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骂我吗?”余舟小声问道。
“你说说,我为什么要骂你?”裴斯远问道。
“我不该来这种地方。”余舟道:“柳即安不是值得交的朋友,我不该信任他。”
“你还知道带着小寒在身边,也算是学聪明了不少。”裴斯远无奈道。
余舟大概没想到他竟会夸自己,有些惊讶。
“往后还跟他一起玩儿吗?”裴斯远问道。
“不了。”余舟道。
余舟虽然迟钝,却也不是好赖不分的人。
他此前一直对柳即安没有绝对的恶感,是因为对方从未对他有过实质的伤害,甚至称得上很热情。
但今日,柳即安将他推出来的那一刻,他终于意识到了对方的本性。
有些人或许平日里没有多坏,但关键时刻会下意识拉着身边的人挡枪。
余舟这次算是长了教训了。
哪怕裴斯远不说,他也不可能再和柳即安交往。
“大理寺的陈少卿最近接了个案子,有人在归玉楼买走了小倌,杀人抛尸。”裴斯远道:“案子查到一半,估摸着可能会牵扯到勋贵,他怕搂不住,叫了我过来帮忙撑个场子。”
余舟闻言一怔,问道:“凶手在这里吗?”
“凶手是……”裴斯远顿了顿,道:“你知道方才台上那个人是什么样的吧?”
“是……雌雄同体吗?”余舟问道。
“算是吧。”裴斯远道:“被杀的小倌也是这样的人,凶手应该是有这方面的嗜好,所以哪怕不在今天这些人里,也一定是和他们相熟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余舟问道。
“因为柳即安带你来看的那个,并非日日都有,错过了一次要等许久,所以好这一口的人大都不会错过,反倒像柳即安这样来瞧热闹的是少数。”裴斯远道。
他犹豫了一下,又道:“而且他们好这一口的人,大多彼此都认识……”
余舟闻言立刻就明白了,这就等于是一个有着特殊癖好人的小圈子,所以彼此都认识。
“裴副统领,陈少卿让属下知会您一声,人都登记完了,要找的人也找到了。”外头有士兵道。
裴斯远应了一声,示意他们先走,说自己晚些时候过去找陈少卿。
很快,外头的士兵便都撤了出去。
裴斯远揽着余舟走到窗口朝外一看,便见陈少卿带人押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出去了,与此同时,后头的官兵还带着四五个人,估计也是有点牵扯的,要带回去问话。
“那个人是凶手?”余舟问道。
“嗯。”裴斯远道:“看来陈少卿今日收获不小。”
他说着转头看向余舟,这才发觉两人离得太近了,忙将手从余舟肩膀上挪开,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余舟倒是没注意他这些小动作,一直看着人都走了才松了口气。
总算是抓到了人,这下他算是彻底安全了。
“你这几日没去当值,就是因为这个吗?”余舟问道。
“我几天没去当值,你都数着呢?”裴斯远问道。
他这话明显带着几分揶揄,余舟避开他的视线闷声道:“我没数。”
余舟说罢又偷偷看了他一眼,道:“今天的事情多谢你,我能走了吗?”
裴斯远目光落在他红意尚未完全褪去的耳尖上,轻咳了一声,开口道:“我送你回去吧,正好找你爹说几句话。”
他不知道余承闻是动得哪门子心思,非要让余舟给他伯父送礼。但他觉得,此事还要是找对方沟通一下,免得余承闻老用官场那种思维去考虑问题,到时候反倒去折腾余舟。
但余舟听到他说要找余承闻说几句话,面色当即一白,完全将事情想岔了。
他立在原地没动,一只手紧张地搓着衣服上的布料,长睫也因为紧张而微微有些发抖。
“怎么了?”裴斯远问道。
“你……你是不是想朝我爹告状?”余舟可怜巴巴地问道。
裴斯远:……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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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裴斯远看向余舟, 见他目光中满是不安,倒像是真怕自己会去找余承闻告状似的。
“现在倒是知道害怕了?”裴斯远忍着笑道。
“你会告诉他吗?”余舟小声问。
裴斯远故作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道:“念在你承认错误及时, 而且今天不是独自一人跟着柳即安来这种地方, 此事……我就先替你瞒着吧。”
“真的吗?”余舟忙道:“那……以后呢?”
裴斯远道:“看你表现吧。”
余舟闻言立刻摆出一副很认真地态度,那意思自己一定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算了,今日先不去见你爹了。”裴斯远带着余舟从雅间里出来,一边朝外走一边道:“你爹不是让你给我伯父挑寿礼吗?我来帮你看看吧……”
余舟正为此事发愁, 见他要帮忙当即高兴不已。
两人出了归玉苑, 裴斯远便带着他在街边随意溜达,身后跟着小寒和裴斯远的亲随。
“你没见过我伯父吧?”裴斯远突然问道。
“没有。”余舟愚了愚,原主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于平西侯的记忆。
“其实我与他关系并不亲厚, 他对我很不满意,估摸着也没将我这个侄子放在眼里。”裴斯远道。
“那我爹为何让我给他送寿礼?”余舟有些不解。
裴斯远道:“你爹为人谨慎,做事素来讲究不出错。你如今与我走得近, 依着官场的规矩,我家里长辈过寿, 你送点礼也是应该的。”
“但是你们关系不亲近,我送礼不该送你吗?”余舟问道。
“你觉得我像是缺东西的人吗?”裴斯远侧头看了他一眼, 笑道:“我估摸着, 你爹也是拿不准我的心思, 所以才让你自己挑礼物。他本意应该是愚着你会询问我的意思, 届时我若说不送你也就不必费心, 我若是告诉你送什么,你这人情也就算是送出去了。”
可余承闻并不知道余舟与裴斯远此前生了龃龉, 所以没料到余舟竟没去问裴斯远,而是自作聪明地找了柳即安帮忙。
“我爹应该直接跟我说的。”余舟沮丧道。
“对, 此事不赖你,都赖你爹。”裴斯远笑道。
余舟偷偷看了他一眼,感觉他这话似乎不像是好话。
“那我买什么合适呢?”余舟问道。
裴斯远在路边的小摊上随便扫了几眼,似乎在找合意的东西。
余舟不解道:“要在这里买吗?”
“这里不大合适。”裴斯远摇了摇头道。
余舟心道也是,给平西侯送寿礼,自然要讲究一些,总不好拿路边摊上的东西吧?
“这里看看。”裴斯远拉着余舟走到了另一处地摊旁。
这地摊就摆在路边,比方才那小摊看着还要不如。
“这对花瓶不错。”裴斯远指了指地上的一对瓷瓶,朝余舟问,“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但是这个是不是有点……”余舟道。
“多少银子?”裴斯远朝摊主问道。
“公子,您这眼光可真好,这对花瓶今日刚摆上的,一对加起来才卖半两银子。”摊主道。
裴斯远摇了摇头道:“你这卖的太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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