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许烟杪眨眨眼睛:“可是……”
他昨天晚上才刚翻到一个八卦,还在想怎么偷偷和季岁透露,又不会暴露自己的消息来源来着。
襄阳公主茫然:“可是?”
——之前老皇帝只是口头答应给她什么什么官,又说等她过完年后才能领到实职,如今还不能听到许烟杪的心声。
许烟杪挠挠头,有些苦恼。
可是……那秦贵人,是季岁的外孙女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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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鉴于有些小天使觉得古代不会怎么怎么样,从今天这章起,我会贴一下我的参考资料。
这篇文是架空,所以参考资料结合了所有朝代,上下五千年,喜欢哪个用哪个,一切为剧情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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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兴精严寺,大刹也。僧造一殿,中塑大佛,诡言妇人无子者祈祷于此,独寝一宵,即有子。殿门令其家人自封锁。盖僧于房中穴地道,直透佛腹,穿顶而出。夜与妇人合,妇人惊问,则云我是佛。州人之妇,多陷其术,次日不敢言。有仕族妻,亦往求嗣。中夜,僧忽造前,既不能免,即啮其鼻。僧去,翊日其家遣人遍于寺中物色,见一僧卧病,以被韬面,揭而视之,鼻果有伤,掩捕闻官。时韩彦古子师为郡将,流其僧,废其寺。
——《行营杂录》
【翻译:南宋时有个寺庙,说可以帮妇人求子,实际上他们是假装佛祖,强jian来上香的妇女,很多妇女都不敢往外说,后来这个寺庙被废了,僧人也被流放了。】
【《行营杂录》是南宋军事家赵葵的书,应该不算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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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僧、道,府不得过四十人,州三十人,县二十人。民年非四十以上、女年非五十以上者,不得出家。
——《明史》
明代以礼部祠祭司总揽宗教政令大纲,所以文里让礼部负责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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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者问以禅理,讲者问以讲诸经要义,瑜伽教僧试以瑜伽法事,果能精通,方给度牒
——清教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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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制僧籍簿册。簿册上需填写任何僧人之籍贯住处、排行年龄、姓名男女、出家寺院及剃度年月、度牒编号,还需附注父兄及受业师父之姓名。每一处寺庙,都需登录寺宇僧舍数及常住寺产数。
——《中华文化通志·佛教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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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以先所置善世院为僧录司。设左、右善世、左、右阐教、左、右讲经觉义等官,皆高其品秩。
——《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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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税的用清朝的法律:
凡客商匿税不纳课程者,笞五十,物货一半入官。于入官物内,以十分为率,三分付吿人充赏。
——《读例存疑·匿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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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哇!皇太孙要为了他爷爷的贵人叛出朝廷,不当这个皇太孙辣!
许烟杪很忧愁。
和高襄分开后, 他忧愁地走到东市,买了一袋糖醋田螺嗦着吃。
“好吃!”
果然还是吃东西快乐!
青年边吃边想,吃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至于季岁死了女儿, 死去的女儿还给他留了个外孙女这种事情, 他看开了, 实在不行就写个纸条扔季岁家里去。
“这个腌白菜给我来一罐。”
“这个鸭脚子给我来一袋。”
“这个炒西瓜子给我来一包。”
“还有这个……”
等快从东市出去的时候, 路人看着许烟杪怀里大包小包,嘴里还叼着糖醋田螺的袋子, 特别忧心这青年会不会看不到路, 不小心摔个大马趴。
路过一家胭脂店,许烟杪听到熟悉的声音好似安装了扩音器, 从店里直接传到街上。
“这个玉华花粉给我来六盒。”
“这个玉女桃花粉给我来六盒。”
“这个杉木炭给我来六根。”
“还有……”
好耳熟的句式!
许烟杪一探头, 发现正在进货的是太子本人!
或许是察觉到了目光,太子转过身,看见许烟杪以及他面上那古怪、诡异的表情, 还有心里……
【哇!每一样都买六份,玩得那么花吗!】
——绝杀。
太子搓了搓脸,隐忍地:“……这, 是给我娘买的。这, 是给我夫人买的。这, 是给我四个女儿买的。”
许烟杪眨眨眼睛:“……啊。”
【原来是这样……】
你心声那个遗憾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我不是那种玩得花的太子真是对不住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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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误会了太子,许烟杪迅速告退, 溜了。
【还好还好!我只是在心里想想!】
第二天上朝, 许烟杪也只是在心里想想……
【怎么还没到除夕啊,怎么还没进行官员的封印仪式啊, 怎么还不能睡觉睡到自然醒啊——我看看秦贵人在干嘛呢!】
这转折差点骚断满朝文武的腰。
老皇帝脸都绿了。
这都过去一个多月, 快两个月了, 你咋还记得秦贵人呢?你就不能把她忘了吗!
朕好不容易才把朕被戴绿帽子的事情给忘了的!
百官在心里用力点头。
——你就不能把秦贵人忘了吗!我们不想死,不想再搅和进太孙和皇爷爷的贵人暗通款曲这种会掉脑袋的事啊!
而且……
秦贵人居然还活着啊?看之前再没有消息传出来,还以为皇帝已经把她秘密处死了。
【!!!】
【秦贵人怎么故意让自己从台阶上滚下去!】
【她要打胎!!!】
“嘶——”
户部尚书扯断了一根胡子,飞快看了一眼金台。
他大概猜到了,秦贵人没死肯定是因为肚子里还怀着太孙的孩子,哪怕只是个奸生子,以陛下对血脉的在意,至少也会等孩子生下来再说。而且那可是太孙的第一个孩子。
但现在……
老皇帝又腾地站了起来。
又又丢下满朝文武。
又又又跑了!
【啊……】许烟杪茫然:【怎么又中断朝会了?】
百官:“……”
你说呢?
那是皇帝亲曾孙,皇帝最爱的大孙子的第一个孩子,他能不紧张吗?
就连太子肯定也……
“这……秦贵人有点可怜啊……”
是啊……
窦丞相微微点头。
之前还好好活着,这次滚下阶梯是因为宫里宫外都传是她勾引太孙,她不守女德,这才受不了了,决定打胎寻死吧?
“但凡本宫那糟心儿子能好好对待救命恩人,要么给钱要么给位置,事情也不会发展成这样。”
礼部尚书点了点头。
是啊,太孙若是能守礼,现在也不会……
等等?本宫?糟心儿子?
丞相兼六部尚书齐齐扭头:“殿下?!”
太子满脸都是感慨,和……对秦贵人的同情。然后,看到他们的样子,还特别惊诧:“你们怎么这幅表情?”
不是……殿下你……
礼部尚书如遭雷击:“殿下,那可是太孙,秦贵人肚子里的,是殿下长孙!”
你怎么不关心嫡子长孙,转而去关心那个小小的贵人了?
“嗯……所以?”
“她可是差点混淆皇家血脉!”
太子一本正经地给他解释:“尚书,我爹是农户出身,后来当了奴隶。我们一家当过乞丐,当过流民,当过军卒和军卒家眷……”
周边的官员已经想要捂上耳朵了。
这种话太子敢说,他们不敢听!
太子真诚地说:“所以我家其实没那么讲规矩,张美人你们知道吧。”
几名尚书下意识点头。
陛下才发迹时纳的第一个妾,他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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