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坐月子,给相公生个娃。”
林白梧心口一缩,他最心慌的就是这件事儿,他可能真的生不出娃。
按理来说,渊啸这强壮的汉子,俩人又成日成日的不歇,若是能有,他早该有了,可这都好几个月了,也不见一点儿动静,可能真是他不成。
林白梧抿抿唇,垂下眉:“我可能生不出。”
“那就咱俩过,省的生个小的烦我。”
林白梧知道他是在开解自己,可心里头仍难受,他偏了偏头:“要是能生……我是说,如果……能生,生出个像我一样的,咋办呀?”
“像你好,我喜欢。”到时候他就将整座峪途山都给他打下来,让他称王称霸、作威作福。
“哎呀不是……和我身子一样,咋办?”
“你身子咋了?”
林白梧翻过身去,娇蛮着:“哼!我瞧着生个小猫儿、小狗儿你都喜欢。”
渊啸的舌尖掠过尖牙,眸色沉了沉:“不是小猫儿、小狗儿,是小老虎。”
*
作者有话要说:
宝子们新的一年快快乐乐、平安顺遂呦!最重要的,要身体健康!
本来想暴个更,结果躺下了,挂水到中午才回家……(安详
第64章
林白梧垂下眼睫轻声道:“嗯, 那就生小老虎。”
他不动声色的瞧向渊啸,果然,男人闻言略略惊喜的挑了下眉,轻轻勾住了唇角。
林白梧心思百转千回, 冥冥中那离谱而荒唐的念头又占据了他的神志, 让他觉得渊啸……或许就是他的大猫儿。
可除了见他腹下的长伤、狼吞虎咽的吃生肉外, 再没有其他的不寻常, 他拿不准, 可心里的念头一旦生根,又实在难以拔出。
他也有试探,渊啸出门打猎, 他给收拾的包袱里, 除了好储存的干肉条、生坚果, 还有两大块用牛皮纸包好的生肉,没有过水、过盐,生腥的还带着血。
林白梧以为渊啸会问他,可到眼下了, 他竟也一句都没提。
渊啸轻轻亲了亲林白梧的唇,眼瞧着又要走火,赶紧起身:“我去忙了, 夜里……生老虎。”
林白梧脸上泛起一层红, 他卷住被子,闷闷道:“哎呀知道了。”
“生老虎”一事被林白梧正式提上日程, 可他不敢声张, 更怕叫渊啸知道了。
他不好受/孕, 怕希望越大、失望也要越大。若如此, 还不如只叫他一人偷偷的努力, 到时候若真不成,便也偷偷的作罢,他都一人担着。
林白梧是药罐子里泡大的,小时候喝的多了,长大了一闻见中药味还打怵,可而今为了能“生老虎”,也悄悄寻郎中配了药。
他怕给人瞧出来,裹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纱巾子遮住脸,只露出一双可水润的大眼睛。
他是个双儿,脉象便与寻常人不同,郎中才号脉,就大差不差猜到他是谁了。
老郎中在村子里许多年了,家家户户都有难念的经,他口风紧,从不对外泄露半句,给林白梧抓了药,用牛皮纸分批包好,一并拿给了他。
“你的体质偏寒、身子又虚,一时半会儿很难调理过来。不过也不一定不行,放平心态,兴许就得偿所愿了。”
林白梧抱着中药千恩万谢,满脑子都是“得偿所愿”。
他还没有怀呢,一个白胖白胖的娃儿仿佛已经落在他怀里了,他想着,渊啸那大个块头,他家娃儿得多大个,到时候不好生可咋办。
想的多了,林白梧又羞臊起来,赶紧伸手揉脸,抱着中药往家里跑。
不想给人瞧着,林白梧熬药也小心。阿爹的腿越来越好,几日前还特请了徐大夫复诊,徐大夫瞧着林大川的腿,不住的点头,直夸林白梧照看的好。
阿爹不用再喝黑漆马虎的中药,林白梧连就着阿爹的中药味偷偷熬药都不得行了。
渊啸鼻子尖,当日便发觉了不对。
他给人堵在灶堂子里,捏着中药材的纸包问人:“你哪儿不舒服了?咋不同我说。”
起初林白梧还想遮瞒,说是腰疼,找镇上郎中随便配了两副药,吃吃就好,不打紧。
渊啸瞧旁的不行,可他瞧林白梧可准,他那眼神乱飘,身板子僵硬,他就知道绝对不是腰疼的事儿。
他长臂一伸,给人圈怀里,声音又低又沉:“说实话。”
炉灶上的中药罐冒着白烟,滚起的棕色沸水打得药罐盖子“噗噗”作响。
林白梧刚想去拿抹布,却被渊啸捉住了手,可自然的捞到嘴边,“叭”的亲了一口:“说实话。”
林白梧知道逃不过,才哼哼唧唧的吐口:“唔就是唔……调理身子的。”
渊啸皱紧眉:“你身子咋了?”
林白梧羞的脸颊火烧云似的红起一片,他不敢瞧人,只垂着头看自己的鞋面:“我体寒、体虚,不好生娃,寻郎中开了药。”
渊啸愣住,许久后才反应过来林白梧的话,他这么、这么想给他生老虎啊。
有温热的血液自心口涌动,往四肢百骸而去,渊啸张了张口、又闭上,宽大的手掌搓了搓、搓了又搓,终于忍不住,一把扛住人,径直往屋里头去。
林白梧一声惊呼,他伸手捶人:“哎呀药!炉子上还坐着药!”
渊啸心急、心焦、心躁,恨不能一步跨到炕上去,可听了林白梧的话、还是返回身,草草将炉子灭了。
白日宣/淫啊白日宣/淫,虽然窗户被封的严实,可顺着缝隙漏进来的天光还是昏暗的明着屋子。
……
林白梧有时候就想,这人和人的体力还真是不一样。他都不要咋动弹,已经累的腰酸背痛、浑身难受,抬起个手指头都难。再去瞧渊啸,生龙活虎的一看就是还没够。
渊啸低头亲了亲他水湿的长发,帮他轻轻拨到背后。林白梧的后背可白可白,没一点儿瑕疵,好看的白玉似的,一头长发漆黑如夜,披散而下,偏带着股难以言说的风情。
他又光着,浑身上下就腕子上套一个翠绿的镯子,犹如茫茫雪海里一树青梅,瞧的渊啸又口干舌/燥起来。
他缓了缓、缓了又缓,唇贴着林白梧的耳边,一股温热的风轻轻扑去:“我去打水,你歇着。”
渊啸正要走,却被林白梧抓住了手。
他手指头粗,林白梧没力气,只将将抓住了三根,他偏着头瞧他,嘴唇红的厉害,气也喘不匀称:“帮我、帮我下。”
“什么?”渊啸凑头过去,就听林白梧道:“帮我把腿、把腿抬起来,我没有力气。”
“腿干啥抬起来?”他虽不明白,可还是照做。
林白梧头埋在被面里,闷闷的说:“想、想生老虎,不能流出去。”
渊啸只觉得脑瓜顶“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他喉咙口发紧,后背发紧,每一寸肌肉、骨骼都发紧。
他赶紧给林白梧的腿放下,将人抱怀里,林白梧挣扎着又要去抬腿,却被渊啸一把按进了怀里,他的声音自胸口而来,震荡的人耳朵发麻:“梧宝儿别这样,我们肯定会有小老虎的。眼下没有,也是想你多看看我,到时候真有了,你怕是心思都不放我这儿了。”
林白梧仰头瞧他,只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颌骨,他忍不住亲了亲:“我一直最爱你,我的大老虎。”
*
林白梧有点后悔,想着定是自己胡乱说话了,要么渊啸怎么能失控成那个样子。
又想着以前的自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凭渊啸的体力,绝不是三五回就能完事儿的。
眼下他意识到了,他后悔,悔的肠子都青了。
林白梧才下地没几日,又躺炕上,他想着,这么个躺法,真和坐月子没啥区别了。
他躺的正无聊,好几日没瞧见的郑芷终于上了门。
郑芷来林家来的勤,和林大川打过招呼,便进了林白梧的屋子。
他手里拎了个好大的包袱,轻轻放到了桌面上。
林白梧还躺着,见了郑芷说什么也得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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