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语无伦次,忍不住笑了下,说:“我知道。”
“不过——真看不出来你会抽烟,我从来没看见你抽烟过啊……”
“我不怎么抽。”
实际上我只抽过一次,那一次也只是吸了两口,就被叶泊则灭了。
“恩,吸烟不好。我主要是打游戏累了吸几口提神。”
房尧说。
他把玩偶换了只手提,然后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说:“你手酸吗?”
他拿起我的右手,把我的拇指拉到了小指根部。
问我:“疼吗?”
我摇摇头,说:“怎么了?”
他说:“我感觉这两天肌腱炎犯了,打算周末去医院做个理疗。”
我听说过很多经常要用键盘鼠标的人都会得肌腱炎。
问:“严重吗?”
“不严重,小毛病,就是会复发,医生说少玩电脑哈哈。”
我看着他一脸轻松地说着自己的毛病,问:“你周末什么时候去?我陪你吧。”
“恩?”
“反正我最近家教也不做了,周末都有时间的。”
“我约了周六上午,就我们学校附属医大。”
“好。”
晚上回到寝室后,房尧又开播了,他在直播间和粉丝们先说了一下晚上的行程,当然他说的是和朋友一起出去吃饭,吃了什么,还去抓了娃娃,然后在直播间开了一个抽奖给粉丝们送福利。
我送了礼物后就挂着直播间做自己的事。我把兔子放在了金鱼灯笼的旁边,一起放在了我的书桌架子上。
我忍不住去翻开灯笼下挂的纸条,上面写着“李明鉴,心想事成。”想到他当时跟我说把上面的宝石扣下来,就想笑,又感动又难过。
手机震动了一下,房尧给我发了战绩图,和我吐槽太难打了。
我给他发了一个鼓励的表情包,转去直播间看了眼,看到好多弹幕在刷要不去匹配一把,或是在吐槽队友菜的,也有人在说房尧打得不好。
房尧说:“没事,下一把好好打,大家不要吵了。”
我又刷了个礼物。
房尧看到了,说:“谢谢小蛋糕老板的礼物,小蛋糕老板抽奖了吗?一块钱就可以参与哦。”
我没抽。
但是我还是回复道:抽了,没抽到。
房尧安慰我:“可惜了,老板想看什么英雄,我都可以玩。”
我说:都可以。
房尧:“好吧,这把一定赢。要对得起小蛋糕的礼物。”
我退出了直播间。
发现有一条钱樱学姐的消息:晚上没和你打招呼,抱歉。
我回复道:没关系的。
我看到了聊天界面上她输入又暂停,反复了好几次后,才发送过来。
——可以当作没看见吗?
我看着她反复犹豫后发过来的话,心里有些沉重。
——好的学姐。
我回复道。
——我不会和别人说的,你放心。
她说:谢谢。
我忍不住点进她的头像,看她的朋友圈,都是一些日常吃喝玩乐的美照,看起来十分开心充实。
可是晚上的她和身边的男人,以及她的态度,都不得不让我想到一些不好的地方去。
那是她男朋友吗?
可是看起来年纪有点大。
她们是在约会吗?
那为什么她会装作不认识我,还要我保密。
……
算了,那也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李明鉴。
我对自己说。
周六早上我提早起来,去了房尧的校门口等他。大概是昨晚洗头没吹干,所以早上起来头发翘得像被炸过,我用冷水抹了几遍也没下去,只能戴了一顶针织帽。
好处就是,今天特别冷,戴着帽子还挺保暖的。
房尧一开始还没认出我,直到我朝他跑了几步,他才恍然,说道:“怎么突然戴帽子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头,说:“是不是有点奇怪?”
这帽子还是我第一次戴。
“挺好看,像个小和尚。”
“……”
“哈哈,开玩笑。”
他摸了摸我的脖子,让我冷的一缩,说:“你这样我就不陪你去了。”
房尧一怔,求饶道:“我错了,要不你也来摸我脖子报仇?”
他故意把脖子露出来。
我想了想,说:“算了,我是好人。”
我把手藏进了口袋里。
他眯起眼,作罢,说:“怎么还有人自己给自己发好人卡的?李明鉴?”
我不搭理他。
我们在校门口买了热腾腾的鸡蛋饼,然后去了附属医院。
周六人不少,有好多老头老太太,也有小孩子和年轻人。
我陪房尧在诊室外排队,排了半个多小时就轮到了,然后医生开了单子,让我们去三楼的理疗室。
房尧走得轻车熟路的。
他说你等会要不去四楼玩玩吧。
我说:“玩什么?”
他笑的很欠,说:“四楼有个儿童活动区,也有人做复健的,你可以去健健身。”
我:……
他说:“我理疗差不多要四十五分钟,你在旁边坐着也是无聊,不如去走走,好了我来找你。”
我们在三楼电梯口分别,我看到楼梯旁的导引。
——四楼公共活动区
——五楼vip复建区
我好奇的走楼梯上去了。
就听到了小孩子的吵闹声。
玻璃房里果然有个小型的游乐园,里面有三四个小孩脱了鞋跑来跑去,旁边的椅子上坐着家长。
旁边有一个复建区,我看到两个医生在里面指导病人拉伸活动。
左侧还有吧台提供咖啡奶茶。
我买了杯咖啡,又逛上了五楼。
五楼和四楼截然不同,十分地静谧,门口坐着一个护士问我有预约吗?是来做治疗还是等人的?
我说:“我陪朋友来的。”
她贴心的说:“您可以去四楼休息室等待,这是我们医院的治疗项目,您也可以看看。”
她递给我一本治疗保健手册。
上面有各种项目,中西结合。
我说了声谢谢,有点不想去被小孩子占据的楼下。
但是五楼好像也没位置坐。
我正纠结地要离开,小护士突然叫了我一声,说:“帅哥,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有点肚子疼,要去上个厕所,你可以帮我看一下吗?”
恩?”
我迷惘地看着她。
“就是等会有人来了,您帮我说一下,我五分钟就回来,让她们等一下。”
我答应了。
她感激地抓着手机和餐巾纸跑了。
在服务台上摆了一个”暂时离开”的盒子。
我心想除了她,还有零星两个走过的医生,五楼也没什么人。
我抿了口咖啡,还是很烫。
就把盖子打开,晾凉了再喝。
我靠着服务台玩手机,听到玻璃门感应打开,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好奇地抬头,想说小护士去厕所了你等会。
结果才说了小护士,就看到了眼前,插着兜,高挑冷酷的叶泊则。
我被吓了一条,反射性地后退,手肘撞到了被我掀开盖子吹风的咖啡,一下子就碰倒了。
温热的咖啡液弥漫开来。我连忙去把桌子上的文件夹捞起来。心急火燎地拿纸巾擦。
还好桌子上没什么东西,但是——我也太蠢了,叶泊则怎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我每次在他面前都会干一些傻事……
正当我谴责自己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只手伸到了我旁边,白皙的,熟悉的骨节和皮肤,让我心惊肉跳。
他抽了纸巾,覆盖在咖啡液上,我立刻说道:“没事,我会擦的,你别动了,袖子会脏。”
尤其是这位少爷还穿着白色的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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