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对茱蒂和蔼地笑笑,他不答反问。
“那么你呢?如果是你的话,你也会先斩后奏吗?”
茱蒂垂下视线,她安静地想了想,然后端起剩下的半杯咖啡。
一饮而尽。
*
安室透推开自己白色马自达的车门。
今晚是个热闹的夜晚,他知道江户川柯南在今晚有一个关于杯户基地的计划,因为这个时间就是他提议的。
选在今晚的原因有很多,比较重要的一个,就是今晚朗姆会与他见面。他等待这一天已经等待了太久,在这些年里努力从一个连代号都没有的底层一直爬到今天的地位,就是为了得到这种可以接触组织高层的机会。
锁定组织的二把手朗姆,下一步就是锁定组织的Boss。在组织的Boss浮出水面之前他必须要坚持下去。
他提前一点时间到达朗姆声明的位置,环抱双臂靠在车子的引擎盖上,低下目光安静等待。
脚步声。成年男性。身高一米八以上。体型中等。急性子。
“哟,波本小子来得蛮早嘛。”
安室透神色如常地直起腿回过身。“您找我有什么任……务。”
他的神色如常完全变成了目瞪口呆。
“哦,我就知道每个人见到我时都会摆出这副表情。”朗姆在安室透立刻收敛的表情中,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干得漂亮,要是你也像琴酒那个无趣小子一样面无表情,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似乎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安室透半警惕半迷茫地想。否则他的对面为什么会是一个正在玩海盗船长角色扮演的家伙?
朗姆穿着一身红黑配色的海盗服,头发上缠着红色的包头巾,包头巾外是一顶夸张的海盗帽。他的右眼上罩着一只带有骷髅头的黑色眼罩——这倒是符合他在组织里流传的形象了。
“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任务吗?”安室透再次艰难地开口。
“哦,我准备给你送个戒指。”朗姆的手已经伸进衣兜里了。
安室透的手微不可查地抖了抖。
……果然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那身海盗服上有十几个小口袋,而且居然都不是装饰。朗姆似乎忘记自己把戒指放在哪个口袋里了,他在身上摸来摸去。
“Leinen los, volle Fahrt Santiano~”
“啧,等我先接个电话。”朗姆被迫停下寻找戒指的动作,从裤子右侧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没想到真的有一枚戒指随着手机被一起抽了出来。
安室透眼皮跳了跳。
朗姆似乎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随手把戒指抛给安室透。他终于接起已经快要唱完半首歌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安室透听不见,只能通过朗姆的态度揣测对方的身份。
“哦……你要请假。”朗姆狠狠皱起眉,黑骷髅眼罩被他的眉毛挤的跳动了一下。“请假这种事情去找你的直属上级啊!你见过有公司员工请假直接找大领导的吗!”
……朗姆还是个公司领导的吗?安室透陷入恍惚。
“你的上级不在?那你也不要找我啊!难道还想被我发配边疆吗!”朗姆气哼哼地挂断电话,在安室透恍惚的表情中干咳了一声。
“带上那枚指环,努力点燃火炎,然后就可以打开匣子了——你前几天已经见过匣子了吧,在贝尔摩德手里。”
安室透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他点了点头。
“很好,点燃它。”
安室透眼神波动,他短暂犹豫一瞬,然后在朗姆还没有注意到之前就恢复了正常。他抬头看向朗姆,好奇地询问道:“点燃指环要靠什么?”
“怒火。”
“……呃?”
“不,只是开个玩笑。”朗姆仰着头哈哈大笑起来,好像下一秒就能开着海盗船扬帆远航似的。“靠的是觉悟,觉悟么……总归就是那种谁也说不清的东西。”
“不知道你能不能成功,总之先试试喽。”
觉悟吗。安室透又低下头。
那种东西,自己怎么可能没有呢。
*
“妈妈,你在看什么?”
杯户尊豪酒店的某房间内,赤井玛丽侧身站在窗前。她已经维持这个动作几分钟了,有些好奇的世良真纯同样走过来,弯下腰顺着与玛丽相同的视角望出去。
“明明什么都没有嘛。”世良咧咧嘴。“月亮也没有,星星也没有,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
赤井玛丽没有回答她,只是从窗边走远并坐到了桌前。
“妈妈你还不睡吗?”世良有些困顿地打个哈欠,身上的轻薄的居家服被她上扬的手臂扯上去,露出一截肚皮。她又揉了揉眼角被挤出的眼泪,然后垮下整个肩膀。“我困了。”
“穿好衣服。”玛丽看着世良说。“今晚我有一个客人。”
咦?世良突然来了精神,她好奇地眨巴着眼。
“是妈妈的同事么?还是其他朋友?”世良一边从衣柜里抽出一件卫衣外套,一边询问玛丽。她抖抖衣服,正准备穿上去。
“都不是哦,是敌人。”世良突然听到门边传来一个男孩子的声音。“Chaos。”
他什么时候开的门?世良保持着把两条胳膊伸进袖子里,但衣服还被堆在胸前没有把脖子伸进去的姿势,茫然地回头。
“继续穿你的衣服。”玛丽皱了皱眉。
里包恩一直微微勾起的嘴角骤然抹平了。他手指搭上礼帽用力下拉,把平整有型的帽檐拉出一个褶皱,似乎要通过这种方式缓解自己的尴尬。
“我记得你养了一个男孩子。”他语气幽幽地对赤井玛丽说。
“你说的是我的哥哥吧。”世良穿好卫衣,扯扯领子舒了口气。她才没有介意里包恩口中的所谓“敌人”,真正的敌人妈妈肯定不会让自己接触到。“虽然我确实很像男孩子,不过年龄应该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吧,我的哥哥们可比我大了好几岁。”
里包恩眨眨自己漆黑的双眼。“嘛,在时间问题上我一向不是那么敏感。”
欸?世良没有听懂,她歪了歪头。
“不过妈妈,你要和这位先……生聊正事吗?”世良看着里包恩明显还是初中生身高的样子,艰难地吐出了先生这个词语。她抓抓自己的头发,对玛丽问道:“要不然我把这里留给你们?正好我还能出门买杯咖啡。”
“尽量不要哦。”里包恩主动回答,似乎只要有他在的场合,不管什么人说话最后都会归于他的戏码。“毕竟今晚外面不是很安全,你的妈妈也是因为这个才选择在酒店的房间里与我见面的。”
“不安全?”世良在玛丽的点头默认中更加茫然了,她想起玛丽刚刚站在窗前的事情。“今晚外面会有什么?”
“大概会有些自然灾害吧,比如枪击、车祸、爆炸、爆炸和爆炸。”里包恩语气轻轻地说。“帮我照看一会儿列恩吧。”
世良接过里包恩递上来的变色龙。她还沉浸在为什么这些事情也算自然灾害,以及爆炸与爆炸之间具体有什么区别的疑惑里。
里包恩坐在玛丽对面,他看着正趴在床上看列恩吹泡泡的世良真纯,压低了声音与赤井玛丽闲聊。
“原来你的其他孩子也已经这么大了。”
“不算最近几次的话,我们两人上次见面是三十三年前。”玛丽同样低下声音,但她的语气毫无波澜,似乎只是在说一道数学公式。“那时候我们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谁能想到三十三年之后,我们会一起变成两个初中生呢。”
“三十三年,居然已经这么久了吗。”里包恩又扯扯帽子。“那段时间对我来说像是冻结了一样,我还以为只经过了十几个年头呢。”
他的表情骤然深邃,被半掩在帽檐下的双眼像是锁定了虚空之中的猎物,全身上下都释放出没有杀意的杀气。
“所以我是真的很好奇,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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