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有疾(171)
济南王幼子眨了眨眼睛,问道:“母亲,便是我也不行吗?”
济南王王妃笑着点了点他脑门,道:“你是个好的,母亲没有说你。”
五岁的小娃娃顿时笑了起来,又很快收敛起来,板着脸道:“必不负母亲期望!”
作者有话要说: 赶上了!
虽然没有糖,但是是很重要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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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调戏
过继的事落定得很快, 前脚下了圣旨, 后脚就将一切都办妥了。
邓国公府落在了景乐坊,这里原是蜀国公府,蜀国公府满府被圈禁后就闲置了下来, 如今正好派上用场,连建制都不需要改动, 换块牌子就能入住了。
平山君府这座府邸是司鉴宏从内府买来的,只花了一贯钱, 和赠与也没有什么分别了。里头只住了司鉴宏和洪宇两个人, 还有一些被司鉴宏从外头买来的仆从,余财也不多。内府只出了二十个年轻气壮的下人来帮着抬东西, 几个大箱子就把府里的东西都收拾走了。
内府令遣了卫士打着国公仪仗来接人,皆是身高八尺而相貌堂堂者,高举着绣着“邓国”二字的旌旗,告诉长安百姓和大晋勋贵,大晋宗亲多了一位邓国公。
司鉴宏一身锦袍, 头戴玉冠,身下一匹毛色油亮的黑马, 立在府前。
他看着下人将平山君府的匾额取下来,换上一块平平无奇的司府匾额,大晋宗室里没有爵位的有许多, 成了商贾的也不在少数,长安里就有四五家挂着司府匾额的,若不认识, 确实很难明了对方是哪一家。
“我原先以为,我要在这府里住一辈子,却想不到连一年都没有住上。”司鉴宏微微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感慨。
坐在马车里的洪宇掀开帘子,探出头来,看着他道:“便是搬了地方,这院子也还是我们的,以后来小住一下却也是可以的。”
司鉴宏摇了摇头,洪宇不懂的。他得诏入京时就意识到,长公主应当也是同他一样,重活一世之人,于是他处理掉了在鲁地预备的种种后手,变卖存下的财产,带着洪宇入京,并向内府买了这宅子。他原先的打算是从长计议,这一世长公主的行事风格随了那位燕王,手段雷霆且毫不留情,料想若是有一天能够掀翻了济南王府,那些罪状足以让济南王被自杀,他就十分宽慰。
有了洪宇之后,他将洪宇既当女儿又当妹妹,也不想再娶妻,原本是想招一个赘婿,家室差些不要紧的,但要性子好,长得不差,未来能将他平山君爵位承下去,他死之前再将那赘婿了解了,以免再生出济南王那般的人和事。如此一来,他这一生就再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只是却不想有诸多变故,最终竟然成了天家子弟,因此十分感慨。
一行人正待要走,只听大门打开的声音,燕侯燕赵歌从一旁的燕府里头走了出来。
司鉴宏见状立即下马,对着燕赵歌拱手道:“多谢燕侯鼎力相助。”
燕赵歌笑了笑,还礼道:“我没做什么,只能说,多行不义必自毙。”
司鉴宏道:“那也要多谢。先前说的改日登门拜访,怕是只能再推迟一段时间了,燕侯莫要见怪。”
“那我就在家里恭候邓国公大驾了。只是要趁早,不然拖来拖去,就只能去长公主府拜访了。”燕赵歌笑道。
司鉴宏一脸肃然。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心里那点不知从何而来的芥蒂也不翼而飞了。
看着一行人走远,燕赵歌在府外遥望着,目光沉沉。
季峥从府里头跑出来,见燕赵歌还在看着,似乎在想些什么的模样,便立在她身后等着。
“季峥。”
“哎!君侯。”
“都说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但如果已经有三了,焉知不能有四?若果真有四,又从何得知?”
季峥懵了。
“君侯,您说的我半点都不懂……”
“不懂就不懂罢,走,我们入宫。”燕赵歌摇摇头,不再去想那些事儿。
若是假的,自然不必再去猜测。若是真的,长公主一定知道答案,不告诉她自有不告诉她的理由,她做什么一定要去求一个毫无意义的真相,让自己,让长公主,让司鉴宏,都不好过呢?
长公主正在宫里生闷气。
济南王府的罪状一条不差地呈了上来,连最为维护宗室的宗正府官吏看了都觉得这一家死不足惜。也就几个孩子是无辜的罢了,但获罪从来不讲罪不及家人,只有一人获罪,全家遭殃。但济南王府毕竟和天家关系匪浅,如今又给曹王过继了子嗣,若是处罚得太过,指不定就会被非议,说天家不近人情。
她原先想着处置了济南王就罢了,赐毒酒一杯,白绫一条,让济南王世子承爵。结果济南王府竟然敢算计她,着人去宗正府报备说老王妃中风了,还请了太医府的医官过去诊治。医官诊治之后回来回禀,说老王妃确实中风了,且十分严重,还在昏着,可能醒不过来,但就算醒过来,最好的结果也只是嘴歪眼斜瘫在床上,这辈子就是个废人了。
前脚刚过继后脚就中风。
这不是明摆着说天家去济南王府抢孩子吗?
长公主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这种情况下再处置济南王,却不好处置了。不然百姓会说天家刻薄寡恩。
“长公主,燕侯入宫了。”候在门外的内侍进来通传道。
“快让燕侯进来!”
燕赵歌一进来,就看到长公主在榻上坐着,一副十分不高兴的模样,不由得笑出了声。
“燕赵歌!”
“我不笑。”燕赵歌举起双手,嬉笑着凑过去,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惹得我们阿绍姐姐生这么大气?”
长公主斜了她一眼,道:“你前回不是说不进宫来了吗?”
前回说得却是她揩油长公主,却被反制于人的那回,长公主大器晚成,后置于人,令燕赵歌大惊失色,仓皇而逃,还说府里新迁,东西还没有整顿好,这一旬先不进宫来了。
第二天的确没有出现在朝上,第三天就老老实实上朝点卯了。引得长公主在殿上看着燕赵歌若无其事地和内府令八卦,一阵好笑。不过确实是有一阵子没进晋阳殿里来了。
燕赵歌长长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悔不当初的意味,道:“我回去想了又想,话不该说得太满。早知道一旬时日有这么长,我当初就该说明日不进宫里来了,也好全了我的面子,不至于让我太过丢脸。”
端茶进来的画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立刻噤声,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轻手轻脚地将茶水放下,再轻手轻脚地出去。
殿里静悄悄地,燕赵歌和长公主两个都听见画竹出去之后,压低了声音嘱咐旁的伺候的人,说燕侯在殿里,莫要去打扰。
燕赵歌:“……”
什!么!啊!
这次被调戏的是我!!
长公主笑盈盈地看着她,道:“这回做好准备了?不会落荒而逃了?”
“不要说得好像我每次都会落荒而逃一样!”燕赵歌瞪着眼睛,气势汹汹地道:“今日的我已非十日前的我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那别了十日,我是不是要刮目三次?”
燕赵歌怔了怔,努力板了板脸,没板住,然后笑了出来。
“我觉得比你刮目这种毫无意义的事,不如做点更有意义的,”她一边说着,一边凑上前去,在长公主眉眼上落下一吻,道:“我亲你三次不比刮目三次更重要吗?”
“只亲三次?”长公主半点闪躲都没有,目光直直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