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助理和一众员工在旁边正打得火热,没人注意这两位老板的动作,也没人会问明明是老板的对谈工作怎么老板的兄弟还在这,时间长了,已经习惯了。
男人的手臂握起来的手感和细瘦都没什么关系,冰凉一点点探进去的时候还会轻轻地颤,然后再被渡热,紧绷的肌肉线条和袖口得体的剪裁让手只能探进去一小截,挺舒服的。
公共场合不敢太放肆。
嗯,不敢太放肆。
很快报应来了,接待人员过来要带他们进会议室的时候,他们俩的手还在一个口袋里做不安分的小动作,李沿安咳嗽了声,两个人同时飞快抽手回去,被绷开弧度的袖口钻进冷空气,得打出个寒颤来,但他们面上都维持着一派风平浪静。
接待人员的微笑没有崩掉,吴助理站起来。
“眼镜借我用一下,”陈盛从吴助理那里抽走眼镜,颇为潇洒地指了下,“放你半天假。”
吴助理:?
李沿安当然没阻止,他在旁边乐得手插兜看着,陈盛架上黑框眼镜,半长的黑发和很俊的脸让他看起来像个伪装身份的特工什么的,但是这家伙一开口还带着笑意:
“现在我是你的助理。”
李沿安微微一笑,心想谁信呢,陈盛只有当老板的气质。
架上黑框眼镜的年轻人对自己的身份适应良好,吴助理虽然痛失身份,但是半天假显然不妨事,陈盛还接过了他手里的文件,装得像模像样。
如果能忽略掉他身上昂贵的大衣就更好了。
谈生意的时候对面酒庄的老板多看了他这位新鲜出炉的助理几眼,陈盛工作时正经着呢,毫无破绽,他们这一行员工眼观鼻鼻观心,李沿安在下面踢了下陈盛的腿,对方架着个黑框眼镜认真做会议记录,没搭理他,他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意。
酒庄老板是个颇为豪爽的中年人,生意谈完结束还带他们看酒庄,没周围人跟着,他们两个在后面走,酒庄老板在前面兴致勃勃地给他们讲,唾沫星子飞溅,讲着讲着就忘掉后面两个人,忘情得恨不能扑在酒瓶子上品味美酒的芬芳什么的。
他们在后面牵手,老板一个意犹未尽地看过来,陈盛才不紧不慢把手松开,还挺有偷情感觉的。
老板最后送给他们两瓶珍藏多年的酒,目光还不动声色从他们两个身上掠过,然后才笑,合作愉快握手握手,此般走走过场。
陈盛把黑框眼镜还给吴助理的时候,还在旁边和李沿安说:“这下好了,他要是嘴不严点,很快就要出来个你和助理的绯闻了。”
吴助理露出个惊恐的表情。
李沿安摇摇头:“没事,也就是你回国没多久,过些日子他就该认识你了。”
吴助理这才重拾清白,李沿安调侃:“有底儿的,你操心什么。”
从酒庄出来外面天已经涌上青黑色,葡萄藤叶的味道从酒庄现代主义风格的建筑逸散到外面,明天和厂商还有个会要开,就没必要再回去,于是他们去了酒店。
天昏昏的,不亮,冬天特有的早早暗下去,李沿安开了车窗,晚风灌进来,他的手滑进陈盛的袖口里,握住手腕的时候蛮用力的。
陈盛让他握,触感不温不凉的,脉搏跳动用手感觉不太明显。
“你能少用力一点吗?”
“哎,没注意嘛。”
李沿安嘴上这么说着,手上没动。
陈盛拿他没办法,手腕一转,先把对方袖口给整齐,绷出来的弧度被抚平,规整的,很符合李沿安穿这套衣服的感觉。
“真是细心的小哥,”李沿安笑道,“小哥对我有兴趣吗?介意我租你一晚上吗?”
他眨眨眼睛,笑得真诚:“顺便方便问一下价格吗?”
陈盛慢悠悠地开口:“限你,免费。”
真是糟糕的对话。
这对话糟糕到一直上了酒店电梯李沿安都没缓过神来,他反应了一会,笑了笑去牵陈盛的手,两个人手臂蹭着手臂的。
酒店房间里的灯又白又亮,是万年不变的冷色调,和外面临近酒庄的夜色对比鲜明。
陈盛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李沿安正躺在床上肘支着头看童话书,正好翻到睡美人那一页,李沿安抬头就看到洗完澡的陈盛,空气里被带出来的水汽不是很明显。
李沿安说:“请你暂时充当睡美人在床上等我可以吗?”
陈盛说:“我认可你是美人。”
李沿安:“好的,睡帅哥。”
话刚说出口他才意识到这个词还能当动词,没绷住笑,陈盛还穿着浴衣呢,俯下身吻他。
一个湿漉漉的吻。
酒店是陈盛家的,灯忒好看,亲得也头昏脑涨,沉浸在其中叫人忘了今夕是何夕,微凉的吻在初冬的夜晚一个又一个落下,像第一场雪短暂地在唇间停留。
亲得喘不过气,攻城略地你追我逐,从舌根开始发酸,炙热的气息被点燃,无边无际得像一片原野上兀地燃起的熊熊大火,而吻是落进里面的雪花。
“我去洗澡,咳,”李沿安觉得这再不上既对不起自己的身体还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在亲吻的间隙他愣是喘出点理智来,落在陈盛后颈的手点了下,“等我去洗澡呗。”
他感觉再亲下去整个人连仅剩的这么点理智都没了。
然后陈盛真的在他耳边说了句脏话。
李沿安愣住看向陈盛,原谅他,毕竟前二十四年他见盛子讲脏话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出来。
陈盛接着说:“洗什么,洗得火都没了。”
这哪还有继续坚持的道理。
他一笑,接着穿过半长发丝钳住人的后颈,力气还是用的大,两个人亲得毫无理智,撕咬起来像他们十八岁那年打架,牙被猛地撞击,磕得忒疼,滚上柔软的床都像是在打架,头发缠在一块难舍难分。
李沿安亲得脑袋发昏的时候差点以为陈盛是真的要和他打架,毕竟哪有人上床用的力气简直能把人扼死,他在头昏脑涨的亲吻里还勉强最后伸手关掉了灯,手伸进床头柜的时候视野里还能看见柜边的小夜灯在散发萤火虫般的光,他顺利把东西拿出来的时候,陈盛的手探进了他的睡衣里。
他换了姿势,亲得依旧难缠:“靠、盛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说着他探进人浴衣里的手也毫不犹豫,所过之处又是点火。
这都什么时候了,陈盛认了,干脆地把手撤出来,两个人继续在床上又亲上,雪花落进火原里被熔化没影。
小夜灯压根照不亮什么,只能隐约看见一点晃晃的人影。
陈盛这个人惯来会隐忍的,一头半长发又湿又散地落在床上,还不忘咬了一口李沿安的耳垂。
“我觉得你可以轻点。”他语调有些艰难地说。
李沿安诚恳地说:“因为你的力气也有点大。”
床上哪有那些个讲究的,两个人都爽到了不就行了嘛。
最后床单上沾了点汗啊,也许还有其他的,手臂蹭过去有点湿。
陈盛把手牵给他,外面开始下雨,初冬的冷渐渐攀上来,雨滴打上叶子,深夜还开始泛霜。
李沿安喜欢雨天,也喜欢深夜,最喜欢陈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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