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吸引。
钟情在他面前抬眼,往前近了点,笑挺懒散:“赔你赔你,两辈子都赔你。”
他凑到江霄耳边亲了下,然后银链子又被扯了。
江霄最后还是没换领带,因为差点要过他平日里的上班时间,决不允许时间差错的江霄反倒允许这条领带的不完美了。
外面太阳挺好,钟情待在后花园看书,别墅里还有江一恪咋咋呼呼的声音,不算吵闹。
江霄走掉后,这座别墅里人气还真更少了点。
这么一看江霄也是有点人气的,钟情把书翻了一页,在记住页码的同时笑了下。
他不管弯弯绕绕,但是他向来是个守诺的人,说出来的话算数。
而且研究员的工资是真的买不下来一个俱乐部啊。
钟情手托下巴,在纸页上压出点痕迹,想得一本正经。
第二天天气也很好,江一恪要回学校,大早上就哭丧着脸,看来无论是私立还是公立大抵上学都是讨人厌的。
金发的小少爷坐在副驾,两个大男人挤在后座,颇有副大家长送孩子上学的架势。
气氛蛮冷凝的。
直到钟情开口:“您往旁边坐坐行不,江总?”
江霄沉默片刻把手从对方衣服里伸出来,脸上一片平静。
江一恪咳嗽了声,把视线从后视镜上移开。
气氛又和缓了不少,江一恪感觉自己都敢在他哥面前说点什么胆大的话了。
很快到了私立高中门口,穿着工整校服的学生们在校门口来往,江一恪一把拉过书包哒哒地往车下跳,表情已经恢复了张扬。
在即将变得更张扬的下一刻,江一恪头没回地往后退了几步,抵上车门,冷静地拿出东西从车窗里递了进去。
“答应你的辣条。”江一恪说。
钟情:“……”
江一恪贿赂他教他打架的东西真是敢拿出手。
钟情面不改色地接了,江霄一把给拿过去,最后两个人目送江一恪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校门,背影渐渐消失在校门许多学生来往的脚步中。
“不会打架挺吃亏的,”钟情诚恳道,“他也得会,才能保护自己,你难道不会打架吗?”
江霄看了他一眼:“不会。”
钟情心想那他俩在床上算怎么回事:“那你下次少用点力。”
江霄:“你再多说一句。”
钟情在旁边笑,泪痣颜色在阳光下变淡了点,江霄伸手在上面戳了下。
然后钟情也没收起笑,看向江霄的时候还带了点轻佻的意味,最后把人的手给握住。
又是情意绵绵。
有种酷烈的风在此时停住的感觉。
显得比他们上床还亲密。
江霄垂下了眼。
直到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对视不再,钟情手腕一转,就给人手机从西服口袋里拿了出来,江霄接过去。
钟情看着车窗外,高中学生们洋溢着青春的脸一一闪过,太阳炽烈,无比真实的世界铺开在他面前。
江霄这个人坐在他旁边,挨得近散发的气息也是温热的。
过了一会,江霄才听完工作汇报,钟情侧过脸去,恰好能看到他勾起嘴角。
他挑眉问:“怎么?好事?”
江霄说:“大概算吧。”
“一点生意上的事。”
这个关头——
钟情微微眯了下眼:“我猜,你抓到了秦家的把柄?”
最近能让江霄操心的事无非也就这一件。
江霄毫不意外地向钟情坦诚:“他们非法操纵股市露出了马脚。”森*晚*整*理谁让秦家已经被逼急了呢,为了点喘息的机会,入流的不入流的手段通通使了出来。 钟情的手指摩挲了下。
其实按照这个时间线来说的话,走向是对不上的。
原书里的那场死亡事件,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呢。
很久前,他想,他不乐意江霄死。
现在已经不再是不乐意的程度了。
第75章 结局前夕
江霄接着说:“不止这个——”
他的眼睛微微眯了点, 镜框下的眼睛一时间显得狭长危险:“还抓到点被塞进来手脚不干净的家伙。”
南城的太阳烈了点,打在江霄的脸上,极为冷淡的锋利毕显, 阳光都不能渡暖。
江霄从来都是压在很多人心中的一座大山, 无论再多年过去, 依旧巍然不动。
存在感太强烈,忽视不了。
钟情支着肘, 侧眸看着他, 一时间缓慢的岩浆在心里穿过, 感情和江霄这个人一样厚重地在他的心中留下痕迹,他勾了下嘴角。
“那我可得提醒你, ”钟情的手还在外套兜里, 短发因为刚刚靠着靠背而上扬了点, 像缕呆毛,“最近小心点。”
江霄看了眼他, 第一次在南城细雨里见到的家伙现在依旧穿着黑色衣服,泪痣游走得像水墨画, 他开口,声音带着笑意:“怎么?关心我?”
钟情挑眉, 指出事实:“我们俩正在交往。”
他这么说话的时候没什么轻佻意味, 难得也不显调笑, 正经得很, 只有唇角的弧度在阳光下很清晰。
钟情确实长了副好相貌, 但比脸还要让人感觉深刻的,是这家伙的一颗心。
因为捉摸不定, 才更让人喜欢。
江霄开口:“我知道,难不成你以后还想找别人?”
他说这话时镜片下的眼眸略显黑沉。
钟情叹了口气:“一辈子已经要给你了。”
找个什么别人, 他从来没找过别人。
他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腕骨冷白的手搭上江霄的肩,江霄垂眸时发现他的手腕骨节处还有颗痣,太鲜明,会让人想亲上去。
车窗的缝开了点,外面学生们叽叽喳喳讨论作业的话钻进来,他们两个已经离这个年纪很遥远,两个成年人现在已经学会直白地说话,钟情说:“拜托,对我有点信心。”
他的眼睛里倒映着江霄的模样。
阳光把黑眸泪痣的男人渡成暖色,车窗里的一线光因此显得更加珍贵,江霄能够看清他认真的神色,外面人声熙熙攘攘,听不清,只有面前这个人是清晰的。
他凑近,于是冷冰冰的眼睛框也被打上一线阳光的烙印了。
出奇地温和起来。
他把钟情耳边多余的碎发给捋了过去,耳钉恰到好处地露出来,只有一枚,看上去很漂亮。
江霄垂眸笑了下,眼镜上的一线光把人瞳孔照得剔透:“我对我自己更有信心。”
钟情这人,现在给出来的心以后未免就不会收回去,变数太大,他还是愿意相信自己,能够牢牢把这个人锁在身边。
爱将他们连接在一起,又在其中划出道非要博弈的鸿沟。
江霄愿意和钟情这么博弈一辈子。
说完这句话,他往后面一靠,表情已经变作波澜不惊。
但是嘴角的笑意还在。
钟情的手还搭在人的肩上,没办法,顺势就在那张故作波澜不惊的脸上掐了下,架着金丝眼镜的总裁就这么被他掐了脸,也没生气,还能嘴角带笑,扯过手腕在那颗痣上亲了亲。
吻温热的。
钟情没收回手,任他亲。
他垂下眸,心想这家伙还真是冥顽不灵。
但谁让他们都爱死对方这幅样子呢。
就是最合适的,像钟表里严丝合缝切过的齿轮,古铜色的锈味都要在这样的拉锯里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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