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避雷:攻渣苏温柔游戏人间,但不骗身不骗心,受卑微老好人性格恋爱脑。
没有追妻火葬场!!都不是好东西!
爱不属于自然选择的部分,不是弱肉强食的食物链淘汰下来的产物,那么爱是从哪里开始的呢?从我抹平我的卑微与动摇,而你放下你的显赫与骄傲,于是我们彼此成为森林与大海。
——你为什么不看我?
——我一直在看你,在你没发现的时候。
ps:不要带入现实不要带入现实,看书图一乐,现实很残酷,偏激的评论我都会删掉的,主要是作者本人不乐意看到。
第1章 秘密的种子
我从震耳欲聋的酒吧里出来,走到了路灯明一盏暗一盏的江边,夹杂着土腥气的风扑打在脸上,我揉了揉因为酒精而涨红的脸,靠在了黑漆剥落的栏杆上。一只手伸进了口袋里拿出了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醒酒。
今天是张远的生日,先是去吃了烤肉,又转场到了酒吧。一个月前的晚上,他们也在这里,陪陆麋过生日。天气,时间,地点都像是一场重复的戏剧,最大的区别大概是,选定了这家酒吧的特别之处——调酒师今日缺席。
我想起了那天刚走进酒吧一条街,一个红毛小哥递了一张传单给我,上面写着酒水388套餐,生日半价优惠,想起了那天陆麋穿着一件银灰色的露肩毛衣,他挑染的红色头发和嘴唇都像是车厘子汁,想起了在酒吧旋转的灯光下,他拉着一个人的胳膊,冲我们笑着说:“这是我男朋友,叶泊则。他在这里兼职调酒师。”
他的男朋友,乖巧而笔直地站在他身边,黑发利落地倒向后脑勺,露出一张,极为标致又英挺的脸,眼睛是狭长的,眼尾微微下垂,鼻梁高挺,下巴的线条明确,上唇薄,下唇却肉嘟嘟的,中和了他面部的冷感。
其实我看不清他全然的面貌,但是脑海里却跟实时拍摄一样,在灯光转换的一秒钟内,迅速刻印了他的长相。
他的男友送了好几杯亲手调的酒,陪着陆麋坐了会,就回到吧台去了。
陆麋说:“今晚你们要吃什么要喝什么尽管点,我男朋友请客。”
他坦荡而甜蜜地宣布着,就像开学第一天的晚上,他就十分坦然地宣布他是同性恋,但不是看见男的就会发情,请我们不用担心人身安全。
我很钦佩他的勇气。也有些不想承认的羡慕。
就像那天晚上的酒,酸酸甜甜的味道下,是经久不散的灼烧感。
我后来看过酒水单,对照着样子,找到了那杯酒的名字——乞力马扎罗山的雪。
可我觉得喝进去,却像是火山雪崩后,肺腑灼热,血液迸流。
那天晚上,我们一直玩到了酒吧关门,大概是两点钟。
酒吧里的人都陆续走光了,空气里弥散着一股脂粉的甜香,陆麋拿出镜子,用手机灯光在补妆,然后目光突然一亮,蹦跶到了我的身后侧。
“你下班啦。”
他的嗓音像是被脂粉和果酒泡过一样软,我看见他的男朋友揽住了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揉了揉陆麋的头发,食指的戒指在发丝中若隐若现。
“看来没喝醉。”
“我酒量很好的你还不信!”
他声音低低的,有点像雪,但是没那么冷,或许是温暖的雪。
那天晚上,我和张远,还有周思齐打车回了学校。
陆麋牵着男朋友的手,跟我们心情很好地说拜拜。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看见远离的街道上,熄灭灯光的牌子前,陆麋和他的男朋友在接吻。
今晚我又点了乞力马扎罗山的雪,可是味道却有些不一样,就像是乞力马扎罗少了一个字一样。但我还是把它喝完了,陆麋拉着我们一起玩骰子,他总是能在任何时候都调动起氛围,不论是新生晚会上,还是寝室第一次聚餐,他如同一颗明媚的星星。
我想,有很多人都愿意去摘星星。明明不是gay吧,却有不少男男女女来问他加vx或是敬酒,陆麋则会笑眯眯又冷漠地说道:“我有男朋友了。”
就在我测试打火机性能的时候,有个年轻男生过来借火,点完烟对我说了声谢,就走到了几步远的地方,看着江面独自抽烟。
我闻到了燃烧的烟草味。
我并不是很喜欢这股气味,所以我不抽烟。
但是不知道哪一天,我却对抽烟好奇起来。
大概是有一天,陆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方盒打火机放在桌子上,朝寝室里唯一还在的我说道:“呀,我把叶泊则的打火机拿来了。”
其实他也许是在自说自话,但是我听到投去一个好奇的目光,他就打开了话匣子,朝我说道:“昨晚上我们在玩牌叶泊则输了,我就把他的打火机给没收了,叶泊则就惨兮兮地咬着烟玩牌,但是他为了报复我,就不给我放水了,这个男人真的很小心眼!”
他说话的时候,就一直摸着那个打火机,眼睛湿润润的,神采飞扬。
而我在他的只言片语的描述里,幻想出了那副英俊的面孔,是如何无奈的上交打火机,兴许咬着烟过了过嘴瘾,然后又把烟扔了,如同被迫乖驯的大型犬类。
陆麋的话类似于一颗隐秘的种子,不知种在了哪里,却在某一刻突然发芽,在我上课的路上,开始注意起那些抽烟的年轻男生们,在去便利店,饭馆,或是某个街边,有个人点烟时那“啪嗒”一声,如同石子落进我的耳朵里。积聚成无法忽视的云层,在我看到收银台旁的同款打火机时,轰然落下倾盆大雨。
我无法描述或是细究,当我的手握住那个冷冰冰的小盒子时的心情,是欢喜的,还是懊恼的,但当我买单后,快步走出便利店的那一刻,只觉得心中有种土壤破裂,枝桠抽芽的盎然。
我在江边站了半小时,手机时不时震动,打开看一眼,就看到了寝室群里,张远在艾特我:这里有一头鹿喝多了要去台上跳舞。
随后是一个十几秒的小视频,里面的陆麋跟着音乐声,站在桌子上扭动身躯,旁边还有陆思齐的声音:要是把桌子踩塌了你就留下来洗盘子我们可不管你。”
我回去后,陆麋已经跳累了倒在沙发上休息了。
我摸了摸他的脸,有点烫。
兴许是我的手有些凉,陆麋抓着我的手按在脸上降温。过了会,又把我的手放开,换了一只手,我看见他在说着什么,便蹲下身,凑近他问:“你说什么?”
“我想给叶泊则打电话。”
他语调轻飘飘地,如同纸张,很轻,但是边缘锋利。
“我的手机呢?”
他半合着眼睛,摸索着。
我把沙发上的手机拿了过来,递给他。
屏幕亮起来,我看见了屏保,是陆麋缩在一个人的怀里,那个人比陆麋高大半个头,所以只有下半张脸入镜,手臂从陆麋的肚子前横过,黑色的连帽卫衣,显得肩宽,脖子修长。
陆麋很快拨打了电话,对着手机娇气地嚷嚷:叶泊则,我喝多了!你来接我好不好?”
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想来是陆麋想听到的话,他把手机放在肚子上,满足地闭上眼笑。
第2章 种子发芽了
我们在门口等车的时候,陆麋整个人扒拉着我,张远被周思齐扶着对着垃圾桶呕吐。
初秋的夜晚,风已经有些冷了。
陆麋只穿了一件破洞的毛衣,锁骨漂亮地露在外面,他身上有种水果的香气,他闭着眼睛,嘴里嘟嘟囔囔,一会说冷,一会说叶泊则怎么还不来,一会又说晚上他不回宿舍了,又说很想吃小馄饨。
我认命地当个柱子,刷着微博。
周围时不时走过狂欢过后的男女,光线和气味都被剧烈的音乐给微微扭曲,我有种神经绷紧的清醒。
直到叶泊则从所有扭曲的光影里出现,如同太阳抽离了黑暗,晨曦露出了棱角。
他高挑,如同翠竹,是经过春雨的洗涤,烈阳的炙烤后,依旧翠翠的,劲劲的,展露在来往被酒精过度曝光的人群里。
劈山破水般,走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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