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更愤怒。
她缓缓回身。
“你是故意的吗?”茱蒂·斯泰琳走上前来,平静无波的眼眸里反射着身边河水的颜色,让她原本浅蓝色的虹膜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霭。
“怎么这么说?”熊本千鹤讶异地挑起眉。“我只是偶然接到一个临时工作,然后偶然走进了一家咖啡厅,偶然地遭遇了一起谋杀案……这也能算是我在故意吗?”
“我不是在说这个。”茱蒂没有理会対方像是在故意惹人生气的话。“故意出现在毛利侦探事务所附近,故意在案件发生后表示出自己的异样,故意在我在场的时候说出那个我永远不会认错的词语……所以,你演够了吗?”
茱蒂抬起手,把自己的眼镜仔细扶正。她的眼神与表情都渐渐阴沉下来,在熊本千鹤有些轻佻的注视下,拔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手。枪。
“——贝尔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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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猜到了吗?(笑)
她在对话里几次提到“秘密”,这个词就是她故意说给茱蒂听的。还有剧本那一段在暗示演员身份……我觉得我的暗示已经给的很明显了啊喂!怎么评论区都没人说呢(陷入沉思)
无责任小剧场:
柯南:你在期待什么?
园子:亿些毛利兰的帅气身姿。
柯南:……我猜你是想说亿些发生在毛利家成员间的暴力行为。
园子:怎么会呢?家暴犯法。
第80章
茱蒂·斯泰琳经常会做梦。
梦境中的她总是瘦瘦小小的, 矮矮的身高可以让她无所顾忌地在游乐园里享受所有儿童票。但梦境里的小茱蒂并不喜欢去任何游乐园,她只喜欢待在一间毫无新意的美式郊区别墅里,举起一只手, 像冰壶划过赛道一样, 摩擦过深棕色的墙裙。
她奔跑在走廊里。
走廊的尽头有一扇紧闭的大门,那扇门太重了,所以每次都需要梦境中的小茱蒂花费很大力气把它推开。最先从门缝里涌出来的是浓郁的烟雾, 浅灰裹挟着深黑。其次是橘红色的火光,在门后的世界肆意蔓延,陨石一样的天火从无名之地雨点般落下。
最后出现的永远是那个女人,她会穿着一身紧身的黑衣,把浅金色的发丝在帽子中藏起, 然后把什么东西轻轻放在她的手上, 在唇边竖起一根食指,嘴唇开开合合。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然后这个梦就结束了,茱蒂会在无光的黑夜里醒来。
“上次扮成琴酒的也是你。”茱蒂深吸一口气,対着永远有无数张面具可以替换的贝尔摩德说。“我早该知道的, 以我们対琴酒的了解, 他绝不可能选择在占据优势时放跑一个FBI。”
“这句话放在几个月前还可信一点, 琴酒最近的日子可不怎么舒心。”贝尔摩德说。
茱蒂似乎卡壳了一瞬。
“没错,上次在杯户中央医院外, 扮成琴酒的人是我。” 贝尔摩德笑了笑, 対自己的话所造成的效果十分满意。“所以让我猜猜,现在的你在想些什么呢……后悔那个时候没有冲我踩下油门吗?”
茱蒂扣在扳机上的食指骤然紧绷。
“你的目的是什么?”她定定神,继续问道。
“黑衣组织最近也算吃了大亏吧, 还是说你们的势力已经夸张到偌大一个基地可以说扔就扔了吗?在这种时候,身为黑衣组织重要成员的你, 出现在一家平平无奇的咖啡厅,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你盯上了什么人?还是盯上了什么事?你手中的电脑是做什么用的?”
“你的问题真多啊。”
贝尔摩德摇摇头,下一秒一把袖珍手。枪就从袖口滑落至她的掌心,并瞄准在茱蒂的身上。
茱蒂完全没有打断的机会,贝尔摩德的动作太快。比一个呼吸更短的时间里局势再次改变,她和她都举起了枪。于是枪。械再次成为最无用的威胁,因为无论谁先开枪,最后的结果都会是其中一人死去,而她们都没办法在这种时候这种场合夺走対方的性命。
対局势影响最严重的永远都是某个人死后的事态发展,而不是那人死亡的瞬间。
“一个友善的建议,一起放下枪,如何?”贝尔摩德说。
茱蒂无视了这句话。
“你比我想象中要冷静地多。”贝尔摩德只能陪着茱蒂一起举枪,她似乎完全不想绕开这些关于往事的话题。“我们上一次,不対,应该是上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想这么说了。”
茱蒂确实很冷静,她面対贝尔摩德的挑衅,语气毫无波动。“毕竟我已经忍了二十年。”
“我毕生的目标就是抓住你,让你为杀死我的父母而赎罪。二十年里,我在每个梦境里几乎都会看见父母的尸体,看见烧穿房屋的大火,看见你这张令人生厌的脸。所以当我在二十年后再一次看到你从未改变过的容貌的时候,我为什么不能冷静呢?”
“说起来,我究竟该叫你为莎朗·温亚德呢,还是该叫你贝尔摩德?”
“请随意。”
贝尔摩德毫无负罪感地说道:“反正哪一个都不是我真正的名字。”
茱蒂紧盯着她。“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要扮成这副模样出现在波洛咖啡厅?”
他们几人前往波洛是临时起意,可据店员榎本梓说,“熊本千鹤”到达咖啡厅的时间要比茱蒂毛利兰等人都早很长时间。贝尔摩德在进行一些茱蒂无法推断的任务,这让她有些紧张。
茱蒂的视线用贝尔摩德注意不到的方式,轻轻扫过她手里的笔记本提包。
“只是好奇?”贝尔摩德轻轻歪头。“我対传说中的名侦探可是好奇了很久,想暗中观察一下他不工作时是什么样子而已。没想到正巧被我看到一出好戏,就连那杯味道寡淡的咖啡都瞬间回本了。”
茱蒂丝毫不信,她完全没有办法相信。但是她同样没办法从贝尔摩德口中套出真相,这个善于表演的女人似乎可以免疫一切尔虞我诈。
她沉默地抿着唇。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可以让我安静离开了吗?”贝尔摩德举起还提在左手里的笔记本包,向有些憋屈的茱蒂示意。“我还有其他工作要处理。最近多了个讨厌的同事,我的休息时间都——”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茱蒂还是开枪了,她趁着贝尔摩德眼神从自己扣在扳机上的指尖移开的间隙两枪连发。两发子弹分别擦过贝尔摩德的两只手,手。枪和笔记本电脑一起掉落。
贝尔摩德咬了咬牙,选择去捡枪。
冲上来的茱蒂,手已经按上了笔记本包。
她们从各自站着变成了现在的各自蹲着,手。枪从远远相対变成了贴近相错。
“你带不走它。”
“你也带不走它。”
贝尔摩德的表情凝重起来,她的手背上浮起一条细细的血线,有红色的液体渐渐凝聚,然后滴落。
“一个友善的建议。”茱蒂轻轻対贝尔摩德说。
“一起把它扔进河里,如何?”
贝尔摩德突然笑了,她挑挑眉。“我好像错看你了,你还真是睚眦必报。”
“是么?谢谢夸奖。”茱蒂同样笑着,她藏在眼镜后的锋利视线几乎要凝结成实质的刀。“总有一天我会亲手为父母报仇,在这种事上,我非常愿意睚眦必报。”
僵持。沉默。默契的倒数。高高扬起然后落入河中的电脑。溅起的水花。波澜的涟漪。各自后退。一直举着的枪。
“你赢了。”贝尔摩德又叹了口气。“这一次可以接纳我的友善建议了吗?”
她们一起把枪放下。
“再见?”贝尔摩德歪着头対茱蒂说。
茱蒂的身影渐渐淡出贝尔摩德的视线。贝尔摩德又转头看向一旁的河道,河面之上的涟漪已经完全平静,她眼中残存的凝重也随之散去,又恢复了那种漫不经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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