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发现和一个精怪鬼混。最终,他的理智稍微战胜情欲,推开他就跳下了床,贺兰阙在身后沉沉地看着他。
他逃一样裹好了衣服,跑出了那个让他神魂颠倒的房间,像往常那样跑到温泉边,跳下水游起来。他身上还裹着衣服,白色的衾衣像花瓣一样在水里飘散开来,等他游了一阵,就看到绮罗端着食物从木桥那头轻轻走来。
林青栎趴在圆石上,脸颊红红,心想那个狐仙该是走了。他双腿发抖,浑身都是难以疏解的燥意,直到绮罗过来,笑着看着他道:
“公子,该吃饭了。”
他红着脸就趴在石头上吃,绮罗坐在一旁,笑眯眯看着他,越笑他越脸红,总觉得浑身都被人看光。绮罗将叠好的衣服放在木椅上,他看绮罗似乎并未发现什么,壮着胆子说:
“我的房间……都收拾干净了吧……”
绮罗笑眯眯道:“当然,新换了床单。”
他脸更红,简直抬不起头:“哦……哦……”
绮罗看他已经吃完,收拾好东西就笑道:
“要我为你更衣吗?”
林青栎脸都红爆,他身上那些痕迹,自己都羞于看,转身就埋进了水里,闭了会儿气才心虚道:
“你回去吧,我自己会穿衣服。”
等人走了,他才松口气地游到岸边,看到绮罗留下的清凉解热汤,大大喝了一口。喝了汤,他又栽进水里游了一圈,等他往岸边游的时候,看到岸上站了一个人。
贺兰阙矗立在那儿,似乎已经观察了他很久,林青栎惊得一跳,仰头害怕道:
“你怎么在这儿?”
青天白日,他不害怕吗?贺兰阙看着他,蹲下来向他伸出手,似乎想拉他起来,林青栎游到他身边,脸颊红扑扑地看着他,脸上都是水,紧张道:
“你还不走?”
男人皱眉:“为什么要我走?”
林青栎紧张地看看周围,没有看到绮罗,松口气道:
“你先藏起来吧。”
贺兰阙又问:“为什么要我藏起来?”
林青栎低着头,支吾着说:“我不想见你……”
冰凉的手抚摸到他脸上,男人的语气都冷漠不少,又质问:
“为什么不想见我?”
一见到他,自己的心就发慌,一见到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一见到他,身体不受控制,浑身像火在烧……这就是狐仙的法术?狐仙要吸了他的魂。
或许是他太过俊美,林青栎呆呆地盯着他,沦陷在他的眼神中无法自拔,忍不住用手捧住他抚摸自己的手,那双手掌冰凉宽大,他将潮热的脸颊贴在上面降温,沉醉地呼吸他手上的香味道:
“我想你……”
他想他,每时每刻。这种想念像刻进他的骨髓,像用一根刺不断挑拨着他的心,他想得心痛,想得委屈,他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他的指尖,咬住他的手指亲吻,意乱情迷:
“我想你。”
贺兰阙看着他不正常潮红的脸,皱眉:
“这几日吃药了吗?”
林青栎已经迷糊,眨着眼泪濛濛邀请他下来,他从水中站立起来,露出一半的身体,然后脱掉自己湿淋淋的衾衣。
他只感觉浓郁的花香熏得他无法自拔,就像沉浸在云端里,周围是漂亮的蝴蝶和花瓣,那花有毒,花茎上的刺扎破了他的手,他喜欢得心都痛了。
第8章
等林青栎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依然泡在水中。
这水冰冰凉凉,不同于温泉的暖热,舒适地缓解了他浑身的燥热。他感觉头顶都在冒烟,后背更是传来酥酥麻麻的拂动感,那感觉如沐春风,似一股清流洗涤了他的心。
他睁开眼睛,看着面前潺潺流动的湖水,头脑渐渐清明。背后的人收敛了内力,见他醒了,轻轻将他抱住。林青栎吃惊地回头看,就看到贺兰阙神色柔和,在水中稳稳地抱着他。
祛除了燥热,林青栎觉得有点冷了。湖里面栽着荷花,正是初夏,荷花渐渐开了。粉色的莲花与碧色的荷叶交相辉印,头顶是碧蓝的苍穹,林青栎觉得这景色美如画。最美的应该是他身旁的人,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那人俊雅的脸,贺兰阙一动不动任他摸,墨色的眸子目不转睛地注视他的脸。
林青栎又看得出神,突然呆呆道:“你是荷花仙子吗?”
贺兰阙不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又在想些什么东西,林青栎笑着道:
“那我就是蝴蝶。”
贺兰阙没有功夫细想他的胡话,见他好多了,就带着他游到一旁的船边,搂着他轻易跃到了船上,船上早已备好了干净的衣服,林青栎背着他扭扭捏捏换了,回过头看到贺兰阙早就换好了衣裳,一直坐在他的身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脸又红了。
这里已经是山谷外面,接近一座城镇,贺兰阙有心带他出来走走,就驱船顺流而下,沿着湖驶入了城中。一路上,林青栎好奇地坐在船头,吃着绮罗为他准备的小食,摘了一片荷叶遮在头顶,好玩地用点心喂着湖里的鱼。
贺兰阙站在他的身后,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注意调整船头的方向,突然注意到前方的一朵荷叶上停留了一只白色的蝴蝶,那蝴蝶吸够了露水,又展翅飞起,翩翩飞舞到一朵粉色的莲花上驻足。
贺兰阙突然想到林青栎刚才的话,抿唇微微一笑。
蝶恋花。
第9章
等船靠了岸,林青栎先贺兰阙一步欢快地跳下了船。在山谷里呆了半个月,他很是期待外面的世界,连偷偷和狐仙出来也不管了,他觉得狐仙会法术,会有办法瞒住绮罗的。
只是他在岸上等了一会儿,看到贺兰阙又折返船中,等他出来的时候,头上多了一顶白色的帷帽。林青栎愣愣地看着他,不知他这是何意,掀开帷帽上的皂纱,盯着他的脸问:
“为什么要戴这个?”
帷帽里面也戴了白色的面纱,将一张脸捂得严严实实,只有一双眸子露了出来,贺兰阙淡淡地看着他,不愿多做解释,只是道:“走吧。”
林青栎不解,不喜欢他戴帽子,不喜欢他把脸遮起来,莫名其妙地,就是很不喜欢他这样,他一把扯掉贺兰阙的帽子,贺兰阙猝不及防愣住。
从未有人对他这样做过,贺兰阙掩下恼意,看着他眸子里的不满,依然耐心问道:
“怎么了?”
林青栎拿着帽子,指着他脸上的面纱,命令一样的口气:
“我不准你戴这个。”
贺兰阙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连最亲近他的下属,也极少见到他的真面目。闻名天下的玄天教教主,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一直以来都是个迷。
贺兰阙淡淡地看着他,神色中已有了怒意。林青栎与他僵持不下,最后还是没能让他摘掉面纱,只能闷闷不乐地走在他的身边。
很快二人到了城中,贺兰阙有心想带他游玩,奈何林青栎与他生闷气,因为他戴了面纱。贺兰阙便只带他走马观花似的逛逛,然后进了城中最大的一处酒楼。
正是饭点,大堂里已坐了不少客人,贺兰阙本来要了雅间,林青栎却直直上了楼,在二楼的大堂找了一处靠窗的位置。
周围都是客人,贺兰阙不便取下面纱,就看到林青栎闷闷不乐地点了菜,也不管他是否乐意,就要坐在被人看得见的地方。
男人戴着面纱冷冷盯视他,林青栎不与他对视,似乎就要逼他将面纱取下。很快饭菜上来,林青栎开始饮茶吃饭,贺兰阙一动不动,依然与他僵持。
贺兰阙滴水未进,直到林青栎鼓着腮帮子把饭吃完,还是看到他冷漠地把头偏向窗外。他不明白贺兰阙为什么要这样做,红着眼睛委屈道:
“你害怕有人看你吗?”
那为什么又要和他出来。贺兰阙只是冷冰冰剐了他一眼,林青栎从未见他有如此怒意,咬着嘴唇有些害怕,低下头说:
“以后再也不和你出来了。”
他感觉难过,就好像这个男人根本不重视他的心意,只在乎自己。他想和他光明正大在一起,过寻常夫妻的生活,为什么要戴这种奇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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