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蛊情蛊,肯定是因为有情,所以才能成蛊。若是被种情蛊之人,会被蛊虫噬咬,那么,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江暮阳不爱裴清。
只要没有爱,蛊虫就会疯狂地噬咬被种蛊者的五脏六腑。
裴清听罢,微微一笑,他道:“既然不痛,那阳阳又何必大惊小怪的?不过就是个小小的蛊虫罢了。”
江暮阳气恼道:“小小的蛊虫?你确定情蛊是小小的蛊虫?你要是不怕,怎么不给自己种啊?”
裴清:“你怎知,我没给自己种?”
江暮阳:“……”
他的嘴角一阵阵的抽搐,脸皮也直发颤,满脸惊悚地问,“也是,从那儿进去的?”
裴清摇头,轻轻笑道:“蛊虫咬破了我的手指,从指尖钻入了我的身体,融在了我的骨血之中。”
“我给两只蛊虫起了名字,你想听吗,阳阳?”
江暮阳:“……”
他现在就想知道,在他昏睡的那五天五夜之内,老实孩子裴清,到底又经历了什么。
为何突然变得如此之变态!
还给蛊虫起名字?!
当真以为蛊虫是什么好玩的东西么?
鬼使神差的,江暮阳忍不住问:“叫什么?”
“一只叫清清,一只叫阳阳,你要不要猜猜看,你体内的蛊虫,到底是清清,还是阳阳?”
裴清说罢,温热的指尖,还轻轻摩挲着江暮阳腿上的红痕,满脸兴奋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仿佛在把玩什么绝世珍宝,都让江暮阳产生一种错觉。
那就是裴清仿佛下一刻,就要剜掉他身上的哪一处零部件了。
在裴清这种反常病态,甚至是有些变态的行为中,江暮阳忍不住艰涩地吞咽了一下,决心还是浅浅配合一下好了。
“裴清,我……”
“猜一猜吧,好阳阳。”
裴清的声音蛊惑人心,他人生得又极美,江暮阳本来就受不了裴清的撒娇,眼下听见这话,浑身的骨头都酥掉了。
只想摊平不动,任由裴清的把玩。
江暮阳只好猜道:“我身体里的那只蛊虫是清清,对不对?”
裴清笑道:“恭喜你,猜对了,作为奖励,师兄亲亲小阳阳,好不好?”
江暮阳「啊」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说:“都老夫老妻了,亲就亲呗,怎生还要说出来。”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会错了意思。
阳阳和小阳阳,明显不是一种物体。
“裴清!别!”
江暮阳惊悚大叫,可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裴清伏下了头去。
他只觉得,裴清的唇瓣温热且软,好像一掬春水,浸泡在里面,几乎腐蚀了他的皮肉,让他再也生不出半分反抗的念头来。
什么佛珠,什么情蛊,江暮阳在此刻通通都释然了,只要裴清高兴,随便怎么样都好,都行,都可以。
裴清想对他做什么都行。
好久之后,裴清才抬起头来,轻轻擦拭着唇角,笑道:“阳阳,你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江暮阳挺违心地说:“喜欢。”
“那送你礼物的方式,你也喜欢吗?”
江暮阳就更加违心地说:“也喜欢。”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会不喜欢,看来是我多虑了,既然阳阳喜欢,那么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许生气,好不好?”
江暮阳:“……”
要杀要剐,还是给他一个痛快吧!
佛珠和情蛊,已经快让他招架不住了,结果裴清还让他别生气?!
倘若不是因为,他们只有三十天的时间了,江暮阳一定提剑追着裴清乱砍,最起码半个月,裴清休想碰他一根手指。
深呼口气,江暮阳努力露出一点笑意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非常友善,他道:“你说罢,我不生气。”
裴清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玄龙说,他不想当魔尊的孩子,一直在我面前哭求,想认我为父,我一时心软,便答应他了。”
江暮阳听罢,暗道,这也在意料之外,清理之中罢,毕竟魔尊那样的人,连人都当不好,还怎么当一位称职的父亲。
认裴清为父也好,玄龙往后就能走正道了。
所以也就没拆穿,裴清说玄龙哭求他的事,笑死,玄龙压根不会说话,好不好?写字就像草棒戳的,鬼都看不懂。
分明是裴清嫉妒吃醋,非要当玄龙的父亲。
不知道为什么,江暮阳突然有一种错觉,那就是裴清上赶子强行认子,生怕江暮阳和魔尊之间再有任何牵扯。
江暮阳道:“裴清,这算事儿吗?你我都结为道侣了,玄龙要是唤我母亲,自然就该唤你父亲。”
裴清笑道:“我便知道阳阳不会生气的,阳阳那么宽容大度,慈悲心肠,肯定也不会怪我拔了玄龙的牙齿。”
江暮阳惊问:“你拔他牙齿作甚??”
裴清道:“魔尊是那等品性,我总是担心,暴戾会因为血脉,而遗传到玄龙身上,又不好让他以死明志,或是断臂明志,索性就让他去齿明志。”
“如此,也好让他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避免他走向魔尊的老路。”
江暮阳勉强能够接受这个理由,但少不了长长一叹,暗暗心疼了玄龙一会儿。
但是很快,他又叹不起来了。
因为,裴清把龙齿拿出来给他看的时候,当着他的面,把食指指腹狠狠压在尖锐的利齿上,可想而知,裴清的手指破皮流血。
裴清故作惊慌地道:“怎么办,阳阳,我的手指流血了,我记得,被玄龙咬伤,似乎会……”
“阳阳,你会为我解毒的,对不对?”
江暮阳简直是叹为观止,他现在可算是明白了,裴清这是跟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八成是魔尊在裴清面前说了什么,否则单纯老实的裴清,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这简直太荒唐了!
第157章 为了让裴清高兴
江暮阳狠狠磨了磨后槽牙, 觉得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一个裴清是这样, 两个裴清还是这样。
裴清如果不老实, 不单纯,那以后江暮阳岂不是骗不到他了?
那无形中就失去了很多乐趣啊,江暮阳虽然不肯承认, 但他一直觉得手把手教裴清如何花式爆肝自己, 还是挺有趣的。
尤其每次看见裴清脸红到了耳朵根,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含羞带怯,扭扭捏捏,说话声音跟猫儿一样, 细细哑哑地唤他阳阳,江暮阳都觉得那是一种享乐。
即便单纯老实的裴清, 活儿非常差。如今裴清骤然学了这些坏,已经让江暮阳有些许的难以招架了。
他决定在裴清学得更坏之前,赶紧将这种歪风邪气扼杀在摇篮之中。可转念一想,三十天之后, 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境况, 就是许了裴清, 纵容着裴清, 让他多玩玩,多乐乐, 又有什么不行的呢?
如此,江暮阳再度释怀了, 不过, 他还是有必要跟裴清解释一二的, 他抬手推了推一旁欲‖火难耐,装得跟欲‖火‖焚‖身似的裴清。
正准备开口说话,裴清竟然一把抓住他的右手,往自己的面颊上贴去。
裴清满眼柔情地轻声道:“阳阳,我觉得身体好热,整个人似在烈火中焚烧一般,我的皮肉,我的骨骼,被烈火焚烧得寸寸痛楚难忍,只有你能救我。”
“好阳阳,快帮我解毒罢,好不好?”
“……”
还别说,裴清装得还挺像模像样的,不知道的还真要以为裴清中了那啥玩意儿,但江暮阳可不是个傻的,让他多读书,他没有回家养猪。
江暮阳忍不住道:“裴清,你也许不懂,但我还是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的,不管玄龙的牙齿,毒素多重,可拔下之后,就相当于……嗯,路边的一块小石头。即便划破了手指,也不会有事的。”
裴清:“真的么?阳阳?”
“真的,千真万确。”
“我知道了。”裴清浓密纤长的睫毛一垂,面色渐渐落寞起来,“我明白了,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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