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让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王家主在看见讯简之后,对江暮阳二人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弯,不仅一巴掌把他儿子扇倒在地,还指着他儿子的脸臭骂。
“蠢货!我怎么会生出来你这样蠢出世的东西!”
“爹?”王少爷被打倒在地,捂着脸,满脸不敢置信,连哭都忘记了,“你还是我爹吗?”
“你是我爹!!还不赶紧爬起来,跟两位公子道歉!”
王家主小心谨慎地收起了讯简,然后对着二人拱手,笑得脸皮都皱成了花,“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刚才多有得罪了,还望二位公子见谅!我在此向二位赔罪了。”
裴清:“……”
江暮阳:“……”
他都已经准备好打架了,结果……就这?就这?
要是他没猜错的话,方才那抹亮晶晶的东西,就是剑宗传来的讯简。
再结合此人突然转变的态度,不难猜测,讯简上是什么内容。
江暮阳有想过,云宗主会以讯简的方式,通知剑宗以下,所属的所有家族,他这个挂名长老的身份。
但他万万没想到,王家主一开口,就尊称他一声「少主」。
江暮阳郁闷地想,难不成剑宗做戏还做全套?
没必要吧,他都离开剑宗了,山高皇帝远,云老夫人又不知在他外头如何如何。
剑宗到底为什么,要对他做到这种程度?是认为,脱离了剑宗,他在外头会受人欺负?
还有就是,少主应该是云昭,而不是他。
很快,王家主就为他答疑解惑了:“我此前就有听闻,剑宗宗主新认了一位义弟,生得俊美不凡,风度翩翩,温润如玉,气质斐然……我此前还在想,是什么样的少年英雄,能得如此夸赞,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江暮阳:“……”他摆了摆手,把折扇收了起来,略有些不耐烦地道,“行了,废话少说,我远道而来,是有要紧之事要办,不是听你说废话的。”
眼尾的余光瞥过瘫软在地的王少爷,随手一招,便将千斤符收了回来,江暮阳冷声道:“别以为剑宗不知你们素日所作所为,不过是暂时没空派人前来料理,今日之事,纯属一个小小的教训,再有下回,哼!”
“是是是!再也没有下回了!”王家主见自家儿子在地上磨磨蹭蹭的,索性一脚将人踹倒,呵斥了声,“孽子!还不赶紧赔礼道歉?”
“方才都是我的错,还望二位公子宽宏大量,饶了我一次。”
“行了,滚吧。”江暮阳也懒得跟蠢货计较,还是忙正事要紧。
王家主只能满脸赔笑,等众人散尽之后,文书才慢慢站了起来,哆嗦着双腿,脸色也煞白煞白的。
“你也可以走了。”江暮阳在满地的碎骨里乱翻,随手丢了一个钱袋给他,头也不回地淡淡道,“换个地方隐姓埋名,你年纪还小,一切都还来得及,去过新的生活吧。”
文书接过钱袋,打开一看,里面满满一袋子金珠,这是他做梦都不敢想象的。
如今却尽数实现了。他的唇瓣在哆嗦,好久之后才憋出一句:“太,太多了。”
“没事,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拿去吧。”
江暮阳起身,一挥衣袖,文书便换了一副容貌,仅仅清秀,看起来甚至比较普通。
在这混乱的世道中,生得美,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儿。
文书抬手抚摸着自己的脸,然后深呼口气,迅速无比地跪倒在地,砰砰砰磕了三个头。
江暮阳「哎」了一声,伸手拦道:“你不必如此,这对我而言,只是举手之劳。”
“对公子来说,这只是举手之劳,但对我来说,公子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今生无以为报,来生做牛做马感谢公子大恩大德!”
文书跪拜完之后,也知晓自己留下来只会耽误事儿,在告别二人之后,便离开此地了。
江暮阳把此前收集起来的骨头,哗啦啦地往地上一倒,神奇的事情就发生了,原本碎了一地的骨头,竟以肉眼可怜的速度,拼凑起来。
但拼凑起来的模样,并不是太阴姬,而是一个全新的人,一个……男人——男人的特征非常明显,但就是缺了个头颅。
所以依旧看不清楚长相,玄龙吓得要命,连个头都不敢探,一直蜷缩在江暮阳的腕上瑟瑟发抖。
江暮阳暗暗叹了口气,偏头道:“还差一个脑袋,要不然,这回把身子都放出去,让它自行去寻脑袋算了。”
裴清道:“恐会伤人。”
江暮阳想了想,觉得也是,索性暂且把身子收到乾坤袋中,抬眸便见天色也亮堂了。
摸了摸肚子,他对裴清撒起娇来:“师兄,我饿了。”
御剑下了山后,将近午时,才在镇上寻了个酒馆。
趁着裴清去订雅间的空,江暮阳悄悄把玄龙放了出去,他对玄龙说:“我跟裴清还有点事要忙,小孩子不方便旁听,这里有银子,想吃什么随便买。”
玄龙:“……”
“但不能在外惹是生非,买东西的时候,必须幻作人形,听懂没?”
玄龙乖乖点了点头,等江暮阳把钱袋子套在他的脖子上,就乖乖游走了。
江暮阳对此十分满意,和裴清同坐在雅间,等饭菜和酒水都上齐了,便摆摆手,示意店小二把门带上。
“哎呀呀,怎么还点的酒水啊,不是说光吃饭吗?裴清,你想干嘛呀?”
江暮阳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水,笑嘻嘻地道:“来,裴清,先喝个交杯酒?”
裴清瞥了他一眼:“阳阳,还是先吃饭吧。”他夹了一块糖醋小排,放在了江暮阳面前的碗里。
顿了顿,他又道:“等吃完饭再说。”
江暮阳原本也不饿,但看在裴清这么关心他的份上,还是勉为其难地吃了几口。
然后几杯酒下肚,酒壮怂人胆,江暮阳起身,看准了裴清的腿,然后直接坐了下去。
“不是我想坐你怀里,”他还找了个十分蹩脚的理由,“是地上太凉了,我坐不习惯。”
“阳阳,”裴清的喉咙咽了咽,手指骨紧紧蜷缩起来,“你是不是想……”
算一算时间,他们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双修了!
整整一天一夜!一天一夜!
这时间实在太漫长了!
难得江暮阳这样热情主动地坐他怀里,裴清的手心渐渐冒出了汗,他的指尖一片温热,抬手轻轻触碰着江暮阳的嘴唇。
江暮阳顺势咬住他的手指,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舔舐着他的指尖,好似在品尝什么特别好吃的东西一样。
裴清的眸色越发深邃,二人正欲干——柴——烈火一番,忽听隔间传来嘭的一声巨响。
随即就是咿咿呀呀的哭声,以及声声喘——息。
即便不用亲眼去看,也很容易就联想到不好的事情。
江暮阳心里「卧槽」了一声,暗道,这谁啊,大白天的,这就干起来了?
他没有偷觑别人行事的癖好,便拉着裴清要换个房间。
哪知系在腰间的乾坤袋,蓦然动了起来,江暮阳大惊失色,下意识伸手去捂。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乾坤袋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足有成年男人合抱粗。
并且从江暮阳的腰间滚了下来,嘭的一声,破墙逃走。
“不好!它想跑!”
江暮阳赶紧要追过去,突然又想到隔间在干那种事情,这种时候闯进去,岂不是要看个正着了?
可已经容不得他多想了,万一要是伤及无辜,那就不好了。
江暮阳才往破洞前窜去,眼前浓烟四起,他还没来得及张望,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道熟悉的男音。
“这是什么东西?竟敢打扰本座的雅兴?当死!”
江暮阳脚下顿时一顿,脊梁骨都僵硬了,侧眸同裴清四目相对。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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