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精准地抓住手机,快速掐断闹钟,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燕克行难得没有起床,就在旁边睡着。
外面黯淡的晨光照进来,燕克行几乎完美的轮廓在晨光下显得一清二楚。
时闻看着燕克行的样子,心里暖暖的,低头亲了燕克行一下。
亲完,他还没有直起腰,燕克行的手抓住了他的手。
时闻吓了一跳。
燕克行轻轻摩挲了一下他的腕骨,带笑的声音传出来:“今天真起这么早?”
“你醒了?要去体验其他牧民的生活嘛。”时闻又亲了燕克行一下,对他说道,“你多睡一会儿,今天我来做早餐。”
燕克行用略带一点沙哑的声音问:“真不用我帮忙?”
时闻:“不用,看你做早餐,我都看熟练了。”
他昨天睡得很早,倒也不困,起床后冲去浴室洗漱,很快便精神抖擞地换好了衣服裤子鞋子,又把尾巴轻轻固定在腰上,去厨房煮面。
他们家的蔬菜多,各种半成品菜也多,冰箱里各种蔬菜和罐头齐全得很。
有这些材料,哪怕时闻不擅长厨艺,也能做出不错的饭来。
时闻抓了把青菜煮了把面,再往里面挖两勺下饭菜,煎了点鸡蛋和腊肠,香喷喷的早餐面就算做好了。
他再从冰箱里拿出杏子果酱,然后打开贝母蜜,舀了两勺,配了两杯饮料出来。
在他忙活的时候,燕克行也起来了。
两人吃早餐并喂小家伙们,然后一同收拾了一下牧场。
早上的工作结束,两人各自出门忙自己的工作。
时闻今天要去傅蒙家,他扣上外套,去院子里骑上摩托车,往傅蒙家赶。
这里到处都是草场,时闻直接抄了近道,十分钟没到,就到村里了。
在这里生活久了,他也不像之前那么规规矩矩,全走大道,他现在去哪里都能抄近道,日子爽得很。
时闻身高腿长,雨鞋穿得像长靴,骑着摩托车,看起来很像那么回事。
就是冷。
哪怕已经七月底,这里早上的温度才十摄氏度出头,车速一快,风快把他的大腿吹透了,手指也冻僵了。
好不容易骑到傅蒙家门口,时闻感觉手指都有些伸不直。
果然不能要风度不要温度。
他腰间的尾巴尖一动,很快被他按住了。
又检查了一下外套,见没什么问题,他才准备靠近傅蒙家。
他停下车,还没来得及敲门。
傅蒙家的狗子已经大声地汪汪吠叫起来,那连叫带吼的声音传出老远。
紧接着,傅蒙低沉的呵斥声传了出来,狗子呜咽了一声,爪子抵着水泥地往后退的声音清晰可闻。
时闻骑在摩托车上侧耳倾听,自己都没注意到今天听到了那么多的细节。
傅蒙朝门外喊:“时闻来了?”
时闻扬声应道:“对,傅哥早上好。”
傅蒙走出来,将院门的一侧打开。
院子里的灯光从打开的大门里透出来,暖黄的灯光似乎将寒冷驱散了大半。
与灯光一起溜出来的,还有傅蒙家暖融融的奶香气,时闻闻到这股醇厚的香气,感觉又饿了。
傅蒙招呼:“快进来。我刚挤完奶,估摸着你也快来了。”
时闻:“牛奶吗?”
“牛奶跟羊奶都有,家里的牲畜最近下了羔子,奶源比较充足。”傅蒙示意时闻将摩托车停在墙根下,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一路骑过来,冷吧?”
时闻:“有点。今天没经验,下次我戴上手套。”
傅蒙:“先进来喝点奶茶暖暖。”
傅蒙掀开门帘,带时闻进屋。
一进屋里面,略微带点潮湿的温暖空气扑面而来。
“来来来,坐这。”傅蒙带时闻到布沙发前坐下,提起桌上的暖壶,“这是今早泡的奶茶,今年的新奶和新茶,味道跟之前不一样,你尝尝。”
时闻赶紧收回目光,双手去接奶茶。
刚从暖壶里倒出来的奶茶暖香扑鼻,他略微搅了搅,里面放着各种肉和炒货:“好香啊!牛奶?”
今天的牛奶跟以往的牛奶有点微妙的区别,时闻看着杯子里的牛奶,都有点不确定了。
傅蒙:“是啊。前两天你不是给我们草料吗?牛吃了之后,挤的奶就格外香醇,青青说一定要让你尝尝。”
时闻笑道:“我家的草是好。等明年牧草结了种子,你们要的话,我再送点种子过来。”
傅蒙:“要啊,多多益善,你们家的东西都是好东西。”
两人喝着奶茶聊着天。
时闻在家里已经吃过面条了,现在闻着浓浓的奶茶香味还是喝了两大碗,喝得他后背微微出汗,骑车过来的寒意一扫而空。
喝完奶茶,时闻和傅蒙出去放牧。
他要去看看附近山头的情况,也要近距离观察傅蒙家羊的情况。
平心而论,傅蒙家的羊养得还不错,当然,和时闻家的羊是没法比了,不过也比市面上的羊好很多。
时闻在放羊的过程中,凭借着又提升了的眼力,精准地将其中的“老弱病”挑了出来:“这十三头不能参与配种,它们差了点。”
傅蒙:“十三头都不能?我看其中几头还挺好的,就那头顶毛比较长的那头,它还不错啊。”
时闻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它寄生虫比较严重,太瘦了,调理一下,看明年吧。”
傅蒙:“寄生虫你都能看得出来?”
时闻:“看得出来啊,有什么看不出来的?我还能从它肚子里的声音中听出来。”
傅蒙在旁边笑,估计以为时闻在开玩笑。
时闻也没有过多解释:“其他羊也要调理一下,先驱虫,再补一补维生素和矿物质什么的,明天我让斯克维尔送一批药过来吧?”
傅蒙:“行,听你的。”
羊的内容就那么多,时闻原本以为需要一天时间来了解这批羊,现在来看,几个小时就可以了解完了。
就是他们这里的牧草资源有点退化了。
他跟着走了一路,牧草就那么几种,多样性方面比较差。
就是不知道这种情况要怎么改善,他晚上要跟燕克行商量一下。
燕克行那边可能有办法,说不定这事还得涉及政府那边的合作。
他们现在开口的话,应该不会很难,不过还是让燕克行那边开口吧,他那边的关系比较熟,人手也比较足。
太阳从东方渐渐升到他们头顶,将一切照得明晃晃,暖洋洋,渐渐又热了起来。
时闻聊着聊着天开始打瞌睡。
傅蒙看着他脑袋一点一点的样子,说道:“困了就睡会儿,时间还早,我们得在这里待好几个小时。”
时闻今天起得太早,被太阳晒得又实在舒服,实在抵抗不了睡意,便听从他的建议,找了个山坡,将衣服垫在身下,曲起手臂挡住眼睛,这么睡过去。
他第一次这么幕天席地打瞌睡,刚开始时还不习惯,换了好几个姿势。
过了一会儿,海浪一般的睡意席卷过来,他很快就陷入了深眠。
他自己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像睡了一个世纪,身体睡得暖洋洋软绵绵。
爬起来的时候,羊群离他不到五百米,傅蒙离他不到三百米。
山风缓缓地吹着,正值正午,也不冷。
远处的雪山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近处的草地带着茸茸新绿。
蓝天白云,雪山草地,羊群像一个个棉花卷,点缀在山上,风景美得跟画一样。
时闻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感觉心里无比宁静。
傅蒙注意到他坐了起来,朝他喊:“醒了?”
“是啊。”时闻站起来弯腰捡起衣服,随意拍打一下,挂在手臂上向傅蒙走去,“我睡了三个多小时,没起晚吧?”
傅蒙:“再睡三个小时也不晚,我们要天快黑的时候才回去。”
时闻走到傅蒙跟前,发现狗子们在树荫下睡得四仰八叉,爪子都勾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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