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阳余光一瞥,那被压在林语声胸前的凤凰,几乎要被压成一张大饼,顷刻间光芒万丈,随即又化回了人形。
陆晋元被林语声死死压在了身下,气得面红气喘的:“能不能行?能不能行?大师兄你到底行不行?”
“行。”
“行你还不起来?!”
林语声嘴上说行,但他依旧将陆晋元死死地压在地上,扑腾半天也没爬起来,裴清实在看不下去了,伸手提溜他的衣领,要将人拽起来。
可手才一贴上去,裴清的手顿了一下,沉声道了句「别动」,然后就从林语声的手臂下,一把抓出一截通体发红的藤蔓,上面长毛了密密麻麻的尖刺。
好似活着一般,裴清伸手一抓,上面密密麻麻的尖刺,还一伸一缩的。
裴清略一用力,便将这截藤蔓扯出,林语声「嘶」了一声,总算能站起来了,赶紧拍拍衣袍上的灰尘,面色复杂地询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还往人怀里钻啊。
刚才他迟迟没起身,就是因为这玩意儿,老是往他衣服里挤,要不是他一直将藤蔓紧紧压着,只怕这藤蔓会直接钻进他的亵裤中了。
幸好裴清眼疾手快,一把将藤蔓扯了出来,可饶是如此,这藤蔓还不肯老实,一直在裴清手里挣扎,那细密的,通体宛如血一样红的尖刺,一直收缩。
江暮阳好奇地伸头看一眼,然后立马脸色就不好看了,嘴角也直抽搐。
这玩意儿问裴清没用啊,还得问他!
裴清那么单纯,裴清懂什么风月!
这种藤蔓本身是没有毒的,没什么攻击性,上面细密的鲜红|肉|刺,也不会扎伤人。
但就有一种用途,专门用来干那种事的,无孔不入,并且进去之后,就很难出来,非得硬|拔,硬|拽出来才可,相当折磨人。
多生长于阴邪荒凉之地,无水无土,哪怕没有空气都能活,一般都是比较荒|淫的邪修,或者一些魔物喜欢玩这种东西。
作践炉鼎的邪|器|淫|具罢了,就跟那什么玉造的玩意儿,基本上一个性质的。
真要说不同的话,江暮阳可太有经验了,他和裴清什么都用,什么都玩,这藤蔓能控制体型,包括长短,粗细等等,还有密密麻麻的红色|肉|刺。
而玉造的玩意儿,它终究是死物,不会动的,要是不动的话,顶多就是胀和闷。不像藤蔓,自己会动。
正经人是很少会碰的,因为太容易上|瘾了,非常难戒,能把好好一个老实人,生生折磨成放|浪不堪的炉鼎。
但前世的江暮阳不算正经人,他和裴清玩得比较豪放,也曾经搞来一截藤蔓玩过。
裴清刚开始也是千般不肯,万般不愿的,说这太荒唐,太不知廉耻,太道德败坏……整个就好像被人强迫的良家妇男,脸红得都能滴血一样。
江暮阳那时倒不是荒|淫,只是想借此机会羞辱裴清不行而已,男人不能说不行,说不行那是奇耻大辱……但后来他的下场比较凄惨。
裴清活儿烂还不承认,看见他玩藤蔓了,眼珠子赤红赤红的,就好像要活吃人的恶鬼,到最后就成了,藤蔓要是卡后面,裴清就在前面,藤蔓要是卡前面,那么裴清就在后面。
总而言之,裴清和藤蔓是一起折腾他的。
那三天三夜的时间非常难熬,事后江暮阳不得已,还喝了半个月的补药。
江暮阳现在回想起来,双腿还隐隐发颤,算一算,他应该有三、四个时辰,没有怜爱裴清了。
要是今晚裴清还过来跟他同寝,江暮阳倒是不介意再玩玩他。
玩玩现在还单纯无害的裴郎。
“我也不认识,应该只是普通的藤蔓,看起来也没毒。”
裴清的语气很淡,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情绪来,随手将藤蔓收起来。
陆晋元的身体还没恢复好,刚才又被林语声抱着跳崖,还被狠狠压了一下,这会儿脸色还是白的。
他捂着胸口,稍微缓了一会儿,然后也没正眼去看林语声,而是偏头望向了江暮阳,蹙着眉头道:“是那条臭蛇害锦衣中了诅咒?你提防着些,那毕竟是魔尊的儿子,魔尊阴险毒辣,荒|淫无道,有其父必有其子,老子不是好东西,儿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你还收他当灵宠,万一伤着自己了,怎么办?”
“不过你放心,即便大师兄不中用,但还有我在。”
江暮阳道:“哦。”
“哦??”陆晋元直接就震惊了,“我跟你说了这么多话,字字句句出至于肺腑,都是为了你考虑,你就回我一个哦?”
就不能多跟他讲几句话?!
裴清还在这呢,陆晋元不好突然对江暮阳转变态度,担心江暮阳会发现他心里还念着他!
陆晋元自认为,自己只是语气不好,但话还是相当诚恳的,但凡今天换个人,他都该对着玄龙喊打喊杀了。
而不是好言相劝,让江暮阳多注意提防。他把脸往旁边一扭,自己生起了闷气。
结果江暮阳好似没发现他生气了,还歪着头,同裴清有说有笑的。
陆晋元看了,当即就更生气了,只觉得无比烦躁不堪,想要上前质问江暮阳,为什么只理裴清,而不理他?
为什么只跟裴清有说有笑的,对待他就跟敌人一样?
第58章 暮阳手把手教裴清
陆晋元一生气, 凤尾就噗嗤冒了出来,收了几次也没收回去, 索性一扭身, 又变回了凤凰。
林语声见状,立马伸开双臂,要抱着凤凰。
哪知凤凰高昂着头, 直接无视了林语声, 反而故意从江暮阳和裴清的中间走了过去,将距离得非常近的两个人, 往两边挤,并且用爪子,不轻不重地踩了一下江暮阳的脚, 借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结果下一瞬,江暮阳一脚就踩在了凤凰的背上, 将他一下踩趴在地,还使劲碾了碾,恶狠狠地骂:“你瞎啊,你的爪子踩哪儿了, 你不知道啊?”
吓得林语声赶紧冲上来抢夺凤凰, 才不至于让江暮阳一脚把凤凰踩死, 林语声一边抚摸着凤凰的羽毛, 一边略有些责备地道:“晋元又不是故意的,而且, 他现在就是只凤凰鸟,踩一下, 又能有多疼?你至于回踩他一脚么?你自己看看……唔!”
话音戛然而止。
裴清收回了指尖的灵力, 偏头淡淡地问江暮阳:“现在, 耳根子清净了么?”
“清净了。”
这委实清净太多了,小心魔厉害就厉害在,他的眼里是没有其他人的,想做什么,全凭自己的心情来。
不像裴清,年纪不大,年少老成,心里总是装了太多的东西,以至于江暮阳很多时候,都在考虑一个问题。
如果有朝一日,江暮阳真的恨到不顾一切地灭世,以毁灭整个时空的方式,助自己回家。
那么自己的胸口上,会不会多出裴清的那一剑。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江暮阳觉得自己真的是太惨,也太痛了。
他可以忍受世间的一切苦难,人生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但他独独不能忍受裴清的背叛,那太过残忍了。
不过好在,前世今生,两个时空的裴清,包括现在的小心魔,从没有背叛过江暮阳,反而还处处维护他,这让他伤痕累累的心,总算有了一丝慰藉。
林语声被突如其来的黄符封了嘴巴,无法开口说话了,这种封人嘴巴的符咒,非得下咒本人亲自解除不可,否则自行破咒,容易让嘴血流不止。他自认为,还是生得比较俊秀的,暂时没有毁容的打算。
虽然心里很愤懑气恼裴清二话不说就偷袭他,但他更生气的是,都贴了他的嘴,居然不贴凤凰的嘴。
凤凰此刻嚣张得很,好像得了某种特赦令,还斜眼瞅着林语声,好似在说「看吧,让你多嘴多舌」。
不过很快,林语声无法说出口的话,直接让江暮阳说了。
“裴清,你别这样啊,做事得公平公正才行,光贴大师兄一个人的嘴,那对大师兄太不公平了,干脆把小凤凰的嘴也给贴了,省得他一直叫!”
如此,裴清二话不说,又一道黄符贴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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