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不是情敌的关系吗?
别纠结了,别想了,只要他们别发病就好。
等他走了,希望他们可以像今天一起出现在他这里一样,每年清明结伴去给他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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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陈子轻在忙碌中度过,他被女同事约去下馆子,吃小龙虾吃得嘴巴都肿了。
女同事羞涩地对他表达心意。
陈子轻呛咳,下垂眼红了,鼻尖也红了。
女同事母爱泛滥,又是给他递纸巾,又是给他递水杯。
虽然他五官略微土气了点,不是时髦有冲击性的长相,但他有一八零,瘦瘦高高的少年体格,一点都不油腻,小麦色皮肤,有一双可爱的狗狗眼,耐看,工作认真,为人朴质正直,情绪稳耐心足,在厂里很受欢迎。
车间小姑娘们都在蠢蠢欲动,所以她才赶紧出手,怕再晚点就错过了。
陈子轻缓了缓,很不好意思地拒绝女同事。
“没事儿。”女同事故作轻松,“我也没抱多大希望,哈哈,我就是寻思不快点说,后面就没机会说了。”
陈子轻抽几张纸巾给她。
女同事擦眼泪:“你跟京市豪门圈那位顾什么的,长得还真是像,越看越像。”
陈子轻说:“就是我。”
女同事震惊得手一抖:“你不是望北遥吗?”
她难以平复,鼻涕出来了都忘了擦:“这么大的秘密,你就这么跟我说了?”
陈子轻又给她纸巾:“我相信你的为人。”
女同事擤着鼻涕,瓮声瓮气地说:“你不怕我因为没看出你是个gay,还被你拒绝恼羞成怒到处发疯?”
“不会的。”陈子轻说。
女同事确实不会,她又不是那种烂人:“我还是叫你北遥吧。”
“北遥,不要随便把你的秘密告诉别人,”女同事善意地提醒,“人心隔肚皮。”
“谢谢你的提醒。”陈子轻道谢。
季易燃看样子不会再一次送他脱离他们的小圈子,他们绝对派了眼线在他身边,他插翅难飞,秘密马上就不是秘密了。
三人那外形身份家世,根本低调不起来。他要赶紧完成同行的遗愿换个地方,做回顾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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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暂时依旧找路人说茶话,他这个周末去了县里。
“444,那个同行会驱鬼做法吗?”
系统:“不会。”
陈子轻边往程项开的店方向走边想,同行经历得少了,像他经历得多了,会的就多了。
“我每次任务失败都只是被分配中央网仓库积压的滞销品,同行怎么会死呢。”
系统:“所谓的遗愿,只是登出状态的遗愿。”
陈子轻松口气,那就好。
第一个任务就能拿到满分的人多了不起啊,他希望对方能走远些。
陈子轻迟钝地回过味来,难怪他没有见到同行的鬼魂。
“444,我一共要做多少个任务啊?”
系统:“你猜。”
陈子轻:“……”
那就是不告诉他了,陆哥也不透露,看来是规章制度不允许。
“等我最后一个任务做完,你们就要核算我这一路的表现,看我能拿到多少积分。”陈子轻忧心忡忡,“积分关系到我的生命值,我真担心自己换不到一具健康的身体。”
系统:“祷告吧。”
陈子轻换了个问题,他问同样有没有跟程项建交。
系统这回竟然给他开了个小门:“程项喜欢上了那位宿主。”
陈子轻有些吃惊,一方面是同行的魅力,一方面是事情的走向:“那他直接问程项是哥哥还是弟弟,不就可以了吗。”
系统:“问了。”
陈子轻好奇:“没说实话?”
系统:“说了实话。”
陈子轻呆若木鸡:“那怎么……”
系统:“他填了相反的答案。”
陈子轻不懂:“为什么?”
系统:“在他的认知里,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也是他第一个任务拿满分的关键。”
陈子轻呢喃:“那换我,我是信的。”
系统:“一个宿主,玩玩npc得了,动什么真情。”
“很多事控制不住的。”陈子轻忽然想起他在这个世界的感情储存申请还没下来,他跟新系统催了催就进了小店。
“欢迎光临。”程项在整理货架。
陈子轻熟练地拿出阴阳眼通灵者的马甲穿上,很快就跟程项聊起来了:“你哥死后被困在那间合租房里,没有去投胎,我需要了解一点事,才能把他送走。”
程项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不多时,陈子轻坐在小桌上吃程项泡的方便面:“我想知道总往窗外扔烟头的是谁。”
程项一脸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的表情:“我不住在那里,不清楚这件事,我只知道我哥会那么做。他去世前一周,我去看他,他把烟头往外扔,我和他说不能那样。”
陈子轻喝口泡面汤:“你去那边待了多久?”
“就几天。”
陈子轻的余光瞟过程项的手,是长期做体力搬货物的痕迹,他问道:“你哥跳楼的原因是什么?”
程项叹气:“做生意失败,破产了,跳楼了。”
陈子轻恍然,破产了啊。
按照电影里的套路就是,生意失败欠了钱的哥哥把弟弟杀了伪装跳楼,用弟弟的身份生活。
可他要找的是扔烟头的人,不是找跳楼死的是谁。
陈子轻拿着叉子在泡面桶里找胡萝卜丁吃:“合租房是你哥破产以后才去租的吗。”
程项点头:“他生意失败,瞒着我不说,要不是我坚持去看他……我还什么都不清楚。”
“压力太大了,不想你跟着操心吧。”陈子轻吃掉泡面说,“你哥埋在哪?”
程项带他去了。
陈子轻到那儿发现墓前有花。
“是我哥生意上的朋友来祭拜他了。”程项说,“他朋友每个月都来。”
陈子轻揩掉鼻子上的小汗珠:“每个月都来啊,什么交情这么好,你把人介绍给我,我去处一处,看能不能找到有利于送走你哥的信息。”
程项听到后半句就同意了,他很想他哥能投胎的样子。
……
陈子轻按照地址找上门,那朋友是个光头,他在城里开了个烤肉店,生意挺好的。
光头客气地请陈子轻吃烤肉喝啤酒。
聊开了,光头拉着陈子轻唏嘘:“鹏哥羡慕他弟,在家开个小店挣小钱,安稳,每天没那么累,不像他,在外面劳心劳费,一无所有。”
陈子轻把这个线索放一边:“你们两个一起做生意啊。”
“三个人。”光头把三根烤串竹签摆在一起。
陈子轻随意地问出第三个生意伙伴的名字:“另一个不来看他啊?”
光头打了个酒嗝:“早就不联系了。”
“他们兄弟俩长得真像。”陈子轻吃烤串。
“仔细看还是有区别的。”光头说出双胞胎哪哪不同。
陈子轻听了,他把房东相册照片上的中年租户跟小店老板放一块对比对比,比不出什么结果:“程鹏往租房的窗外扔烟头这事,你知道吗?”
光头豪爽地砸了口啤酒:“这我不晓得,我找他都在外面,没去过他合租房,不过他生意失败后才有那么大烟瘾的,扔就扔呗,多大点事,那还不是烦。”
陈子轻没趁机引导高空抛物的危害,不合时宜,他有正事要做。
告别光头,陈子轻马不停蹄地坐车去县里见程项:“我听说你哥羡慕你。”
程项惊愕:“羡慕我?”
“是呀。”陈子轻说,“他羡慕你的生活。”
“我的生活有什么好的。”程项摇摇头,“我很羡慕我哥才对,我也想像他那样在外面闯,回来那么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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