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你去帮我烧点热水,我要沐浴。”余舟开口,打断了小寒的脑补。
小寒闻言这才回过神来,忙应是,一溜小跑烧水去了。
余舟趁着这会儿工夫走到铜镜前看了一眼,铜镜中人鬓发凌乱,面色苍白,五官和他生得极为相似,俱是精致漂亮的长相。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面对着一个极为熟悉之人,但熟悉中又浸透着陌生的感觉。
从今天开始,他和这个人就算是合二为一了。
原主的生命在几个时辰前就已经结束了。
那么代替原主活过来的他,又能不能躲过一劫活下去呢?
余舟叹了口气,只觉情绪纷乱不堪。
他虽然成功离开了那个地方,但事情到底会不会牵扯到他还未可知。
若是依着原书的设定,裴斯远此番原是打算将计就计的,所以醒来后发现事情超出了预期,应该不会大张旗鼓的彻查吧?
但裴斯远莫名其妙被他……了,或者说,裴斯远莫名其妙把他……了,此事对方会不会追究,余舟就拿不准了。
就算裴斯远能忍,万一事情传到皇帝耳朵里,皇帝能忍吗?
余舟越想越觉得没底。
现下他唯一的期望就是,裴斯远不知道他的身份。
毕竟他是反派选的人,裴斯远哪怕提前知道反派的计划,却未必知道被送过去的人是谁。
如果反派是在当晚那些喝酒的同僚中随机选的他,那他就安全多了。
唯一的纰漏大概就是,裴斯远中途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看到他的长相?
如果裴斯远记住了他的长相,那就麻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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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提示:
1、1v1,he,轻松小甜文
2、生子,生子,生子
3、受脑回路清奇,是个小怂包,攻腹黑爱“欺负”人但是很宠受
4、架空私设如山,一切为了剧情服务,请勿考据
5、各人口味不同,不喜点叉各自安好,么么哒
第2章
“公子,热水烧好了。”小寒推门进来道。
余舟在屋里翻出了一身干净寝衣,而后去了浴房。
“公子,您今晚到底是遇着什么事儿了?看着心神不宁的。”小寒隔着浴房的屏风有些着急地道。
余舟闻言一顿,想起小寒在原主的记忆中算是个老实本分的人,这才道:“今晚我出去的事情,千万别让旁人知道,就连家里的人也不可以说。”
“是。”小寒忙道。
“一会儿你拿着我换下来的衣服,都去烧了。”余舟又道。
小寒闻言有些惊讶,但还是应了。
余舟将衣服脱下,检查一下身上的伤。
好在裴斯远醒来的晚,余舟前头已经做了好些准备,这才不至于伤得太重。
但他毕竟是第一遭经历这种事情,再加上裴斯远因为药物的影响折腾得比较厉害,所以他还是不可避免被伤到了。
余舟想到先前那一幕,不由有些疑惑。
按照原书的走向,裴斯远应该一直昏迷到天亮啊,怎么会中途醒了?
“公子。”没一会儿工夫,小寒又进来了。
“衣服都烧了吗?”余舟问道。
“公子放心,我亲自烧的,烧干净了。”小寒道。
“我没事了,你回去歇着吧。”余舟道。
“我看公子衣服上有血迹,要不要请个大夫看看?”小寒问道。
余舟如今唯一能信任的人只有小寒了,所以他也没逞强,朝对方道:“不必,你去找找有没有治外伤的药,送到我房里。”
“千万别惊动旁人。”余舟又叮嘱道。
小寒闻言忙应声去了,不一会儿待余舟回房时,便见他拿了伤药过来,甚至还拿了裹伤口的纱布。
余舟伤在那种地方,自然不可能让小寒帮着上药,于是便让他去休息,自己随便涂了点药。
待一切收拾妥当,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余舟没什么睡意,只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不多时,小寒又进来,手里端了一碗刚熬好的粥。
余舟见他眼底带着些许青黑,想来是昨晚也没怎么睡,心中不由有些感动。
虽然知道小寒是将他当成了原主,但他融合的原主的记忆,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接管了原主的感情,对于原主亲近的人,也会无形中生出几分亲近来。
尤其小寒,虽然名义上是原主的小厮,但自幼是和原主一起长大的情分,也算是半个兄弟了。所以余舟一见到他便会生出几分莫名的信任来。
“你去睡一会儿吧,不必担心我。”余舟安慰道。
“公子……昨晚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小寒一脸着急地问道:“您不是和柳公子去寻欢楼喝酒了吗?好端端怎么回来就受了伤?”
小寒不是傻子,余舟跟他说自己是跌了一跤受了伤,可那裤子上的血迹位置太奇怪了,再加上余舟回来时那副样子,他不可能不多想!
实际上,他还暗自推测了一番。
这寻欢楼虽是花楼,但去那里能做的事情可多得很,不同的人去那里的目的也不尽相同。有的人去是为了应酬,有的人是为了取乐,有的人是图个新鲜。他家公子去,那肯定就是单纯跟着同僚凑热闹,每次去也就是喝喝酒就回来了,绝不会沾染别的事情。
但这一回显然没那么简单。
只是他家公子被折腾得这么狼狈,想来不会是花楼里的小倌干的,他们没这个胆子,技术也不会这么差。那么他能想到的人,就只有他家公子那些同僚了……
“昨晚我在寻欢楼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若想我安然无恙,就不要再提起此事。”余舟认真地朝他道。
“是柳公子吗?”小寒小心翼翼问道。
“不是他。”余舟道。
这个小寒口中的柳公子名叫柳即安,是余舟的同僚,昨晚便是他拉着余舟去的寻欢楼。不过在余舟的记忆中,柳即安从前经常和原主去喝花酒,所以他一时还没法判断昨晚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和对方有关。
“若是来日柳即安问起来此事,你就说……”余舟默默算了算时辰,这会儿天刚蒙蒙亮,应该是早晨六、七点左右,他回来的时候可能是凌晨五点左右,以此来推算,原主昨晚被下药的时候可能是零点前后,于是他朝小寒道:“说我子时三刻左右回来的。”
余舟说罢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心道裴斯远这会儿应该醒了吧?
与此同时。
寻欢楼窗外的街边,围了一堆看热闹的人。
众人指着楼上窗口垂下来的一截床单指指点点,这场景不用细想,也知道是有人半夜从楼上那间屋子里逃了出来。至于逃出来的是什么人,对方是因何逃走,那就值得猜上一猜了。
“逃走的肯定不是伺候人的小倌,他们本来就住这儿,能往哪儿跑?”
“那就是哪个来寻欢作乐的公子喽?”
“八成是谁出来鬼混被家里的找上门了吧?”
“惧内还敢出来寻花问柳,这人也是活该!”
众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楼上的房间内,裴斯远负手立在窗边。
他这会儿已经穿上了衣服,看起来倒是丝毫不显狼狈,态度甚至挺从容。
不过他态度再怎么从容,身上那股子生人勿近的气质却明晃晃摆在那里呢,旁人自然不敢轻易上去招惹,只敢远远待着与他保持着恰当的距离。
“裴公子,您倒是说句话啊。”楼里管事的霜姐在一旁赔着笑道。
看得出她与裴斯远很是熟识,但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情,她面对裴斯远依旧显得有些忐忑。
裴斯远目光从窗口那截床单上挪开,而后在屋内踱了几步。
最后,他视线落在了地上的一个瓷瓶上,那瓷瓶里原本装着的香膏被用了一部分,剩下的洒出了一些,在地上洇出了一小片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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