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挑眉一笑:“过去干什么?”
虽然他们之间就隔着张桌子。
江霄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我要亲你。”
钟情手一顿,就露出个笑。
啧,这男人还真是坦诚。
他们俩都有点坏习惯,一个爱捏人下巴一个爱扯人领带,后来只好把握力度不至于让吻沾血。
今天有点不一样,江霄嫌这个人的衣领拉得过高,一下把拉链往下拉的时候才伸手摸到对方脖子上触感不太一样。
一个松松垮垮的黑色choker搭在冷白的脖颈间,像皮衣会自带的那种装饰。
“你不是说我没领带可以扯吗?给你扯呗。”
钟情说。
江霄的眼神落在他的脖子上,喉结滚动了下,那颗痣动得也鲜明,半晌才真的上手。
落地窗前不太明亮,接吻的时候还真就扯了,脖子和嘴唇一起落出点红色痕迹,压得人疼。
但是也不难受。
起码两个人都扯爽了,毕竟即将被呛住窒息的时候还能有个吻。
第69章 征服
这点痕迹被人瞧见, 和他打过牌的朋克女孩在那边和她的朋友们吃吃地笑,几个人笑得前仰后合,最后你推我搡才派出来个人问。
被推出来的朋克女孩显然是游戏输了, 手里还拿着几张长纸条, 调侃的目光就落在他脖子上:
“阿情你在和人玩什么PLAY呢。”
都知道钟情在和那个架金丝眼镜长得还挺帅的男人约会, 但是不知道确切的身份,看上去不好接近, 没搭过话, 她们就来问钟情。
钟情面不改色地说:“说了播不出来的。”
于是旁边的人又都笑出来, 气氛欢快,被choker勒出来的痕迹还在脖子间鲜明地留着, 钟情才把领口往上扯了扯。
他勒人领带都没有用这么大力气, 呛得他嗓子哑了两天, 江霄使劲大,他已经预定下次报废人一条领带。
有客人在旁边朝他挤眉弄眼:“没想到阿情有一天也会和别人约会, 罕见,太罕见了。”
“看你们俩对视都噼里啪啦的, 上次我去搭话差点没被人冷死,阿情你怎么能面不改色和人说话的。”
“长长久久, 要是不长久也别做被甩的那个, 毕竟你可是阿情啊。”
钟情手都没顿, 抬抬眼就说:“不会被甩的。”
他坐等着赢呢。
今天他轮早班, 下午的时候就下班了, 前脚刚从酒吧后门踏出去,和老板打招呼再见的头还没回呢, 就先听到江霄的声音:
“过来。”
这个男人的开场白永远带着强势。
发丝在空中划出来点弧度,钟情看到和他隔了小段距离站在门前的江霄, 这人正双手抱胸靠在车门边,有树叶在江霄身后落下,在他的脚边也堆了点,天色明净。
靠着车门,就是嘴角还挂着点自己可能都没有意识到的笑意。
钟情停下了脚步。
“你叫我过去就过去?”黑色短发冷白肤色的男人很快反应过来,腿完全没有要往下一个台阶跨的预兆,他的脸上同样漫上笑意。
在漫长的十秒钟后,原本靠着车门的江霄才动,既然钟情不下来,他就上去,再简单不过。
钟情没打算挤在酒吧门口,也往下跨了两步,张口就问:“你今天很闲?”
江霄说:“刚谈完一个项目。”
钟情打了个响指,手势变作对号:“巧了,我刚下班。”
江霄:“……”
这谁看不出来。
钟情顿住脚步,语气又一转:
“但是我没和你说我今天下班早吧。”
他的笑还没从嘴角下去,江霄森*晚*整*理的表情也完全看不出端倪,坦然得让人怀疑这家伙完全就没有被揭露的心虚。
过了一会,江霄道:“心灵感应。”
这一套嘴里跑火车的路数不知道是不是从钟情这里学的,但是显然钟情没有要计较的打算。
“如果下次你的话还能再有点信服力就更好了。”
江霄点点头:“对,下次你就不会在这里见到我了。”
两个人呛嘴呛得没边的。
等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钟情才问:“去你家我家?”
江霄说:“你家。”
钟情“哦”了一声,然后才反问:“为什么?”
江霄看了他一眼,钟情的那颗耳钉还打在耳侧熠熠生辉,在冷白的肤色上十分明显,他的手顿了下,才道:“你欠我一顿饭。”
“哈,”钟情笑了,心情挺好,“行啊。”
江霄看着他这张脸,过一会才把目光投向别处。
“虽然是这么说,”汽车平稳地行驶,钟情又慢悠悠地开口,“你不觉得欠我点什么?”
江霄一挑眉,钟情就扯开衣领指给他看,脖颈上那道痕迹到现在还泛着浅红。
对上钟情含上戏谑笑意的黑眸,江霄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我不是故意的。”
“可以让你勒回来。”他说。
钟情心想这句话怎么越听越不对。
他又干脆地把衣领往上扯了回去。
居民楼平时白天没什么人,灰尘味已经被远远压下来了,但依旧比不得钟情家里干净,毕竟这家伙是个打扫狂魔,多少也喜欢整洁的事物,整个房间和人一样干净。
江霄没有打算久留,他每次开口必定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只是往往隐藏在风轻云淡的外表下。
钟情家里的书柜上很多书已经被拿走了,被拿到哪里去也是件显而易见的事,于是它的主人时常会犯明明昨天才看的书今天就找不到了这样的错误,因为书被留在了江霄家里。
房间里的地球仪悠悠转着,阴影弧变长又变短,钟情把它固定下来。
钟情开过的玩笑从来没有要实施的打算,他家里没有泡面,只有饭,还有会做饭的人。
他手艺不错,当初研究所的几个同事都夸过,可惜后来就没人夸了,因为没人再能吃上。
听起来还蛮地狱笑话的。
南城雨季结束后,天空就放晴了,从居民楼的窗边能看到彩虹,下午有时会下起太阳雨,钟情一边哼着歌一边在厨房里切菜,让酒吧或者照相馆里的人看到了得大跌眼镜,谁让钟情像个浪迹天涯不会带人玩的酷仔,仿佛家居一点的事情与此人绝缘。
明亮的空气不仅适合做饭还适合吃饭,哪怕只是下午四点,天空也晴得无边,屋子里也亮堂堂。
“总不会在我家吃饭还不能说话吧。”钟情说。
江霄夹菜的手顿了下:“你家,你说了算。”
一个能在南城呼风唤雨的男人坐在旁边,钟情一点也没觉得不自在,他要是真会不自在,早就在扯坏江霄第一条领带的时候先觉得不自在了。
空气明亮,吃着饭的两个人之间居然还流淌着一种名为温馨的气氛。
针尖对麦芒般的尖锐在此刻被抚平,带血的东西也被掩盖,钟情莫名其妙心情很好。
江霄问:“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他的目光巡睃在对方掩于白色衣领领口的脖颈,钟情应该要被呛住,喉结动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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