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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奴欺主(110)

作者:无韵诗 时间:2024-08-04 07:53:02 标签:强制爱 先婚后爱 强强

  杨不易似知道那些人的心思,撑着大黑伞站在轿辇旁,轿辇中人刚探出头,便被大黑伞遮了个严实,下人们只看见那人一双描金黑靴踩着轿凳被送进屋子,却连他头发丝都未曾看见。

  “看什么看!”岑丹不耐烦地将还围在门口的下人们轰走,“都走,没世子爷吩咐不许靠近凌霄苑。”

  “诺!”下人们应声准备离去。

  “站住!”岑丹抽出明晃晃的匕首左右手倒着玩,“今日之事你们就当没看见,没听见。谁要是敢乱嚼舌根,当心爷手里的刀不认人!”

  “诺!”下人们噤若寒蝉,纷纷离去。

  岑丹这才满意地收回匕首,转身跟着杨不易回到屋里。

  薛凌云屋中烧了银丝碳,点了几盏鎏金铜灯,敞亮温暖。薛凌云身上多处包扎着,满脸淤青,正半靠在玉枕上打盹,一听说叶长洲来了,立即来了精神,努力撑着坐起。

  叶长洲一袭青色衣袍,外罩一件玄色带狐狸防风毛的大氅,在灯火照耀下愈发显得明眸皓齿,但是眼角嘴角的淤青也更加明显,右手伤处肿胀更严重,包得里三层外三层,看上去甚是可怜。

  “这么大雨你过来做什么?”薛凌云忍痛连忙伸手搀他,让他坐到床边,转头对岑丹道,“去给殿下热一碗温牛乳,要加糖。”

  “诺。”岑丹应声,转头识趣地扯着还不打算走的杨不易衣袖,小声道,“走,跟我去吃一碗热汤驱寒。”

  杨不易被他扯着离开,屋里只剩下二人。叶长洲坐在床边,看着满身是伤的薛凌云笑道:“自然是来看你这副猪头样。”

  薛凌云摸了摸破皮的脸颊,嗤笑道:“你也没好到哪里去。”见叶长洲眉梢剐蹭得有些严重,破皮乌紫,有些心疼地道,“玉清丹还有吧?用水化开涂在伤处,以防留疤。”

  叶长洲不屑地道:“留疤就留疤,又不是女子,还怕破相么?”

  “啧……”薛凌云听他这么满不在乎皱眉道,“胡说什么?你哪能跟我们这些武夫比,我们常年征战沙场的哪个身上没几道伤疤,但你这一身细皮嫩肉,留一道疤就够让人难受的了……不许不重视。”

  叶长洲不跟他胡扯,凑过来轻声道:“父皇加封嘉亲王的消息你听说了没?”

  “怎么没听说。”薛凌云叹了口气,“那鞭炮声十里地外都能听到,吵得我觉都没睡好。”

  叶长洲笑了:“你还有心思睡觉,看来是不担心他位高权重转头就来收拾你了。”

  薛凌云一脸不在乎地道:“我怕什么,别说他才封亲王连脚都站稳;我那太子表兄和皇后姨母难道会坐视他这般嚣张?”

  看来薛凌云胸有成竹。他冲叶长洲邪笑:“何况,是你查出常氏诬陷我,得罪他的人是你,他定是先拿你开刀。”

  叶长洲无奈苦笑:“多谢世子爷提醒。”接过岑丹递来的热牛乳喝了一口,皱眉道,“太甜了,腻。”

  “我马上去换一碗。”岑丹立即道。

  薛凌云正色道:“你也不必如此担忧,听说庆安国的信使明日就会到坞原,到时候一切皆有了定论。”

  叶长洲怅然道:“此时最着急上火的当属皇后和太子,但叶文惠刚登上亲王位,即便面对太子和袁氏的百般刁难他也会忍气吞声;你背后是煜王府,他也不敢动你;唯一能让他出气的就只有我了。”

  薛凌云没想到他竟这么担心,不忍心再逗他,握着他手看着他认真道:“你若实在害怕,今夜便不回府,住在我这里,待我明日派些侍卫去你府上护你周全。”

  叶长洲摇头道:“我倒不是怕他派人暗杀我。他也不会这么笨,刚死了一个十三皇兄,如果我又被暗杀,父皇定将坞原掀个底朝天。我是怕他来阴的……就跟当初七皇兄硬要我去珩亲王府送手抄诗一样,我哪能拒绝。”

  薛凌云拍拍他手,身子往里挪了些,道:“上来说,盖上被褥暖和。”说着将锦被铺开给他。

  叶长洲经过前日的那一顿逃亡,今日浑身痛,便脱了靴子上床用被褥盖着腿,与薛凌云并排而躺。

  “听说七皇兄还没醒。”叶长洲道,“也不知是受了什么伤。”

  薛凌云胳膊搭在他肩膀上道:“你七皇兄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怀疑西三阁的刺客就是他的人,死了正好。”

  叶长洲皱眉道:“我不关心他死不死,只是常氏母子三人,除了老五叶文惠,常氏和老七叶子洛要么获罪要么重伤,就他一人春风得意,有些唏嘘。”

  薛凌云身上伤重且困顿,只想抱着美人好好睡一觉,将头靠在叶长洲肩头,打了个哈欠道:“别说常氏和叶子洛了,你且看整个坞原除了叶文惠,有谁高兴得起来?我们这些受伤轻些的还好,还有几个断胳膊断腿的……皇家御卫军那几百个殉职的兄弟……唉,整个坞原损失如此惨重,就成全你五皇兄一人了。”

  此话虽有失偏颇,但叶文惠的救驾立功的确太令人怀疑了。“是啊,乔沛之失踪了,赵敬之死了,连猎场守卫统领张力也死了,凡是参与谋反的知情人不是下落不明就是命丧黄泉,我五皇兄救驾一事就是板上钉钉。”叶长洲望着帐顶,满心不甘。他也拼命为父皇解忧,冒着被常氏报复的风险查出十三被害真相,却什么赏赐也没得到,反而与常氏母子彻底结仇了。

  薛凌云闭着眼睛,听出他的不甘心,拍拍他肩膀轻声道:“殿下,你没过出头椽子先烂吗?且让他做那出头椽子去吧。别看他表面风光,谁见他内里裤衩有破洞。他做那么多事,必定会留下许多把柄,现在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他心里不知有多慌。”

  叶长洲听他说得难听,笑道:“他裤衩里的破洞被你看见了?”

  薛凌云不屑地道:“你不信等着瞧。他的那些阴谋诡计,常氏和叶子洛一清二楚。如今叶子洛重伤昏迷,但常元香还活着,你父皇稍加拷问就能招供。叶文惠能不怕?”

  叶长洲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皱眉道:“那他能怎么办?父皇禁足常氏,他也没法营救。”

  “切,营救?”薛凌云嗤笑一声,搂着他道,“你怕是低看你那五皇兄的手段了。他灭口梁龙时,那手段可毒辣。”

  叶长洲诧异的盯着他:“你是说,他会杀他娘亲?”

  “嗯。”薛凌云闭着眼波澜不惊,“我猜常氏活不久了。不过这事跟我们没关系,你现在就安心等着,到时候我陪你去庆安国游学。待归来,我不信陛下还好意思不赏你。”

  是啊,自己舍了性命为国去游学,若是归来还不被封赏,那叶长洲就只有靠自己了。既然父不慈,就别怪子不孝。

  “薛凌云,如果真去庆安国,不知常河山父子会如何刁难。”叶长洲叹了口气,满心哀愁。

  “怕什么,我护着你。”薛凌云转身把脸埋在他脖颈里,想起之前教训那窥丨淫的常辰彦,眼里微光一闪,“常河山父子敢为难你,我定将他们碎尸万段!”

  可是异国他乡,薛凌云哪能如在大盛这般嚣张跋扈。叶长洲心里忐忑,却不驳他面子,便靠着他轻“嗯”了声。

  “今夜不许走,留下陪我。”

  叶长洲的轿辇在煜王府待不到半个时辰,就大张旗鼓回昭郡王府去了,而他本人则留在薛凌云房中过了夜,直到第二天凌晨才被悄悄送回王府。

  昨夜如此暗度陈仓的不止叶长洲一人,还有被伪装成下人被送进城东宅子的流水山庄罪妇。城东的那座宅子表面是一个富商的,实际背后真正的主人是叶文惠。他命人将白天搜罗来的女子送进去,入夜后断断续续不少朝臣乔装打扮进了宅院。

  天刚亮,一骑从庆安国而来的快马答答踏着清晨尚带着露水的石板路,径直朝禁宫方向而去。清辉殿,叶政廷见了信使,打开常如松回信慢慢看着,眉头慢慢舒展。

  看完信,他提笔写了一封回信对跪在殿中信使道:“你回禀如松贤弟,朕承诺的都作数,只要他十日之内拒绝西潘的结盟。否则十日之后,休怪大盛过时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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