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会要辑稿》
【“今浙东又有杀人而祭海神者”,海神算,河神应该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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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法律:
巴峡之俗,杀人为牺牲以祀鬼,以钱募人求之,谓之采牲。祚与其兄谋杀县民李祈女,割截耳、鼻,断支节,以与富人,为乡民所告,抵罪。著作郎罗处约奉使道出峡州,适见其事,抗疏以闻,因下诏剑南东西川、峡路、荆湖、岭南等处管内州县,戒吏谨捕之,犯者论死,募告者以其家财畀之,吏敢匿而不闻者加其罚。
——《宋会要辑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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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南东西川、峡路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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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首参考清律:
凡闻拿投首之盗犯除律不准首及强盗自首有正文外,其余一切罪犯俱于本罪上减一等科断。
——《刑案汇览三编》
【文里的自首,就是闻拿投首,也就是听说官府在缉拿对方情况下投案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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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汀抵潮,其滩险有五百
——《方舆胜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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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理性讨论,官员间送礼送腊肉的可能性。
兴化知府当然知道本地人信妈祖。
但他想不到能有这——————么信。
人被塞进囚车里, 运去京城准备等秋后问斩的时候,他还好似疯了那样呢喃来呢喃去:“拜一拜很正常啊,我过年也拜文昌帝君, 科举前拜文曲星君, 诚心诚意, 香油钱大把大把捐, 但如果让我发誓,说撒谎就再也不能升官, 我也敢发的啊……”
兴化知府想不明白。
但是也不需要他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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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烟杪看到梁瑞在写奏章, 应该是在汇报这次的事情。
梁瑞也注意到了他进门,率先发出声音:“身为朝廷命官, 你差点被害, 如今平安了,自然要上告。”
许烟杪低低“啊”了一声,道:“确实是我当时莽撞了。还累了诸位担忧, 调兵来救我。”
梁瑞摇摇头:“你也只是想救人。”
换任何一个人在那里,都没办法拖延士兵过去,再舌灿莲花, 村民都会把祭祀河神放在第一位, 只有许烟杪这样的, 用那些人本身的事情引来他们内乱,才能拖延时间。
兵部司务走进来:“许郎!你救下的那娘子找你。”
许烟杪便连忙出去, 人前脚刚走, 兵部司务后脚就询问梁瑞:“还是六百里加急?”
梁瑞停笔,拿起奏表, 吹了吹上面的墨迹:“此前许烟杪出事的时候, 我就派了人去汇报给京里, 如今早已过去大半日,只怕驿卒都跑出一二百里,开始换第二匹马了,没几天就能到京师。这时候,第二封奏表倘若只用普通快马,等它到了京城,说不得陛下已经急不可耐,率兵跑来福建了。”
这自然是开玩笑的说法,但梁瑞也不敢赌。
于是,报平安的这封奏表也开始了六百里加急。大概到达京师的时间,差不了几个时辰。
……
许烟杪出了衙门,便看到那女子不施粉黛地站在一处街檐下。福建还是没有下雨,但有风吹过,檐下被屋主特别有情趣地系了一串风铃,叮叮当当地响。
那女子感激的道谢声直接盖过了风铃的声音,眼看着如果不打断,一波又一波她能感谢到天荒地老,许烟杪连忙问:“这事情结束后,你打算去哪儿?我记得你的卖身契已经从老鸨手中到了兴化知府手里?”
不然兴化知府也不敢直接搞出人命。
当然,现在兴化知府把自己的命快搞没了,然后梁瑞做主,在官府那边解了她的卖身契,她人也自由了。
“妾预备着去京师,探望一下楼里曾经的姊妹,给她们偷偷带一些药材,然后……然后……或许会看看哪一户人家招女工,无需签卖身契的,妾便在那儿停留。”
听女子接下来的述说,许烟杪才知道,原来她也不是福建本地人,那兴化知府怕找本地的妓会出现纠纷,是直接找人从京师赎一个过来,山高路远的,死了也没人知晓。
而面前的女子卸了妆之后,脸上不见什么血色,目光一瞥,袖子之下的手腕也十分削瘦,明明是未成年,气质却已很老气很沧桑了。
再联想到她之前生活的地方……
许烟杪很直接:“你一个女孩子进花楼不方便,到时候我和你去吧,免得你被花楼扣下。”
猝不及防听到这句话,女子霎时愣住,反应过来后,泪水没控制住一直往下掉,对许烟杪深深一礼:“多谢郎君,郎君大恩大德,妾无以为报,唯来世结草衔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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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一前一后两位信使隔着小半日的时间差距,来到了京城。
直接让大夏君臣体会了一下什么叫大悲大喜——虽然他们大概也有猜测人没事,不然五天时间,足够人凉了,天地间产生异变。
但!万一呢!
万一小白泽受了什么严重的伤,这几天其实是在床上垂死挣扎呢!
“还好还好……”
老皇帝翻来覆去看第二封奏表,也不管还在大朝会上,脸上的忧虑与愤怒退去,大笑起来:“诸位爱卿且看一看,这许烟杪真是国之祥瑞,只不过去了福建一回,便为福建百姓发现一大害!”
说着,就让小太监把奏表递下去。
不过,说是诸位爱卿,实际上只有前面几位二品、三品大员能够看到而已。不少地方官只能抓心挠肺,偷偷探着脑袋往前看,不断猜测这许烟杪到底是何方圣神,连“国之祥瑞”都出来了,看着似乎……特别得圣心?
然而直到地方官按照规定离京归任那天,他们都没有见到那位传说中的许烟杪,这也导致地方上传起了某些离谱传闻,千百年后,又是一大波奇怪的野史。
……
许烟杪等人回京那一天,已经是正月下旬了。
朝堂上,老皇帝大大给了他们面子,长吁短叹:“诸位辛苦了,为了福建这场灾情,连过年也无法陪在家人身边……”
【那给补假期吗!!!】
老皇帝:“……”
这种熟悉的被噎住的感觉。
老皇帝卡了一下,口吻颇为沧桑:“既然如此,接下来二三日,诸位便归家好好与家人团聚,不必来上朝,也不必处理公务,修正完毕再归庭办公。”
刑部尚书眸子倏地睁大了。
“!!!”
对假期能省则省,几乎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陛下!今天居然给他们放假了!虽然放的不多,但那也是放假啊!
陛下说的对!许烟杪果然是国之祥瑞!
梁瑞弯腰谢恩。
并且庆幸自己现在不是楞头青那会儿。
遥想当年,他刚入官场,还没成熟,上官说怜惜他们那一部工作辛苦,给他们假期,他那时候傻愣愣地向上官表示自己不辛苦,自己想为百姓多做一些事情,放假这种事情给同僚就可以了。
然后,同僚们并没有没回家,他还以为是同僚也想为百姓做事,还挺高兴大伙儿志同道合。后来……
梁瑞停了一停,默默地略过“被同事使绊子,自己还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同事”的那段时间。
而许烟杪面上看不出来,好像很平静地谢恩,心里的欢呼雀跃已经快翻天了。
老皇帝给了假期,后面自然是嘉奖,有功就得赏——
刑部尚书在官阶上面没得升了,功劳攒为升爵。
刑部主事梁瑞这次的功劳还没到让他往上升的地步。
“今升户部司务高华春为户部郎中。”
“?!”万寿公主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高华春,是她的名姓,但如此正式地,郑重地称呼,并且冠以官职的升迁,目前来说只有这一遭。
不是高氏,不是万寿公主,是……
高、华、春!
“升兵部司务连沆为兵部车驾司员外郎。”
从从九品升到从五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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