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听发了一个鄙视的表情包,回复道:不知道。
我:……
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我和叶泊则吵架了,可能快要掰了。我既想要虞听听可以给我建议,又怕她听了嘲笑我,傻子才会和叶泊则谈感情。
可是与其说是吵架,我和叶泊则也没有发生激烈的争执,反而像是我一厢情愿地泄露了自己的不满,而叶泊则没有生气,他为什么不生气,是因为不在乎吗?他不在乎我怎么想,也不在乎我会不会因此而离开他。
因为我不是他唯一的选择。
我再次深深地意识到了这一点,油然而生的是后悔。
后悔自己的冲动。
我走到阳台上,拨通了叶泊则的号码。
在我紧张的咬着手指,思忖他是否会接电话时,在手机里的嘟声仿佛末日宣判般走向终结前,电话通了。
我刚想说话,就听到了一个陌生又清爽的声音说道:“……喂?”
我沉默了一瞬,问:“你是谁?”
他跟我开玩笑似地说道:“……你不记得我啦?”
我的思绪如同一团毛线般收紧缠绕。
“在健身房,我们见过的呀,哥哥。”
我猛然想起,那张艳丽的雌雄莫辩的面孔,还有微信名字上那个粉色的桃子图案。
“我没打错电话吧。”
我甚至再次确认了自己手机上的备注名。
“噢,没打错,泊哥在睡觉呢,要我帮你叫醒他吗?”
我一时之间,有些无法理解这些字连在一起是什么意思,直到沉默了很久,电话那边问道:“喂?你有要紧事吗?不着急的话可以等他醒了,我可不想去当烦人精。”
他的声音泉水叮咚,化成冰锥凿在我的心上,
“没事。”
我挂了电话,一下子靠在了栏杆上,仿佛被人在胸膛正中间踹了一脚。
所以,他没回我消息,是在睡觉。
但是,他不是一个人。
我拉开阳台门进去的时候,正好和从厕所出来的张远打了个照面。
“我靠,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他被我吓一跳。
“刚刚。”我揉着眼睛装作不舒服回到自己位子上,还好他也没在意,还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打游戏,他们正好少一个人。
我太需要什么东西转移我的注意力了,所以就加入了游戏五排。
张远还特别照顾我地和他们说:“这我室友,平时不怎么玩,要是打得菜你们可别喷人啊我会生气的。”
他朋友们也开朗地说道:“四带一打不过那是我们菜。”
我打游戏不怎么讲话,虽然技术一般,但是胜在听指挥,也会报点,打了两把居然还混到了mvp。
“可以啊兄弟,以后我们开黑都叫你一起,上分如喝水。”
“哟,不带妹妹玩了?”
有人嘲笑道。
“妹妹是妹妹,兄弟是兄弟。”
“可拉倒吧,那天为了女朋友放我们鸽子的是谁?”
“哈哈哈”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搞得我也想笑。
一眨眼就到了晚上七点,有人说了一句“我外卖到了,等我五分钟去拿一下。”
张远问我饿不饿,晚上吃什么。
他问我的时候,耳麦里其他人也在说话。
“要不我们去吃火锅吧?”
“那一起啊,反正都没吃,张远儿,你来不来?”
“我都行,我问问我室友。”
我看到张远朝我抛来一个询问的眼神。听见耳麦里有人说:“一起来吧,人多热闹。就在大学城附近。”
“喂,你们不早说,我都点好外卖了!”
“那你就吃外卖呗,我们四个去。”
“……无情。”
“男人都是这么无情的,习惯就好。”
有人凉凉地说了一句。
我和张远出寝室的时候,正好碰上抱着花回来的陆麋。
“你们俩出去吃饭?”
“对啊,你来不来?”张远问。
“不来了,我昨晚通宵,现在头晕眼花。”
陆麋垂着头眯着眼睛进了电梯。
我们约在了一家新开的重庆火锅店,新店开业打88折,人很多,大多是附近的学生。
门口的花篮还摆着,一进去就有人热情地来招待我们找位子坐下。
张远的朋友来的时候,还买了奶茶。
我虽然不认识脸,但是模糊地记得他们俩的声音。
“这是房尧,我小学初中的同学,这是房尧的室友,林沐泽。”
“你好,我是张远的室友,李明鉴。”
“别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张远说道。
在吃饭的时候,大家聊了一会游戏话题,大概是怕我见外,林沐泽还好几次夸我的辅助玩的好。
“没,我就是混子,跟着你们乱打的,还好你们带飞。”
我想起了在打游戏的时候,也是他经常鼓励我,还说我技能放得好。
“挺有意识的。”房尧也说道。
“李明鉴你别谦虚啊,尧哥以前青训的,他都说你打的好了,那肯定就是好了。”
张远拍拍我的肩膀。
我诧异地看了眼对面的房尧,说:“原来大神在这里。”
“算不上,要不然就不是坐在这里了。”
房尧笑着说道。
吃完饭,大家说要不回去继续打几局,于是回到寝室,我和张远又开始打游戏,直到12点才结束。我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子,关上电脑,看到了被我刻意忽略的手机放在书架上。
拿过来,我的心猛得一缩,那股被游戏驱赶的焦灼感,又涌现出来。
我看到了微信消息提示,以为是叶泊则发来的,打开却是两条加好友的通知。
分别是房尧和林沐泽。
我失望地去洗了个澡,室友们都躺到了自己的床上,整个寝室寂静无声。我戴上耳机听着海潮声入睡,又被什么东西翻到的声音吵醒。
猛得睁开眼,就看到了扫把倒在了地上。
我看了眼时间,才过去半小时。
我的防线也像是扫把倒地。
忍不住给叶泊则发消息:你睡了吗?我睡不着。
我盯着界面几秒钟,叶泊则的回复像是魔术一般显化。
“为什么睡不着?”
我想说因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所以睡不着。
又想问下午是怎么回事。
可是最终变成了一句:你怎么也没睡啊?
我知道我在拙劣地打探他在干什么。
叶泊则发了语音消息,声音沙哑中带着笑意:“我刚下飞机啊,怎么睡啊。”
我满头问号地问:你去哪儿了?
“香港。”
我好奇他突然去香港干什么。
他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似地,说道:“我外公生日快到了,我帮我妈去拍个古董。”
我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叶泊则说:可能周五或周六。我现在上车了,到酒店再说。
大概过了半小时,叶泊则告诉我他到房间了,还给我拍了一张俯瞰的夜景图。
巨大的玻璃窗,向外看去,可以看到层层亮着灯的高楼和平静的江面。仿佛是座不夜城。
我站在阳台上往下看,只能看到漆黑的夜色。
我仿佛是被人遗忘在角落的灰扑扑的盒子,而叶泊则是盛在皎洁贝壳里的明珠,是精雕细琢的教堂穹顶。
我说:真漂亮。
叶泊则打了语音电话来:“你要是来我现在就可以帮你订机票,我还可以带你在这里玩几天。”
我一愣,有些羡慕,又有些感动。
“我想来,但是我还要上课。”
我说这话时,想到了叶泊则也和我一样要上课,可是他能翘课,我为什么不能呢。
因为我和他不一样。我好扫兴。
叶泊则听了语调不变地说“随你,不过你要是改变主意了,随时可以过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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