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渊摇摇头:“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方兄,我睡了多久?”
“你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可吓死我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怎么跟宗门和云舒交代。”方观是目含担忧,重重地叹了口气,“九方,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第一百二十五章 赌气
方观是半是担忧,半是疑惑,眼下九方渊已经醒过来了,秋子清也说过他的身体并无大碍,方观是原本的担心慢慢被好奇压过去,开始探究那晚发生的事。
“是你解决了对飞舟的袭击吗?那两个来提醒我的人是谁?火焰是什么,这次攻击是冲着我们沧云穹庐来的吗?”
那晚他找到九方渊的时候,九方渊正因力竭失去神志,向地坠落,周遭不见任何火焰的痕迹,尽管没有线索能证明所有的事与九方渊有关,但一切太巧了,莫名出现在飞舟上的两个人,突然掉头而去、不再对飞舟进行攻击的火焰,还有九方渊的伤势,一切都指向一个答案。
方观是的话虽然委婉,但其中的意思九方渊明白,前两个问题并不算问题,方观是真正想问的是最后一个问题:这次攻击是冲着我们沧云穹庐来的吗?
换言之,这次攻击是不是冲着你九方渊一个人而来的?
方观是会这样问情有可原,他毕竟是带队前去洪荒秘境的弟子之一,背负着宗门的期望,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保证弟子们的安全,带领所有师兄弟取得洪荒秘境至宝,为沧云穹庐扬威。
九方渊并不意外,也没觉得不舒服,他本就没对方观是推心置腹,没有友人间的期望,自然不会有失望。
信任太昂贵,他们要走的注定不是一条路,无法交托那么多。
唇齿间还留有药汁的苦涩,这味道并不令人喜欢,上辈子身中寒毒骨钉之后,他日日与药为伴,对这种味道熟悉又厌恶。
九方渊咬了咬舌尖,从不堪的回忆中抽身,他轻轻笑了下,几乎是瞬间就想好了说辞:“我不知道那攻击是怎么回事,不知道是不是冲着我来的,不然也不会让人去通知你,毕竟那攻击最先是冲着飞舟来的,不过最后确实是我自己解决了那诡异的火焰。”
他咬重了“自己”两个字,静静地看着方观是,一只手抚上胸口,又低低地咳嗽起来。
方观是一滞,瞬间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九方渊身受重伤,无论那攻击是冲着谁来的,他们都是沧云穹庐的弟子,不分彼此,攻击被化解了,九方渊也算是保护了飞舟上的所有人。
他不知该怎么解释,多说恐将场弄得更尴尬,方观是当即端着药碗起身:“九方,你好好休息,我去找子清问问你的情况。”
九方渊没有阻拦,虚弱地笑了笑:“麻烦方兄了。”
方观是摆摆手,快速离开了房间,直到关上房门后才反应过来,九方渊似乎并没有回答自己的所有问题,之前来提醒他的两个人又是谁?
他看着手中的药碗,轻轻叹了口气,罢了,不急于一时。
方观是离开后,九方渊瞬间收敛了神情,一脸冷漠,若有所思地摩挲着玉佩:“出来。”
白光闪过,冰冰出现在床边,它幻化成了人形。
九方渊挑了挑眉:“怎么不用兽形?”
相较于人形,保持兽形能减少灵力的消耗,之前如若不是九方渊的要求,冰冰一直是以兽形出现的。
高大的兽人脸色不太自然,视线游移:“这样照顾王上更方便些。”
九方渊能看出冰冰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知道他有所隐瞒,却也没有多问,只点了点头:“可认出攻击我们的是什么了?”
冰冰脸上一片寒霜:“是凤凰一族的涅槃之火。”
“不错,当初四族尽数覆灭,除了凤昭烈,凤凰一族更是连神魂都没能留下,看来使出这涅槃之火的也不会是别人了。”九方渊微凝的眸子里流露出淡淡的思索,“我不了解你们妖兽,依你之见,被本座杀死的凤凰为什么会重新出现?”
关于妖兽的事,自然也该询问妖兽。
冰冰当初被灭族时年纪并不大,灭族是它生命中的分水岭,前一半纨绔浪荡,后一半知世故,纨绔的岁月里,它并没有什么心思去研究关于妖兽的事:“这个,我并不是很清楚。”
九方渊没想到它是个脑内空空的废物妖兽,愣了两秒才接受这个事实,上结了一层寒霜:“这都不清楚,你还能知道点什么!”
冰冰委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没想到会被灭族,没想到会跟着王上,更没想到死了的凤凰还能活过来。”
九方渊:“……”
浓浓的委屈显露在脸上,若是兽脸还好,偏生冰冰现在是一个高壮的男人形象,怎么看怎么怪异。
九方渊语塞,懒得再搭理这蠢笨的妖兽:“滚远点,别在这里碍眼。”
凤昭烈的突然袭击,令他的精神瞬间紧绷,曾经的坏脾气也尽数冒出来。
冰冰不敢触他霉头,连忙往一旁缩去,边缩边小声嘀咕:“您怎么不问三更,它不是号称自己什么都知道吗?”
九方渊闭上了眼,冰冰能想到的,他怎么可能想不到,他是想问三更,但三更不在啊。
之前那一战,他勉强破了凤昭烈的涅槃之火,强行使出三更的吞噬力量,不仅他的身体受到重创,三更也遭到了冲击,吞噬的涅槃之火并不为血气所容,会使三更的力量变得驳杂,三更现在正在他的丹田灵府中温养,慢慢转化那涅槃之火。
无论怎么样,凤昭烈一事被九方渊放在了心上,这次涅槃之火的攻击只能算是挑衅,九方渊暗暗在心里计算,如果凤昭烈现在出现,自己能有几分胜算。
秋子清在药峰修习,医术属于中上,接连喝了几日的药,等一行人到达洪荒秘境所在的地方时,九方渊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这时他才敢放松对玉佩的压制,将鹿云舒的魂魄唤出来。
鹿云舒本来可以自行从玉佩中出来,但因九方渊昏睡过去时施加了本源力量,他被压制在玉佩里,连外发生了什么都无法感知,试了很多次都没成功出来。
幽蓝色的禁制一经抹去,金光就从玉佩中迸溅出来,鹿云舒迅速飘出:“阿渊,你身体怎么样?”
他急切地打量着九方渊,因魂魄形态无法触碰,脸上的焦急更甚。
眼看着他为自己着急,九方渊心满意足地笑了下:“别急,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见他色红润,确实没什么大碍,鹿云舒才松下一口气,登时寒了脸色,飘到床榻的一角,离九方渊远远的。
又赌气了。
九方渊不禁失笑,他之前不放出鹿云舒的魂魄,就是怕鹿云舒担心,但拖了这几日,即使伤好了,也还是逃不过这一通气恼。
“云舒,怎么不理我?”他心里头活似喝了蜜,甜津津的,即使不被搭理也快活,“咱们都好几日不见了,你不想我吗?我可每日都在想你,想得骨头疼。”
鹿云舒气呼呼地扭过头:“这酸话听着难受,你知道我在气什么,九方渊,这事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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