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要人力去研究,物力去支援,时间去发酵。
【不过,钱的话,不知道永昌侯打倭国,能不能发现那边的金山银矿?】
阳武侯本来都被那声“没钱”整得沉默了,听到金山银矿,心头一跳,一下子支楞起来。努力挣开锦衣卫,眼睛可怜兮兮盯着老皇帝:“陛下……”
同样提出改良武器构想的武德将军和骠骑将军也不甘示弱:“陛下——”
三人的心声在此同步了:
如果一定要最先挑一个武器来开发,先挑我的吧!!!
户部尚书不快乐了,户部尚书立刻护起了食:“陛下!穷兵黩武不可取啊!”
【来了来了!经典话术,想要得到老大支持,先给对面扣帽子!】
许烟杪那飘忽涣散,明显发散的思维一下子就凝聚在户部尚书身上,眼神闪闪发亮:【是不是又能看到朝堂吵架了!】
自从穿越了他才知道,原来大臣们在朝堂上的政见不合,是会吵得十分激烈的。
还会拉踩!
还会给皇帝画大饼!
户部尚书脸色沉稳,唯有一双眼睛,眼底含着些许自得。
这种小事,还需要用吵架来决定钱额归属?许烟杪还是太年轻。
“开国三十余年,正是发展民生的时候!那些铁应该要用来修农事!那些钱应该用来经营水利!”
户部尚书斟酌着话语。
许烟杪拽了拽兵部司务的袖子,小声:“我打赌,接下来户部尚书就要找工部尚书联手了。而且工部尚书肯定会答应!”
兵部司务奇道:“你怎么知道?”
许烟杪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你不懂……”
前头,没听见对视对话声的户部尚书已是扭头看向工部尚书:“是吧?”
农事是户部在管,而水利,需要用到工部。
——虽然火器制造也是工部负责,但是国以农为本,这其中肯定不如支持水利得到的话语权大。
工部尚书迅速站队:“陛下!臣认为,如今正是修生养息之时……”
【哎呀,揣着一口大瓜没办法分享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许烟杪的声音十分之惋惜。
【真的好想告诉连沆,工部尚书当然会答应啊,他女儿可喜欢、可崇拜户部尚书了,天天叹息什么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工部尚书的话语戛然而止,猛地扭头看向户部尚书,如果眼神能杀人,户部尚书恐怕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户部尚书简直惊恐万分,怕许烟杪听到,还压着嗓音:“我……我没见过侄女啊。”
工部尚书冷笑一声:“有时候也不需要见过。老不羞。”
你给我等着!
户部尚书:“……”
完了,同盟没了。
兵部尚书连忙落井下石,抓紧机会意有所指:“不打仗,如何有机会修生养息?可别忘了,你们能讨论修生养息,是因为永昌侯在打倭国。”
这话主要是趁机说给皇帝听的。
陛下!现在能讨论金山银矿怎么花,是因为对外争战把它们抢回来了!总不能用到的时候千求千应,用不到时就一脚踹开吧?
老皇帝刚想若有所思……
【啊!看错了看错了,不好意思。】
虽然没人会听到,但许烟杪还是习惯性地道了歉。
然后皇帝的注意力瞬间被牵走了。
什么看错了?
【不是户部尚书,是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什么?!”
怎么还有我的事?
刚发完声,右眼皮一个劲地跳。
扭头一看,发现工部尚书这个女儿奴果然已经把杀气腾腾的目光对准了他。
要不是他手边没有武器,恐怕今天就要见血。
“……”
兵部尚书开始感觉棘手了,试图安抚:“……永年,你冷静,万一、万一是误会呢?你看我……我年纪不小了,她可能认错人了。”
——工部尚书,金景昌,字永年。
工部尚书勉强自己去信他:“你说的也对,可能……”
【我看看这是怎么结缘的……哦哦,兵部尚书写过不少边防策论,工部尚书的女儿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后来接触到了兵部尚书的策论,被里面的灵气惊到了,就情不自禁了。】
咔——
工部尚书一手扳断了自己腰上那条的金镶玉蹀躞带。
【啊!不过……】
兵部尚书后退两步:“冷静……冷静……”
旁边,户部尚书从未有一息比如今更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其他尚书连忙上去,按手的按手,抱腰的抱腰。
“金兄!不要冲动,这事我们从长计议!”
“金兄!其实也不一定是少女怀春,可能只是对贤才的崇拜!侄女不是喜欢舞刀吗!咱们找十七八个武艺高强的俊美男子在她面前展示武艺!侄女肯定——”
工部尚书红着眼睛瞪过去:“我女儿还小!才不会喜欢旁人!”
抱着他的尚书一噎,连忙改口:“是是是。不会喜欢!侄女只是看到青年才俊,喜欢一个个挑战过去,忙起来她就懒得管一个八百年见不到一面的尚书了。”
工部尚书开始思考这个办法的可能性。
但是在那之前——
“你让开!!!”
他要把那个一大把年纪还散发魅力的老不羞打成猪头!
【诶?怎么了?怎么了?】许烟杪探头探脑,激动万分:【利益分配不均,打起来了?!】
看清楚是工部尚书想要单方面殴打兵部尚书时,许烟杪眨眨眼睛。
【……诶?】
【这……不知道自己女儿为兵部尚书哭了,都能凶成这样,要是知道了还了得?】
“我——”
抱着工部尚书腰部的刑部尚书一句脏话差点出口。后退两步,捂住自己的腰,龇牙咧嘴:“金永年这家伙……”
直接把他撞开了啊!这——三个尚书都没能把他制住啊!
兵部尚书吞吞口水,看着工部尚书举起手臂,官服袖袍往下滑时线条优美的小臂肌肉,脑子里只回荡着一句话——
我命休矣!
危急时刻,许烟杪的心声姗姗来迟——
【不过,也说不定工部尚书知道女儿又不喜欢兵部尚书了,可能反而不那么生气了?】
兵部尚书立刻抓紧机会,趁着工部尚书愣住,跨步就奔到了并不高大,也并不粗壮的许烟杪身后,震惊得许烟杪心声都没了,回过头瞪大眼睛看他。
兵部尚书咳嗽一声,期期艾艾道:“小……许啊,借我躲一下,本官欠你一回。”
以前你老说本官脸黑的事情!本官也一笔勾销!
许烟杪低声:“尚书,不是我不帮,你这……倒不如躲阳武侯身后。我哪里挡得住金尚书。”
“挡得住!挡得住!”兵部尚书脱口而出,看许烟杪似乎有些疑惑,连忙打补丁:“他那个人一向好面子,绝不会在你这种小官面前丢尽仪态的。而且你放心,他事后也不会清算你,他好面子,会觉得跟你计较丢人。”
【啊?是这样吗?】
兵部尚书用力点头,好像自己只是在强调自己的话:“他好面子!”
反正不管金永年是不是真的好面子,对方都会认了——他难道还敢对小白泽舞他的腰带?
许烟杪半信半疑地点头。
看了一眼兵部尚书的黑脸,脑子开始发散思维。
【也不知道兵部尚书要是知道,自己因为不洗澡,太脏了,碎了一个小姑娘的心,会是什么心情。】
【金小娘子好不容易才从亲爹口里套出他下班后的路线,躲在道边看,就看到一个大煤球下马车,心都碎了。直接扑旁边丫鬟怀里哭:本来想着他那么有才华,老点我也不介意,没想到那么不爱干净,我还是只喜欢他的策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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