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还是像以前那样赶路,路过城镇就住客栈,若没有就睡在荒郊野外。路上,林青栎慢慢为林琢玉讲述了他死之后的事,林琢玉也终于明白这不是梦。
这是真实。
或许是红果的调理,或许是那篇古籍上的内功心法有用,他现在渐渐能够控制自己的思绪,不再像个野兽一样残暴失控了。
只是对生血肉依然有渴望,特别是林青栎的血,林青栎不小心划破手指,林琢玉都要含着他的手指吮半天。
林青栎可怜哥哥,他大概是疯了,再次用血饲养他,他每隔几日就让自己受伤,满足林琢玉对血的渴望。
他爱哥哥,无比深爱,在床上纠缠时,林琢玉将他咬伤,他也只是忍耐地闭上眼睛,享受这份疼痛。
第199章
客栈的床上纠缠着一对痴恋的人,又到余杭了,再有一日的路程,就能回到天水山庄。
江对岸是靡靡之音,二人从天黑纠缠到天亮,林青栎只觉得浑身蚀骨的酸软,紧紧咬着床单,下体被入肿,还是无比渴望。
那根硕大的阴茎填满了他,林琢玉浑身是汗,体温也炙热起来,按着他不断挺进,粗喘道:
“这样好吗?”
林青栎不断点头,松开嘴唇是失控的呻吟,他哀求道:
“用力点……”
林琢玉用了更多力,又看到那朵红肿的小花淅沥沥泄出来,水打湿了床单。男人疼爱地抱着他,下身依然紧紧插在里面,林青栎不断抚摸他的后背,与他失控地接吻。
双腿紧紧夹着,禁忌的爱意勃发,二人都感觉迷恋,亲密纠缠,难以自持。
林琢玉道:“卿儿如今在哪?”
林青栎也不知道,只知道被雪影带走了,他很久没有见到孩子们了,一门心思都在哥哥身上。林琢玉迷恋地亲吻他的脸,粗喘不止:
“想……再要一个孩子……”
林青栎羞愧地闭上眼睛,哥哥道:“愿意吗?”
林青栎无法回答,林琢玉道:“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孩子……”
他终于知道自己的双眼是红色的了,如今憎恨这副身体,却无能为力,爱不释手地抱着他道:
“哥哥的栎儿,只能有哥哥一个人。”
林青栎脸红了,羞愧又难堪,林琢玉嫉妒道:
“不是吗?”
林青栎轻轻点头,讨好地吻住他,他爱哥哥。
他柔媚地扑在林琢玉怀里,与他接了许多吻,内心宁静又甜蜜。
林琢玉也紧紧搂住他,不舍得放手,二人依偎在一起又睡到天黑,再起来甜蜜地欣赏江景。
江对岸依然是烟花之地,靡靡之音不断传来,林青栎想起以前路过这儿,生气道:
“那一年你带我回家,是不是去逛青楼了?”
林琢玉完全记不起来,皱眉道:
“什么时候?”
林青栎委屈道:“就是十多年前,你带我回天水山庄,你和我赌气,一夜都没回来,回来了身上也都是脂粉气。”
“是吗?”林琢玉完全没印象了,如果是真的,那他真是该死,他难过地抱着妻子,心碎道:
“对不起,哥哥不记得了。”
“你过分……”林青栎伤心极了,真的去逛青楼了,和别人好,才不敢承认。
林琢玉心都痛了,不断哄道:“哥哥没有,即使哥哥不记得了,也绝对没有,哥哥永远不会做背叛你的事。”
“我不信……”
“绝对不会的,我心里只有栎儿。”
从年少时起,就只有他一个人。男人温柔又心碎道:
“我的心都是你的,你的心却不全部都是我的。”
林青栎脸白了,林琢玉颤抖道:
“但哥哥已经知足了,栎儿不要再离开我。”
只要不离开他,永远不要抛下他。
这份爱沉重又深刻,林青栎只觉得万死难以赎罪。为什么死去的人不是他啊,但如果是他,哥哥又该有多心碎。
他只庆幸林琢玉还在,即使他是可怕残暴的魔头,即使他满身是血,即使他要一片片吃了自己的肉,只要他还在。
他郑重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离开你。”
若他死了,就给他陪葬,若他活着,就陪他到老。
这份决心,不会再改变。
第200章
兜兜转转十多年,二人终于回到了天水山庄。
山庄被重建,延续了江南园林清雅秀丽的特色,庄内的一景一物都美如画。林青栎终于不再排斥住进这里,从今往后,哥哥就是庄主,他就是庄主夫人,一生一世都不会分开。
林琢玉也惆怅感慨,经历生死劫难,许多事情都已看淡,一些仇恨也只能放下,往后只要他的栎儿不离开自己,他就无怨无悔。
他们的孩子去了北境,林琢玉亲自给孩子写了一封信,这封信迟到了十多年,在他心中,他的孩儿还是小小的一点,被父亲抱在怀里,爱哭又粘人。
他们的孩儿像林青栎那样爱撒娇,林琢玉想着自己的孩子,满心苦涩。好在林青栎陪着他,每日都陪着他,如今他的哥哥还是名义上的璟侯,每个月有俸禄,山庄的田地也租出去,不愁生计。
富贵养闲人。林琢玉又花了半年的时间才完完全全清醒,每日他会练半个时辰的古籍内功,然后去竹林练剑,直到弟弟提着茶点过来,才休息。
下午他会弹琴静心,或者与弟弟一起看书练字下棋,或者一起出门走走,游湖散心。
天水湖里的荷花又开了,荷叶繁茂连成一片,荷花粉嫩清香,弟弟坐在船上为他剥莲子,他坐在船头钓鱼。
静谧又喜悦的日子。
即使有两个不懂事的孩子从熠都找过来,抱着林青栎又哭又闹,林琢玉也只是将人赶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不和弟弟讨论那两个皇子皇女,只关心他的卿儿,林卿水从北境来信,十日后他就归家。
————
天水镇外的小路上,一对夫妇殷切站着,翘首以盼他们的孩儿。
从早上等到下午,怎么还没回来。
林青栎与哥哥穿着一身素衣,手紧紧拉着,时不时看向蜿蜒的小路尽头。
林青栎担心道:“哥哥,卿儿怎么还没回来?”
中午就该到的,林琢玉也担心,不过柔声道:
“许是在路上遇到什么事耽误了。”
林琢玉拉着他坐到旁边的草亭里,又与他等了小半个时辰。二人紧紧相依,无比恩爱,直到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林琢玉才欣喜地站起来,牵着弟弟的手走出去。
“娘亲!”
“娘亲!!”
小路尽头,一匹健壮的黑马上,飞奔来一清俊的少年,少年一身黑衣,衣摆被风扬起,头发都跑得有些凌乱,远远看到了自己的爹娘,欢喜大叫道:
“娘!”
少年熟练地勒停马,跳下来抱着林青栎兴奋地转了一圈,大叫道:
“娘!孩儿一收到信就马上赶回来了!”
林卿水趁机亲了他娘好几口,林青栎羞涩地擦掉脸上的口水,笑着道:
“怎么现在才到?”
林卿水刚想说什么,突然顿了顿,囫囵道:
“在镇上吃了顿饭。”
林青栎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为何要在镇上吃,庄里早就为他准备好了接风洗尘的午饭,不过看着儿子风尘仆仆的脸,喜悦道:
“快,叫爹爹,哥哥,这就是卿儿。”
林卿水早就注意到了一旁的林琢玉,不过没敢认,他父亲依然有一双妖异的血瞳,静默地看着他们母子二人。
此时林琢玉看到这个陌生的少年和他的栎儿如此亲近,微微不悦,认真地打量他长大的孩儿,听到林卿水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爹……”
林琢玉轻轻点头,看他依然抱着他娘,将林青栎拉到自己身边来,皱眉道:
“路上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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