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递听着它们中气十足的声音,喜欢得不行:“哎,这敞亮的大嗓门,真有精神气。”
时闻:“给您拜年呢。”
快递大哥:“哈哈哈,大家都过年好。祝您家的牧场明年越开越好,红红火火。小家伙们也吃好睡好,快快乐乐。”
时闻:“您也是,它们让您新年发大财,来年旺旺旺。”
与快递大哥话别,时闻手里拿着快递,以黑娃为首的小家伙看到快递,热心地要帮他叼回去。
他眼疾手快,一把从狗嘴里抢回快递:“这个不能让你们拿,你们玩去吧。”
黑娃疑惑地看着他:“汪?”
时闻抱紧快递:“要紧的东西,真不能让你们拿。快去玩,燕克行肯定在做年夜饭了,你们去看看能不能要点吃的?”
时闻的话狗子们没法完全听懂,不过当他用手指向厨房的时候,安娃总是能率先明白过来。
安娃顺着他指的方向,高高兴兴地往厨房跑,后面一群家伙呼啦啦地跟着。
今天做年夜饭,燕克行不仅做了人的饭,也细心地做了狗饭。
狗子也有味觉,也有喜欢的菜和喜欢的烹饪方式,并不是给它们水煮一通就完了。
时闻做狗饭做得比较简单,狗子们的捧场度一般,吃饭的积极性也一般。
燕克行做狗饭讲究色香味俱全,非常受狗子们欢迎。每次他一出手,狗子们就会跑去厨房门口齐刷刷地蹲坐着,要不是时闻不允许,它们恨不能把自己的狗盆一起叼过来。
打发了狗子们,时闻捧着快递跑回房间,拆掉外包装后,将里面的内容放到衣柜里藏起来。
至于外包装,他去给锅炉加煤的时候,顺便扔进去烧掉就完了。
年夜饭吃得比较早,傍晚的时候,两个人就喂过家里的所有小动物,开始吃饭了。
时闻特地将之前买的葡萄酒找出来:“过年了,喝点?”
燕克行:“喝点。”
时闻拿着杯子,给两人各倒了半杯,而后举起杯子:“来碰一个,庆祝命运让我们相遇。”
要不是当初弓疆的马受惊了,跑到牧场外面,他们也不会认识,更不会有后来的一切。
燕克行端起杯子,轻轻跟他碰了一下,杯子发出“叮”的轻响。
只有两个人的年夜饭也很浪漫,不过时闻吃饭的时间并不长。
吃完饭,两人一起收拾好碗筷后,时闻先去洗澡。
燕克行坐在客厅,调了静音的手机时不时亮起光芒,他给各路人马回拜年信息。
在回消息的时候,他突然注意到,时闻今天洗澡的时间格外长。
他站起来,迈着长腿走到浴室边,伸手轻轻敲了敲浴室的门:“时闻?”
“稍等。”时闻的声音似乎有点紧张,又带着笑意,“我正在弄发型。”
燕克行在门口略微站了会,提醒:“窗户稍微开条缝,别在里面待太久。”
时闻:“哦,好。”
答完话,时闻又在里面待了十多分钟,而后穿着整齐地出来了。
他穿了一身休闲款的大牌正装,锁骨微露,腰掐得很紧,腿显得尤其长,就这么走出来的时候,似乎直接从秀场里走了出来。
燕克行坐在沙发上抬眼看了第一眼,喉结不由动了动。
时闻朝他笑了笑,唇红齿白,活色生香。
时闻走到燕克行身边,走动之间身上带着一股很淡的清幽香水味。
燕克行双手握住他的腰,似乎避免他绊倒,又似乎不让他远离,声音低沉而克制地说道:“这香水很配你。”
“平时老在牧场上干活,过年总要收拾一下。”时闻转头,微微凑近燕克行,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我好看还是模特好看?”
“你。”燕克行说完这个字才意识到自己的嗓子有点干,稍微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无论模特是谁,都一定是你穿得最好看。”
时闻一笑,低低说道:“燕大教授夸起人来也没什么创意。”
“但足够真诚,不是吗?”燕克行的目光落到他润泽的嘴唇上,声音沙哑,“我去洗个澡。”
时闻今天并没有回复任何拜年信息。
他在房间里等着,默默计算了一下时间,而后发现,燕克行今天洗澡的时间比平时要短一些。
燕克行今天也穿着正装出来。
可能因为头发还没吹得足够干,燕克行的脖子还带有一点湿意。
时闻站起来,迎着他走去,伸手拉住了他的衣领,然后弯腰轻轻舔了舔他的脖子,小声抱怨道:“有点洗发水的味道,苦。”
燕克行感觉到湿润的舌尖在他喉结附近划了一下,当即瞳仁的颜色微变,按住时闻的后脖子不许人离开:“苦?我尝尝。”
两人亲吻在了一起。
燕克行的手摸到时闻的腹部,再往下,触感有些不对。
时闻按着他的肩膀,声音微喘道:“修身的大牌西装配平角内裤不好看。”
燕克行的声音很低:“所以是……丁字裤吗?”
时闻的脖子绷出优美的弧度,吃力地喘息着笑道:“是啊。别——衣柜里有……”
最后一个字被时闻咬在雪白的齿间,又被轻轻吐在燕克行耳边。
燕克行抱着人,拉开衣柜。
衣柜里面的相关用品暴露了出来。
燕克行单手将外包装拆掉,用修长的手指掏出里面的用品,却塞到了时闻齿间:“叼着,我来用。”
时闻叼着相关用品,又看它们一样样用到自己身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一个混乱的夜晚。
燕教授温文尔雅,手机上收到了许多拜年信息,晚上七点半后,却一条也没有回复。
自从即时通讯模式发明以来,这是他第一年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回复任何一条信息。
牧场实在太大了。
这里除了他们两个人类之外,就全是动物。
在这种情况下,某些声音并不用顾忌。
时闻从没想过人类之间还有这样酣畅淋漓的运动,像人类,又像动物之间的运动。
燕克行很细腻,也很好学,他并没有任何不适。
传说中的疼痛、下不了床、修养等一切他都没有,有的只是令他灵魂都在颤栗的体验。
在过年之前,他还是一个非常勤奋上进的牧场主。
经历了过年的一个多星期,他忽然觉得奋斗也不是那么必要。
好想“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然而,过年的快乐时光总是很短暂。
年初七,杨以清他们就回来了。
不仅人回来,每个人都给时闻和燕克行带来了大包小包的特产。
燕克行不收学生的礼,他们便硬塞给时闻,强调这个是家里让带的,家里都很喜欢时闻送的羊肉。
开年聚在一起的第一顿饭,时闻便请他们在牧场上吃饭。
当天还宰了只大鹅,做成红烧鹅款待大家。
燕克行的手艺向来在线,时闻家的大鹅也足够好吃。
大家吃完鹅,撑得快动不了了。
吃饱喝足,大家准备休息休息就开车回住处。
时闻想起来,对杨以清说道:“过年的时候,我跟燕克行商量了一下,决定将村里的一套房子租下来,以清你到那边去住可以吗?”
杨以清:“单独给我租房子吗?”
时闻点头:“主要青年男女住在一起不太方便,你过去那边会好一些。房子就在傅哥家附近,我托了他们照看你,安全性应该比较有保障。”
杨以清对住处倒没什么意见,只是有点回不过神,身边的戈阅拉了拉她的手,她连忙说道:“谢谢时哥。”
时闻道:“不用客气,今年也要辛苦你了。”
吃完饭,时闻和燕克行都各自给他们发了开工红包。
两人发的还都是六千的大红包。
时闻人逢喜事精神爽,过完年,精气神都不一样了,给燕克行的亲学生发红包,也就格外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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