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红耳赤地听他揭露我的小心思,叶泊则掉头开了一段路,又转了弯。
我发现不是回去的路后,才松开手,感觉到自己如同热锅上刚下来的蚂蚁,可能被烧坏了脑子般地说道:“……我以为你喜欢那种类型的。”
叶泊则听见了,啧了声,说:“你倒是说说看,我喜欢哪种类型。”
我就结合着陆麋和刚刚的大美人的特征说道:“就是很美的,既可以像女生又可以像男生的长相。”
“呵,你的意思是不男不女呗,攻击性还挺强。”
“不不……不是,我还想长成那样子……”
我的音量因为羞赧而逐渐降低,但我隐藏的嫉妒和不甘却因此露出了马脚。
“要不要我给你推荐医生?或者你想去泰国还是韩国整一个?”
他的提议吓到了我。
“真……真的吗?但是语言不通,万一他听不懂我的要求怎么办……”
“我给你找个翻译陪着。”
我摸着自己的脸,纠结地说道:“那我这样的基础要整多少项目啊……”
叶泊则余光扫了我一眼小气吧啦的样子,说:“钱我出。”
“整个脸切开肯定很痛……”
我继续纠结。
叶泊则阴测测地勾起嘴角,质问:“怎么,这点苦也吃不了还想钓我?”
他说的跟切西瓜一样简单。
“那万一我整完了你还不喜欢了那我岂不是要哭死了。”
我知道我声音大了点。
叶泊则看着我“怨妇”脸,深有体会地评价道:“是没在床上见过比你能哭的,插深了要哭,插浅了——”
“你不准说!”
“要哭。”
他自顾自说完,然后总结道:“要是整过容哭起来就更丑了,宝贝。”
……
他怎么能一边说我丑,一边叫我宝贝。
到家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把叶泊则的房子称为了家,真是奇怪又理所当然的感觉。一进门就是我放的向日葵,叶泊则看到说:“宝贝,你知道这花语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心想叶泊则是不是也送过别人向日葵还专门调查过花语,那一定是他在意的人才会这样。就像上次他送我一冰箱的花,但是那些话都是他找人布置的,我知道我又酸又臭,不识好歹。但我还是忍不住比较起来。
他一路走去了卧室,我见他不回答便跟了进去,就发现他走进衣帽间脱了衣服,然后拿起手机,叫我过去,当着我的把“桃子333”删除,把手机一扔,将我整个人从身后抱在怀里,我喜欢这样的姿势,有种我归属于他的感觉,我们恰好站在落地镜前,叶泊则手指捏着我的下巴,我和镜子里的他视线如交错的轨道般重叠。
“你这样就很好。”
他直白地看着我,我想闪躲却无处可逃。我觉得身体里好像破开了一道裂缝,光照进来,粉尘洋洋洒洒升起来。
我鼻子酸涩,但我知道他不喜欢人哭。
“你不用成为别人,你只要做你自己。”
我憋着泛滥的酸意,问道:“那向日葵的花语是什么?”
叶泊则轻佻一笑,眼里在说“你好蠢”,嘴上说道:“真想知道?”
我求知欲旺盛地点点头。
叶泊则一字一句的,拼音道:“想——日。”
发音很标准,表情很纯洁。
我的眼泪瞬间蒸发。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那个意思。”
叶泊则像个端正的乖宝宝,每根头发丝都透露着无辜。
……
当镜子被呼出的白汽模糊时,叶泊则体察到了我的下滑,他好体贴的,将我转了过来,无力的手放到了他的脖子上,微卷的头发蹭着我的下巴,很痒。
镜子很凉,叶泊则很热。
我好像一会在夏天,一会在冬天,分不清时间,我仿佛进入了一个旋转的空间,万花筒般的彩色条纹才我眼前闪现。
叶泊则刚要抽身,就被我紧紧抱住。
他安抚地抚摸我颤抖的背,紧绷的腿,说道:“宝贝,我没带小雨伞。”
我想,我是一棵小草,在灰扑扑的世界里期待一场大雨,浇灭我的阴暗与不安。
“你淋湿我吧,别走。”
叶泊则愣了两秒,我感觉他用力地将我抵在镜子上,说:“李明鉴,谁教你的?”
我不明白他的愠意,被吓得一哆嗦,眼泪呼之欲出。他不喜欢吗?为什么不愿意呢?
“会生病的不知道?”
他语气又轻,带着一丝戏弄。
我摇摇头,趴在他肩膀上断断续续说道:“我只想你这么对我,你要是……是属于我的就好了。”
……
如果是平常,我一定不会敢说出来,但是在情事上,叶泊则总是宽容许多,况且男人在床上说的鬼话比避孕套年产量还多。我只是犯了一个寻常男人都会犯的错。
我变得越来越卑鄙了,我还学会了装可怜,博同情,打深情牌,只要能让叶泊则动一点恻隐之心,我仿佛就是赚的。
而叶泊则果然怜悯我:
“宝贝,我还不想把你草坏了。”
……
我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获得了虚假的满足感。
等结束时,我累的腿都打不直了,我趴在床上,看着凌晨三点的黑夜从白色纱帘后透出来,叶泊则拿来了一杯温水坐在床边看我喝水,他身上有淡淡的烟味,我说:“你刚才抽烟去了吗?”
他抚摸着我的背说:“鼻子这么灵,小狗。”然后蹲下来,跪在地毯上,和我面对面。
夜色跑进了他的眼底,他和我鼻子贴贴,我闻到了他桃子薄荷味的漱口水。
我主动和他交换了一个浅浅的吻。
窗外又开始下雨,我思绪降落,想到春天已经来临。
第25章 生日
“李明鉴,你腿怎么了?”
周思齐勾着我肩膀问,我被他压得腿颤,说:“前两天游泳去了,现在腿有点酸。”
“哈哈,我还以为你内裤卡裆呢。”
张远猥琐地凑到我旁边说。
我直接拿手里的马哲课本扔过去,他一躲,书本飞到了地上。
张远一溜烟就跑进了教学楼。
我只好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又像个坏掉的机器一样,蹲下身捡书。
周思齐过来拽了我一把,好笑地说:“你也太缺乏锻炼了。”
我觉得他说的对,所以没法反驳。
上楼梯的时候又是一种折磨,周思齐扶着我说:“要不我给你去医务室借个拐杖来。”
看着周思齐一脸微笑的说这话,我一时分辨不出来他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那还是不用了。”
“我寝室里有缓解酸痛的喷雾,回宿舍给你喷一喷。”
“啊,那谢谢寝室长了。”
我们寝室的习惯就是,没事周思齐,有事寝室长。周思齐也习惯了这调侃,笑着说不客气。
中午12点下课,吃饭高峰期,我又走得慢,张远和周思齐就先帮我去排队买饭,让我自个慢慢走过去。
我刚走到扶梯,手机就震动起来。
我看到来电,愣了几秒,走到了一个僻静的教学楼下,接起了电话。
“喂,妈。”
“下周五回来吗?”
“什么?”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感觉有冰冰凉凉的液体逐渐从脚底汇聚蔓延上来。
“他那么爱你,你倒好,连他的忌日都忘记了,李明鉴,那你到底记得些什么东西?”
母亲的声音平静得如一汪死水。
这潭死水逐渐将我淹没。
“我……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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