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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奴欺主(75)

作者:无韵诗 时间:2024-08-04 07:53:02 标签:强制爱 先婚后爱 强强

  童若谦抬头看着她,苍白的脸露出一丝微笑:“郡主为在下做了这么多,在下已经感激不尽,再不敢劳郡主为在下操劳。”

  薛湘楠见童若谦抬头看着她,脸有些热,连忙转头看向一旁,强装镇定,道:“郡主府缺一个长史,你饱读诗书,可留下助我一臂之力。”

  童若谦望着她,明明眼里也有微光,却坚定地摇头:“多谢郡主,但在下还是要离开。”

  薛湘楠怒了,转过头来伤心地看着他:“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走吗?”

  初遇童若谦时,他瘦弱不堪,一身毒几乎将他折磨得只剩半条命。薛湘楠可怜他孤身一人无处可去,将他带在身边将养着,几乎不让外人见他。岑阳还半开玩笑说薛湘楠金屋藏娇,得了薛湘楠一顿爆栗。

  最初这样对他,一是出于歉疚,二是出于同情。童若谦性子温和,温文尔雅又腹有诗书,见惯了舞刀弄剑的武将的薛湘楠,哪见过这等谦谦君子,时日一久,竟对他心生爱慕之情。

  她想留童若谦在身边,反正他一身病骨也正好需要将养,最好在自己身边养一辈子……可是没想到,那人竟主动提出要走。

  薛湘楠心里难过极了,看着童若谦清瘦的脸颊追问道:“你就这般不想……不想见到我?”说完拂袖转身,只给童若谦留了个生气又难过的背影。

  童若谦定定地望着她后背,半晌没说话,屋中静得只剩木炭燃烧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童若谦轻轻叹息一声,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纸放到案上,轻声道:“宫中太医令的治伤圣药见效快,但他忽略了郡主是女子,太烈太猛的药易耗伤真阴。这是在下为郡主拟的一张药方,就当报答郡主为在下报仇雪恨,和这些日子照拂的恩德。”

  他那日趁薛湘楠重伤,进来查看伤势,竟是为她量身开药方。

  薛湘楠背对着他,久久没出声。

  灯火幽暗下,微风送来若有似无的梅香。童若谦冲薛湘楠背影拱手一礼:“在下愿郡主日后万事顺遂,康健无忧。童若谦告辞。”

  薛湘楠背对着他,心痛如刀绞,耳中听着帘子轻响,那人出了门,将门从外面关上。他走了,最终还是没同意留在薛湘楠身边。

  薛湘楠闭目仰头,轻轻一声叹息:“罢了……终归是断情绝爱的一生,不配……不配拥有情爱。”

  是夜,童若谦收拾了个小小的包袱出了兰园。夜色中,远远能看见薛文博院子里灯火通明,遥遥传来薛文博杀猪般的呼痛和嚎叫声。

  童若谦回头,趁着夜色从煜王府后门出去,沿着大月湖慢慢往前走,清瘦的身影渐渐融于黑暗里,消失不见。

  佳人不可负,但现在的自己,不得不负。

  薛湘楠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浮气躁间,她心念一动,起身快速穿衣,推开门快步跑到后院童若谦居住的屋子,“砰”一声推开门,借助琉璃窗透进来的幽暗月光,她看见案上摆着一封信,一封童若谦写给她的信。

  薛湘楠快速打开信封,见信纸上只写了两行字:童某寸功未立,何敢唐突佳人。若苍天怜我,待功成名就,学有所成救得残躯,定红妆十里,迎娶郡主。

  他竟是要去求医问药。

  薛湘楠看着纸上的字,眼泪如断线珠子般滴落纸上,很快将墨晕染开来。她连忙以袖擦拭,随即将信塞进怀里,死去的心又猛地复活了。

  她衣着单薄,连靴子也没来得及穿,赤着脚追了出去,出了煜王府后门,沿着大月湖边奔跑了片刻,却哪里还有那人的影子。

  薛湘楠气喘吁吁,望着漆黑的夜,凉风吹拂着她身上轻薄衣衫,眼里是从未有过的荒凉。

  【作者有话说】

  长姐和姐夫的爱情写得我泪奔……小石榴和薛凌云相见会说些什么?敬请期待下一章,星期一晚上更新哦!喜欢的宝子多多收藏,多多评论,一万海星加更一章哟~

 

 

第73章 决裂暖阁中

  华灯初上,昭郡王府各处挂满了红灯笼。刚入夜,下人们便将灯都点上,只想郡王能过个舒心的元宵佳节。年轻的下人在院外放起了烟花,一束束火光冲向天空,在漆黑的夜空炸开一片耀眼的火树银花。

  今夜的坞原比除夕夜还热闹,西市有灯会,北市有庙会,各式各样的花灯让人目不暇接,走街串巷的小贩和嬉闹的顽童凑在一起,行人摩肩接踵喜笑颜开,好一副盛世人间烟火。

  叶长洲从天牢回来后,连暖阁都没出。下午宫里派人送来皇后赏赐的物品,叶长洲懒懒接了,也没说何时进宫谢恩。不过如今他不仅是昭郡王,更破了康郡王被杀一案,正是炙手可热,宫人不敢计较他的失礼,笑着告辞。

  下午,杨不易壮着胆子进来换了干净的羊毛毯,给暖炉添了炭火,小案放上叶长洲爱吃的几样果子,便再不敢进来打扰他。

  晚膳叶长洲只用了小半碗温牛乳,再没什么胃口,倒头便睡。屋外天空炸开的烟花透过琉璃窗,映在他白皙俊俏的脸颊上,时而清晰,时而隐入黑暗。整个坞原都在放鞭炮,声音震得叶长洲不能入眠。

  他烦躁不安,却没再乱砸东西,只是闭着眼强行逼自己入睡。

  “啪……”门锁轻响了一下,叶长洲皱眉翻了个身,将身上的锦被拢紧了些,带着些许不耐烦道:“不易,轻一些。”

  他以为是杨不易进来了,谁知那人却没吭声,步履轻盈径直走到叶长洲背后,停住了脚步。

  叶长洲心头一凛,猛地睁眼,转身一看,那人就站在自己身后,一袭黑衣,帽子罩住头脸,看不出是谁。

  “谁?!”叶长洲连忙往后缩,紧张地问道。

  窗外烟花在天空中爆开,炸出一片耀眼的白,映在琉璃窗上,只留下转瞬即逝的光华,随即隐入黑暗。

  那人缓缓将罩在头上的帽子取下,露出一张俊俏的脸,正是薛凌云。叶长洲见是他,心头高悬的大石落下,顿时吁了口气,以手支额,才发觉后背被冷汗打湿一大片。

  “你心虚什么?”薛凌云没坐下,站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声音冷淡。

  “我心虚?”叶长洲冷笑,懒得看他,干脆拿了玉枕叠在一起,倚着玉枕闭眼假寐,“我又不做亏心事,何来心虚一说。你来做什么?为那妓子报仇?”

  薛凌云抱着胳膊转身走到琉璃窗前,望着天空炸开的烟花,眸光暗淡:“是,你叶长洲多能耐,短短两个月,从默默无闻一跃成为陛下眼前的红人,你何事需要心虚?”

  叶长洲不以为然地“切”了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冷冷地道:“我今日所有一切都是我冒死争取来的,我为何要心虚。”寒声问道,“你到底来做什么?世子爷莫不是还以为能在我身上讨什么便宜?”

  “我来,自是要回我的东西。”薛凌云声音有些微颤,看得出来他在极力控制情绪,提高了声音,“昭郡王殿下如日中天,薛凌云如何敢造次。”

  叶长洲不想跟他废话,闭着眼睛假寐。他心里正烦,十分后悔白天冲动之下打死那妓子。倒不是因杀人而自责,只是替自己不值,明明将她交京兆尹府处理就了事,该诛九族诛九族,该凌迟就凌迟。为何自己要跟薛凌云置气,动手杀她?

  他不敢相信、更不肯相信自己是吃了那妓子的醋。自己好歹是个郡王,怎会吃一个妓子的醋。可看着薛凌云拼死为那妓子求情,叶长洲心里的邪火便压也压不住,像是被另一个陌生的灵魂控制了脑子,铁了心就是要置那妓子于死地。

  薛凌云见他不说话,寒声问道:“我的东西呢?”

  叶长洲转身背对着他,闭着眼睛不耐烦地道:“我这里没你要的东西,莫找借口生事。”

  薛凌云怒了,向前走一步,怒目看着他:“怎会没有?休要耍赖,拿来!”

  叶长洲哪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还道薛凌云是来跟他胡闹的,怒道:“薛凌云,我正烦,你最好别惹我。还有,你如果你想给那妓子报仇,我劝你冷静些。伤了我,你还会再来一次牢狱之灾。这次可没人救你。”说完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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