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就闭上嘴不言语了,任九方渊好说歹说,就是不发一语,直到房门被敲响,云出岫来叫九方渊下飞舟,鹿云舒都没消气。
此行已至目的地,外的师兄弟们都等着,九方渊也不好再耽搁,只能眼睁睁看着闹脾气的鹿云舒钻回玉佩。
“唉,哄不好了。”
这话透着苦恼,但语气里更多的是甜蜜的骄傲,一点不见愁绪。
九方渊将玉佩贴身收好,带着隐身的冰冰出了屋子。
以方观是为首,弟子们都在飞舟上等着了,自从前几日和方观是聊了那么一回后,方观是就有意无意地避着他了,故而今日是云出岫来叫的人。
九方渊丝毫不在意,朝云出岫略一颔首:“到了吗?你们先下去,我将飞舟收起来。”
云出岫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平时对人话很少,对幼时令他颇为忌惮的九方渊,这种冷淡的脾性更甚:“方观是说他收。”
“那我们走吧。”九方渊从善如流,和云出岫一起,带着诸位弟子下了飞舟。
洪荒秘境是一个不知名小宗门前几年发现的,其封印强横,不是一人之力能解开的,那小宗门打不开封印,才将此事告知了四大仙山,在各大宗门的权衡之下,决定共同派弟子进入,他们用了几年的时间,才在今年破开上的封印。
因洪荒秘境靠近北雁群岭,眼下驻守洪荒秘境的正是北雁群岭的世家北冥一氏。
北雁群岭依山傍水,层峦迭出,山并不高,半山腰修了一片宅院,北冥一族注重风水,每座宅院都引了山泉,汇聚成池塘,小巧别致。
甫一下飞舟,北冥一族的人就迎上来,沧云穹庐是四大仙山之首,前来接待的人是北冥一族族长的胞弟北冥觞。
以往都是段十令代表沧云穹庐,各大宗门也对他更熟悉些,此时骤然换成九方渊,北冥觞一时怔愣,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可是沧云穹庐的弟子?在下北冥觞,是来接你们的。”
此次进入洪荒秘境事关重大,需持统一的拜帖才能进入,九方渊取出宗门的拜帖,不卑不亢道:“晚辈九方渊,有劳北冥前辈。”
“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遍寻一周也没看到段十令,北冥觞心中诧异,却没有多问,引着他们往山上去,不同的宗门安排了不同的宅院,将九方渊一行人送到他们的住处后,北冥觞就笑着告辞了,“沧云穹庐不愧是第一仙山,诸位年纪轻轻就气度不凡,此次洪荒秘境开启,期待你们的精彩表现,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九方渊未做挽留,与云出岫一起,带着弟子们进入宅院,除去落后一步的方观是,沧云穹庐的一队人都齐了。
宅院整体分成三个部分,每一处又分别有好个屋子,能容纳二十多个人,这里正是为进入洪荒秘境的修者们修建的住所,由北冥一族安排,前不久刚竣工,房间崭新,透着一股新鲜木料与灰石的气息。
一人一间不太够,有之前在飞舟上的房间安排,九方渊懒得折腾,就遵循沿用了,让相熟的几个人住在一间,所有人都没什么意见。
安排好之后,九方渊先嘱咐了一番:“此次洪荒秘境之行恐会遇到凶险之事,大家一定要多加小心,具体情况尚不可知,届时进入秘境,我们再统一做打算。这几日大家都待在住处,不要轻易外出,各大宗门来的人太多,鱼龙混杂,我们行路过程中遇到袭击一事尚未查明,大家尽量少与陌生人接触。”
对于涅槃之火,九方渊并没有过多解释,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过去小半个月了,但今日九方渊是第一次提起这件事。
漫天的火光历历在目,混合着防护罩都无法抵挡的高温出现在脑海中,不少人对那恐怖的攻击心有余悸,脸色不禁认真起来,显然是将他的话听到了心里。
云出岫见状,也补充了一句:“一旦出了什么事,或者是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都要及时告知我们。”
他说的“我们”,指的是九方渊、方观是以及他自己。
其他弟子们纷纷答应下来,见没什么事了,就回了各自的房间,一路舟车劳顿,得好好歇息歇息,否则过两日进了洪荒秘境,就没有放松的机会了。
所有房间都是一样的,九方渊站在靠外的院子里,他没往里走,准备直接住在身后的房间里,云出岫朝他点了点头,走进他旁边的屋子。
正当九方渊准备进屋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一道意味不明的笑声:“原来你们住这里,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作者有话要说: 赶另一本榜单,今天一更。
第一百二十六章 软啊
屋外突然传来的这道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耳熟,但九方渊一时间没想起来是谁,不过下一秒,声音的主人就推门而入了。
一前一后两个人,前面的是方观是,后面的人出现时,九方渊瞳孔一缩,扶着门的手瞬间收紧。
“九方。”方观是向他颔首致意,算是打了招呼。
“九方渊?久仰大名。”男人嘴角噙着笑,眼中的惊艳未加掩饰,肆无忌惮地看着九方渊,“我是渡生书院花絮棠。”
是花絮棠,那个用肮脏的手段算计他,又企图折断他的翅膀,打碎他的骨头,将他当成玩物的人。
上辈子的记忆瞬间涌现在脑海中,九方渊冷着脸,想起自己被寒毒骨钉折磨的日日夜夜,还有众人的轻视侮辱。
从最高点跌落深渊,这一切都是拜花絮棠所赐。
肩胛骨隐隐作痛,花絮棠又在用上辈子那种令人作呕的眼神看他,九方渊心底埋藏的恨意在瞬间达到顶峰,恨不得直接撕碎这个人。
他将打开的门关上,转过身来,缓缓勾起个笑:“久仰。”
方观是不是心细的人,但此时也隐隐觉得九方渊的反应有些古怪,他狐疑地打量着眼前笑意盈盈的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花絮棠脸上的笑意更甚,似乎很是欣喜:“渊儿,我比你虚长几岁,与你师兄段十令年纪相仿,可以这样叫你吗?”
方观是心里的疑惑更重了,花絮棠这又是在做什么?一个大男人叫另一个男人“渊儿”,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合适吗?再者说,他是不是不知道九方渊和段十令的关系很僵?
九方渊眸中划过一抹厌恶,轻轻“嗯”了声:“你想怎样叫就怎样叫吧,我无所谓。”
反正我不会应。
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花絮棠脸上的兴奋更甚,甚至忘了该有的礼数,没管与他同行的方观是,自来熟地往院中走去:“渊儿,你刚来此处,还不熟悉,要不我带你出去逛逛吧。”
狗改不了吃屎,花絮棠要是能破了色心,绝对是天方夜谭,这不,三两句话就露出本性了。
不对,从进门开始,花絮棠就没收敛过,那一身浸淫多年的风流浪荡,展现得淋漓尽致。
方观是反应再慢,此刻也看出花絮棠的心思了,这厮为人处世颇为圆滑,他们在北雁群岭偶遇,花絮棠装得温文尔雅,并没有出格的行为,俨然一个亲近友善的师兄形象,倒真的唬住了自己,让自己暂时忘了他那一箩筐的艳名。
九方渊自然不会答应,他思索着要怎样拒绝,才不会让花絮棠太过不满,毕竟他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报复这人,稍有差池便会打草惊蛇,他可不想让花絮棠心生警惕,那样日后花絮棠承受的痛苦也会减轻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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