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求好运吧,等我把你交给那个人,天知道你还能喘几口气。等这件事办成了,我就能成为他们正式一员, 数不尽的钱财和资源正在向我招手……别怪我, 要怪就去怪你那个愚蠢的父亲。要不是他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帮我把痕迹抹的一点儿不剩,我还不会这么草率地盯上你这个有家人的呢。
“哦……”
可怜的杏子还没有分辨他人恶意的能力,她只是像曾经很多次与父母的朋友待在一起时一样, 乖乖地应了一声。
十一点五十五分。
上竹贤一激动地搓起手来, 翘首以盼。
十一点五十七分。
他打开车内的灯, 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袖口和领带,又迅速把灯光熄灭。
十一点五十九分。
他拉开驾驶座车门, 钻出车外, 进行最后的等待。
零点整。
“不许动!警察!”
上竹贤一怔愣地看着面前的人群,脸上失去了笑容。
*
“杏子!”亚美飞奔过来,紧紧抱住睡得晕晕乎乎的女儿。杏子刚刚没有抵挡住困意, 被警部先生抱下车时,还轻轻打着小呼噜。
“妈妈?”刚刚醒来的杏子揉了揉眼睛。“你和爸爸忙完工作了吗?”
“嗯。”亚美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回应, 她现在不敢多说什么,害怕暴露自己的哭腔。她把脸埋在杏子的肩膀上,轻轻闻着女儿身上令她安心的气息。
杏子抬头打量了一圈,周围的陌生人实在太多了,她只能从自己认识的人开始打招呼:“和叶姐姐,平次哥哥,还有……啊,是那天问路的先生。”
大家诧异地回头看去,被众人围观的松岛克己也十分惊讶。“居然是你……真巧啊。”
“问路的先生又迷路了吗?”
“没有哦,我只是碰巧来到这里。”松岛克己挠挠头。
“杏子。”和叶从袋子里抱出礼物。“这是我送给杏子的礼物,祝你生日快乐。”
“是松鼠小姐!”杏子眼睛突然亮起来,她轻轻挣出亚美的怀抱,跑到和叶面前接过松鼠玩偶。“我喜欢松鼠小姐。”
“那就好。”和叶开心地笑了。
“不过我的生日并不是今天呀。”杏子说着,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了,一定是爸爸妈妈记错了我的生日对不对?爸爸的朋友先生让我不要睡觉,是因为要等到零点,准备给我过生日。”
“居然连日期都会搞错,爸爸妈妈好笨哦。”杏子皱了皱脸。
“对不起,杏子。”亚美没办法解释什么,她只能顺着杏子的话说下去:“妈妈实在太笨了,原谅妈妈好不好?”
杏子呆呆地点了点头。“不过爸爸呢?他在哪里?我要把松鼠小姐介绍给爸爸。”
亚美眼眶一紧,她紧紧抱着杏子的肩膀,把脸藏在杏子看不见的角落。
*
“我与上竹贤一,是在一间酒吧认识的。”
和田昌树把自己的故事娓娓道来。
“当时只是偶然在一起玩,那天喝得很高,后来也不记得怎么了,就跟着他进了一间赌场,想来之后的事你们已经猜到了。”
“我并没有想和他合谋绑架自己的女儿,怎么可能呢……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策划自己准备的,他本应该只是简单地帮我照看杏子两天而已。”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猜到我的计划的……他不应该知道这件事。”
和田昌树痛苦地捂着脸,双腕间的手铐闪着银晃晃的光。
“……这算是什么理由?”
纲吉站在审讯室外,看着和田昌树发出不解的质问,但和田昌树听不见他的话,也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谁知道呢。”柯南同样在这里旁观,他有些冷淡地回道。
审讯室内的电话突然响起,负责问话的警员接起电话,只见电话对面说了什么,警员听罢,放下电话起身走到和田昌树面前,解开了他的手铐。
“这是在干什么?”纲吉忍不住凑近了去瞧,他伸手按上审讯室的厚玻璃。
柯南眯了眯眼。“我想……大概是因为证据不足吧。”
纲吉猛地回头,他垂眸注视着柯南。
柯南没有与纲吉对视,而是继续看着审讯室内的场景说:“这件事除了上竹贤一以外,并没有其他人证,上竹又因为犯罪者的身份,证据效力不足。物证寥寥无几,再加上或许……或许没有人想继续追究下去。”
“可是他明明——”纲吉突然有些语塞。
他握紧了拳头。
“所以他可以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吗?把杏子受到的伤害,通通装作没发生吗?”纲吉困惑又不甘,他的手还扶在玻璃上,手臂用力到整面玻璃都在震颤。“他这是犯罪对吧!他已经触犯法律了对吧!”
“不是你曾经告诉我,犯了错的人无论怎样都必须要受到惩罚的吗?”
柯南终于转过头直视沢田纲吉,他的眼神中充斥着纲吉无法理解的情绪。不过现在纲吉并不想理解任何人,他看似随和的表面下藏着一个固执得要死的灵魂,而现在这种固执正在悄然膨胀。
“他真的不会得到法律的制裁吗?”
柯南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我还以为,沢田哥哥会是那种很容易原谅别人的性格呢。”柯南轻声说:“之前蓝波差点受伤的那次,你也没有这么生气过。”
纲吉一愣。
“不要被感情左右理智,这是福尔摩斯说过的话哦。”柯南又转头回去,看着依旧待在审讯室的和田昌树。这个男人此时此刻,终于抱头蹲下,泣不成声。
柯南微微低头,眼镜遮住了他的表情。
*
“姓名。”
“……上竹贤一。”
“与和田昌树是什么关系。”
“……在酒吧认识的人。”
上竹贤一坐在审讯室的铁椅子里龇牙咧嘴,他觉得眼角有些痒,可是被铐在椅子上的双手抬不起来,于是他只能艰难地弯腰,把脸蹭到手上去挠。
“那么,与你交易的对象,是什么人?”
上竹贤一猛地一顿。
“我不知道,我和那个家伙也是在酒吧认识的,他需要找没人要的孤儿,问我有没有门路,还告诉我只要提供给他一个,就能得到丰厚的报酬……”他咽了一口唾沫。“我寻思着,反正那些小鬼也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有个稳定的住处也挺好,所以……但这真的是我第一次动手!我发誓!我要是之前干过这事还至于到现在也是个穷光蛋么!”
“你知道他的联系方式吗?”
“不知道,我和他一直是单线联系。”上竹贤一焦急地喘息着。“能不能别问关于他的事情了,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太阳穴流出的汗顺着皮肤滑落,又开始痒了。他艰难地低下头去蹭,眼眶一不小心撞到冰冷的手铐上,眼角霎时充血通红。
“真的不知道吗?如果你现在说的话,说不定可以给你找一个好律师呢。”
上竹贤一犹豫起来。
“哈,说说吧,你知道的对吗?”
“给我找一个好律师,是真的吗?”他觉得喉咙有点痒,轻轻咳嗽两声。
“真的,我答应你。”
“那好,我就告诉你。”他用力握紧双拳,指甲尖都要刺进掌心的肉里。“那个男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的代号,因为他喜欢在酒——呃——”
上竹贤一急促且艰难地呼吸,像河岸上濒死的翻着肚皮的鱼。他掌心痒到发疼,双手互相在另一只掌心抓出血痕,而身体其他部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尤其是喉咙,整个肿胀到失声。
审讯室内安静到诡异。
许久之后,上竹贤一对面的人才慢慢起身,他冷静地绕过上竹的尸体,走到门前清清嗓子,接着猛地拉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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