的车,让他狠狠摔在地上。
时闻也是服气了。
这些家伙不愧是狼。
时闻立刻调整策略,打算调转车头往另一个方向开。
反正这边是草原,四通八达的,往哪边走都行,犯不上跟国家保护动物计较。
万一被咬上一口或者抓上两爪子,他还得去打疫苗,多亏。
就在时闻刚转过弯,他看见身后也有两匹狼。
同时,还有十多匹狼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
这群狼居然跑过来伏击他!
时闻在这一刻深深为这群狼的智慧感到震惊。
他立刻停下车,系紧头盔,往后退了几步。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有摩托车在旁边干扰,他更施展不开手脚。
他才刚刚退了两步,还没有退到第三步,有两匹狼已经冲了过来,龇着牙直接扑击他。
时闻弯腰一躲,一个重拳,直接扫过去。
麒麟血统对他的战斗力实在提升得太大,迅捷的狼在他眼前跟做了慢动作一样。
他下意识地想捶向狼的肚子。
铜头铁骨豆腐腰,狼的弱点都在腰部,他这重拳捶下去,眼前这匹狼不死也要重伤,再无战斗力。
就在要捶到的一瞬间,时闻变招,捶向狼的下巴。
算了,放开来打也太欺负狼了,还是别给它们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吧。
整个变招也就在一秒之间。
下一秒,扑到时闻眼前的狼就被砸了一拳狠的,整个身体轨迹改变,打着旋儿摔到了几米之外的地方。
它长长哀嚎一声,声音凄厉。
哀嚎声还没停歇,时闻已经揍上了第二匹狼的下巴,直接将狼揍晕了过去。
紧接着,身体庞大的狼王也扑到了。
如果放在以前,时闻可能会慌张。
然而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一群狼已经不算什么了。
他连雪豹都正面刚过,何况战斗力远不及雪豹的狼。
时闻一低头,再次躲开扑过来的狼王,反手直接对着它的下巴一拳砸过去。
狼王连叫都没叫,直接翻了个白眼,被砸晕了。
时闻只砸狼下巴,却也一砸一个准。
很快,一匹匹精壮强悍的野狼在公路上躺了一地,大多数被砸晕了过去,剩下几匹也在装晕。
也就今天天气不好,他们这里又偏僻,路上没什么行人,要不然普通人看见这景象,肯定得吓一跳。
时闻见狼群已经完全失去战斗力了,弯腰扶着膝盖直喘气。
先前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他还不觉得,现在稍微一停歇,他就感觉整个人都脱力了。
时闻喘息的时候,眼睛的余光忽然瞄到一个高大的身影。
他稍微转头一看,朝他走来的正是燕克行。
时闻看着身边的燕克行:“什么时候来的?”
燕克行:“来了有一会儿了,看你能搞得定,我就没过来。”
时闻定定地看着他,问道:“你有薄荷糖吗?”
没等燕克行回答,时闻站直了,伸手摸向他的口袋。
在摸到上衣的口袋时,时闻摸到了一个圆圆的硬质物。
时闻灵巧地将手伸进去,在他带着体温的衣兜里轻轻一掏,掏出一枚硬质的薄荷糖。
燕克行低头看他。
时闻将糖纸剥开,把凉极苦极的薄荷糖咬在雪白的牙齿之间,忽然将手往上,隔着燕克行的衣服点了点他的胸膛:“你的心跳乱了。”
没等燕克行做出反应,时闻收回手,抽出自己的手机,快步走到一旁给周宏忠打电话说明情况。
燕克行在后面一直看着他。
周宏忠带着人快速赶了过来。
看到一地的狼,他吓了一跳。
时闻懒洋洋地双手环胸:“你不是知道我的血统吗?能打赢狼有什么好惊讶的?”
周宏忠:“那么多狼呢?你跟燕教授一起打的?”
时闻一笑:“我打,他给我加油。”
周宏忠看向燕克行,燕克行站在一边,罕见地发起了呆。
见周宏忠看过来,燕克行浅浅一点头,不知道是承认,还是仅仅在打招呼。
周宏忠他们之间气氛不对,不敢再问了,赶忙招呼手下收拾现场,带狼回去救治。
时闻和燕克行回家。
燕克行没什么表情,时闻的心情却一直很好,叼着又苦又凉的薄荷糖,还哼起了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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