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魔尊一把扯住衣领,唰的一声,直接将上衣尽数扯落下来,露出了结实白皙的胸膛。
漆黑的长发垂落至腰,好似茂密的水藻。
别的方面暂且不论,魔尊的身段相当不错,抛开暴戾的性情不提,这种皮相若是入了烟花柳巷,秦楼楚馆,大小也得是个花魁。
江暮阳神情不甚自然地清咳几声,故作冷肃地道:“把衣服穿好,这里没人想看。”
“本座只是想让你看清楚,本座身上的诅咒。你看这里,”魔尊低头看着小腹处漆黑的符咒,连他自己都略微吃了一惊,“奇怪,本座明明已经设法压制了诅咒,怎么还会继续蔓延。”
说着还伸手抚摸了一下。
江暮阳为了搞清楚,这瘟疫一样死缠烂打的诅咒,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得不凑上前,细细打量魔尊身上的符咒。
魔尊十分高兴,还盛情邀请他:“暮阳,你凑近些,本座让你瞧个仔细,腿上似乎也有,要不要解开腰带?”
江暮阳原本都凑上前了,听见此话,反而向后连退数步,满脸浩然正气地道:“我对你的皮相,没有半分兴趣。你好好说话,要不然,我立马就走,你自己继续待在此处。”
顿了顿,他又冷笑道:“堂堂魔界至尊,说话可得一言九鼎才是,我若不放你出来,你绝不能私自逃离此地。”
魔尊听罢,仰天大笑起来,等笑够了才道:“本座生而为魔,才不似你们正道弟子,还讲什么一言九鼎,本座从不信守诺言!”
“但是!”他的话锋来了个急转弯,生怕江暮阳会不高兴似的,赶紧又补充一句,“本座只对你信守诺言。”
“好暮阳,好云风,就当本座求你了,还不成么?你就向本座服软一次……”魔尊距离江暮阳只有短短几步之遥,愣是为了江暮阳而画地为牢,足足在此待了半月余。他从前风流惯了,莫说半月不行鱼水之欢。
哪怕就是半日不找个炉鼎狠狠|操|上一操,浑身都旱得慌。
在这半月时间中,魔尊旱得狠,有好几次都想将守门的门生抓来,先玩玩再说。
可又怕江暮阳会因此生他的气,还有就是,那几个门生忒丑,他不喜欢,殊不知原来守门的门生俊,是江暮阳特意换了几个丑的来,就是防止魔尊抓人。
这么一憋,就憋到了今日。
虽然不能行事,但魔尊只要一看见江暮阳,哪怕听他说几句话也好,心里也会有极大的安慰。
江暮阳抬眸冷冷瞥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魔尊似乎清瘦了许多,原本就惨白得没有任何一丝血色的脸,此刻也显出了几分病容。
稍作沉思,他依旧信不过魔尊的为人,以他对魔尊的了解,待会儿出来第一件事,只怕就是出门寻欢作乐,一夜御十男不成问题。
“离玄,我同你认真地说,此诅咒远比我们此前预想的,还要厉害很多。现在不是你一个人身中诅咒,以我为圆心,诅咒在往四面八方扩散。”
“我需要尽快解开诅咒之谜,拯救那些无辜受累之人。”
魔尊听罢,刚要开口,江暮阳就抢先一步打断他道:“你不要认为我是在求你,诅咒一旦彻底爆发,即便你侥幸不死,也得受些反噬。若是毁了皮相,往后你还如何出去风流快活?”
“只怕,你曾经那些老相好们,一见到你那副尊容,就得吓得连滚带爬地逃走。”
魔尊不得不辩解道:“本座没有老相好,那些人在本座眼中,不过就是可有可无的玩意儿。你万不可因此吃醋。”
话一出口,他又觉得不对,便又改口道:“吃醋也好,本座喜欢看你拈酸吃醋的样子。不管你什么样,都是最可爱的。”
江暮阳脸皮一阵抽搐,原是要一本正经地告诉魔尊,自己就算吃街头流浪狗的醋,也万万不会吃他的闲醋。
魔尊却已经自顾自地一挥衣袖,将阻碍在二人之间的铁牢门,轰隆一下打飞。
缓步踏出了地牢,他一边走,一边换装。
等走至江暮阳的面前之时,已经穿戴齐整了。
还打扮得格外风|骚,一身红黑相间的宽袖长袍,衣领恨不得直接拉到小腹,腰间悬一枚铃铛,系着长长的红带,自然地垂落而下。
魔尊高大的身影,几乎将他完全笼罩住了。江暮阳觉得有点呼吸不上来,往旁边退了半步。
魔尊敛眸,无比温柔,也无比痴迷地轻声道:“暮阳,你放心,本座绝不会让你死。”
第124章 众人的前世记忆相继苏醒
江暮阳不好直接将魔尊带到众人面前, 恐惹人非议。
而且,云昭现在对魔尊真可谓是恨之入骨, 整个剑宗上下更是如临大敌。
为了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江暮阳只能暂且将魔尊塞到自己房里。
百般嘱咐魔尊不许乱动屋里的任何陈设,并且魔尊自己也答应了之后,江暮阳才折身去寻裴清。
由于前来剑宗, 参加「诛魔大会」的修士众多, 几乎尽数被诅咒感染,为了控制诅咒不要继续在三界中肆无忌惮的扩散。
长胤真人和云宗主, 以及玄门百家一些家主宗主商讨之后,暂时让中了诅咒的修士,留在剑宗。
即便侥幸未被诅咒波及, 也不能随意离开此地,恐生变故。
因此, 剑宗不得不暂且收容所有中了诅咒的修士,其中不乏一些年纪轻,修为差的修士,一旦中了诅咒, 又无人为其施法控制。
短短几日, 金丹就会被腐蚀殆尽。
裴清这几日跟着师尊忙前忙后, 常常是昼夜不息, 江暮阳只是表面没说什么,实际上心里也暗暗发急。
云昭应该是其中最严重的, 本就是个残废,还截瘫, 金丹早就在魔尊的魔爪之下, 化作虚无。
能平安活个几十年, 就已经不错了,又被诅咒波及,一直陷入沉睡。
江暮阳作为他的小叔叔,应付差事地去瞥了几眼,就看见云昭半死不活地躺在榻上,要不是还能喘几口气,跟死人也没两样,脸色煞白煞白的。
前脚才一踏进门,江暮阳就突然觉得今日的气氛十分古怪。
就见屋里乌泱泱聚了好些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复杂的神情。
一见他进来了,众人的神情也越发微妙起来。
江暮阳缓步走至裴清身旁,压低声儿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云昭已经咽气了吗?”
裴清摇了摇头,压低声道:“他刚刚醒了。”
“哦,醒了啊,”江暮阳语气淡淡的,“醒了是好事儿啊。”
他又不动声色地左右环顾,见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
心里一咯噔,江暮阳问:“是回光返照?!”
裴清摇头:“不是。”他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才又开口,“暮阳,云昭方才一醒,就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比如?”
“比如……”裴清话音未落,云宗主突然上前一步道,“许是阿昭梦魇了,说的胡话罢了,当不得真的,不必放在心上。”
他又对江暮阳温声道:“云风,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罢。”
江暮阳见状,便知一定发生了点什么,云昭肯定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但云宗主未免表现得也太奇怪了,现如今不管云昭说什么,都不可能引起江暮阳任何情绪变化。
陆晋元道:“既是胡话,又有什么不能说的?”他放下一直环胸的双臂,望向了江暮阳,“方才,师尊为云昭施法压制诅咒,云昭突然醒转过来,一把攥住师尊的手腕,跟回光返照似的,嘴里一直念着,快阻止江暮阳,他已经被邪术迷了心智,无法自控,他会杀了裴清,毁掉整个时空,诸如此类的。”
顿了顿,陆晋元又道:“我一听就知道他在说胡话,所以手起掌落,将他再度打晕过去。我看他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如何攀咬暮阳。”
“暮阳修没修邪术,难道我们会不知么?”
江暮阳听见此话,只觉得一阵寒意,瞬间席卷至全身,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将他从头笼罩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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